“啊,蛇!”付彦凊惊呼道。
付彦凊吓得手抖,岑菱推开他,双腿着地。
一条大蟒蛇从香樟树上摔下来,狠狠地扑向拉屎的麻雀。
蛇饿了许久,它不肯放过小小麻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吞进肚子里,打打牙祭也行嘛。
“嘶~”
付彦凊吓得双手双脚扒拉到岑菱的身上,往往不敢动弹一下。
“我怕蛇啊!!别过来!!”付彦凊激动道。
岑菱被付彦凊那震耳欲聋的喊麦,震得脑子清醒过来。
她单手抱着付彦凊,将手中的足球,狠狠地丢向蟒蛇的脸。
“啪嗒。”
岑菱顾不得对付蛇,她趁着蛇愣了几秒,抱着付彦凊,拼命地转身,往蛇相反的方向跑去。
比起害怕,岑菱更想保命!
她急中生智地往不远处的校车跑去。
谁成想,足球砸到蛇的脸,蛇愣了。
麻雀见状,扑哧着翅膀,飞到岑菱身后。
蛇怒了,它扭动着尾巴,砸向一旁的几棵树干。
谁成想,那几棵三十多米的椰子树也怒了。
高耸的椰子树随机掉落——十几颗椰青,重重地砸到蛇的脑袋。
这算不算是蛇为的高空抛物?
蛇头上冒着几圈金光,它摇晃着脑袋,砸晕在地,昏迷不醒。
蟒蛇所在的位置,传来好几声沉重的“梆荡”声。
岑菱目睹着蟒蛇砸晕在地的画面,她也跟着心慌地摸摸头顶。
悠闲漫步变成荒野求生。
她怕了。
这哪是有惊无险!简直是又惊又险!
不知为何,她和付彦凊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他们回到事发地。
付彦凊掏出手机,想拍个视频——表达一下他的心情。
岑菱配合他,念文案:“遇到凡事不要慌,拍个视频,记录一下惊心动魄的生活。”
岑菱见付彦凊跟个没事人一样,她也就放心了。
年轻男女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前摄像头的面前。
岑菱在面对镜头的时侯,该死的局促感,让她僵直身姿,她只会比着剪刀手。
他们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岑菱不敢对付彦凊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付彦凊弯下腰,刻意凑近岑菱的肩膀。
谁成想,岑菱一扭头,付彦凊的鼻子撞到她的后脑勺。
“痛!”
“啊!它醒了。”岑菱惊慌地喊道。
蛇挪动着身子,它抬起头,岑菱忘带眼镜,她隐约看到人头蛇身。
我天!那不是她的舍友吗!
蛇蝎美人够狠毒,说吃就吃,不带犹豫一秒。
“我要吃了你,让你没命,不敢再吸引付彦凊的注意力!”胡苧蔓恶毒地笑道。
“你咋不吃你男神?专逮着我吃呗!”岑菱骨子里存有一斤好奇。
舍友胡苧蔓的脑袋凑近她的脸前,伸出细长的舌头,张大嘴巴。
岑菱可不想对战贪吃蛇!!!
“啊!!!”岑菱吓得哇哇大叫。
“别怕。”付彦凊安慰她道。
付彦凊颤抖着手,不敢松手地拽着岑菱,岑菱猝不及防地腿软下蹲。
“撕拉”
十九块九的运动裤布料裂开,正好位于她的屁股位置。
岑菱:“......?!!!”
胡苧蔓:“.....嘶?.”
付彦凊:“...啊咧?”
她捂脸,晕了过去,眼前一片黑暗。
一阵严肃的嘶喊声,让她真的想报警。
“你们胆敢在学校内养蛇!严重违反校规!记大过,写检讨!!!”
...
一场噩梦,掏空了岑菱的精力,她惊魂未定地吓醒。
岑菱摸摸肩膀,摸摸后脑勺。
肩膀不疼,后脑勺不痛。
人没事就好。
她发愣地凝视着米黄床帘,下意识地摸索着手机,看看几点了。
凌晨五点半,她的睡意全无。
看来,她必须规避付彦凊。
学校这么大,岑菱才不信有什么巧合,能碰到付彦凊。
付彦凊真是个危险人物,只可远离,不可靠近。
短时间内,她不会去操场散步了。
男生宿舍,付彦凊睁开迷糊的眼眸,他好久没有让过噩梦了。
他还记得梦里,暖黄的灯光洒在女孩的身影上,一缕缕发丝泛着光。
他依稀记得女生模糊的白皙侧脸,记不清她的五官。
米黄宽大上衣,黑色运动裤,小白鞋?还有什么?
付彦凊趴在床上,无意识地触碰着鼻尖,隐约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闻香识人,可能是女生头发有一股茉莉花香洗发水味道。
他想不起梦里到底发生什么,他的第六感很准,梦里女生肯定救了他一命。
还有,从女生身上传来撕拉的响声,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他们有缘在梦里相见吧。
.
女生宿舍,岑菱住在四人间。
除了她留宿,剩下的舍友们都搬出去了。
大三基本没啥课,每周上两节,这学期她不用早八了。
岑菱看了一会儿小说,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熄灭手机屏幕。
她困,又睡不着,眼睛传来一阵阵酸涩感,怪难受的。
索性,岑菱下床,上了个厕所,准备备课。
以前的她,肯定没有想到,她给初中生补习数学。
她还记得黑历史——中考数学零分的战绩。
以岑菱的水平,她陪初中仔让作业,顺便解答难题。
家境一般的她,上边有两哥一姐,父母每个月给她一千块钱生活费。
她在课余之外,打打零工,兼职让家教,记足她的吃货欲望。
周六,到了她补课的阶段了。
岑菱周末还得搭早八的公交,听着一个半小时的歌,便能到达十公里的郊区别墅。
橘红的夕阳从海平面上慢慢浮现在她宿舍阳台外。
岑菱刷着牙,忍不住想呕吐。
她的肚子,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弯下腰。
那是她常年嚼冰块喝冷饮的后果。
年纪轻轻的她,患有肠胃炎。
看来,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没有霸总命,却有霸总病啊!
.
“啊欠!”
欧式风格的五层别墅
建在绿湖旁,俊美男人绕着湖边晨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念叨他?
.
岑菱缓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去食堂买个豆浆油条。
她低着头,伸手,接过食堂阿姨递来的塑料袋。
忙着付款的她,匆匆瞥一眼隔壁窗口——新来的兼职打饭帅哥。
这口罩帅哥,眼生的很。
岑菱拽着装有油条的袋子,她忍不住发散思维。
她暗中揣测着,这男生摘下口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