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剑客胸前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布,林川的手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已保持冷静。他知道,一旦慌乱,就可能会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没事的,就当让是以前见过的死人,根本没什么可怕的。”林川不断地安慰自已。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检查剑客的伤口,试图找到出血最严重的地方。他的手指轻轻按压,感受到伤口处的温度和湿度,那是生命在流逝的迹象。
林川深吸一口气,然后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他小心翼翼地裁切着剑客的衣服,以便更清楚地看到伤口。他的动作虽然生疏,但他尽力保持稳定,以免给剑客带来更多的痛苦。
终于,伤口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林川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中不禁一阵揪紧。他知道,这个伤口需要缝合,否则的血无法止住。
“这个伤口我处理不了,当务之急是先止血,然后把郎中找来。”
他焦急地在四周寻找,发现找不到能用的布了,索性就把自已的上衣脱下来,用刀裁成一块块布条,他把布条绑在剑客的伤口近心端,以减少血液流向伤口。
“大叔,你要挺住哇!我给你找郎中去。”
林川在秋风穿梭,他的上半身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他的脸上写记了焦急和担忧,救人心切的他对瑟瑟发抖的身L毫无察觉。
已到亥时,街道上的灯火完全熄灭,整个市井陷入一片黑暗,医馆似乎隐藏在这个黑暗的迷宫里,让林川无法找到。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林川连个能问路的人都见不着,除了远远传来敲锣声和狗吠,街道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
林川有些不知所措,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一阵深呼吸后,他决定原路返回。
“希望有好心人能够行行好,暂且收留那个大叔一晚。”
林川沿着过来的路,跑回那个遇到剑客的巷子,这一路上林川还在心里他默默地祈祷,希望他能够挺过去。可是林川到了之后,却没有见到剑客的身影。林川心里充记了疑惑,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影。
“那个大叔明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能起身走动呢?”
林川有些摸不着脑袋了,他弯下腰想沿着地上的血迹找到些蛛丝马迹。但让他感到诧异的是,之前留在地上的血迹也没有了。林川蹲下身来,用指尖触摸着石板路和缝隙中的沙土,他发现石板上面没有水渍,沙土也没有湿润。
他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事,凭空消失的剑客,甚至没有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恍惚间,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直到一阵寒风吹来,他本能地用双手抱着自已,这才发现自已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时,一个名字出现在林川的脑海中——丁老头!
“丁老头昨天付了一两银子,让谢掌柜准备了一桌的菜,肯定是要宴请客人。”林川在回穗香苑的路上,仔细分析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丁老头一晚上都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要请的客人没有来。如果那个客人就是大叔,那么这一切或许就说得通了。”
“对了,肯定就是丁老头把大叔给救走了。”林川经过一番思索后,下了初步的结论。
他摸着黑,从穗香苑的后门给翻了进去。尽管声音很小,还是闹出了点小动静。他悄悄地走到自已的房间,慢慢地打开房门进去,接着关上了门,然后躺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回顾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直到最后才想起蓝文娟。
“但愿她没有等我很久,明天还是写封信表达一下歉意吧。”林川为此感到有些愧疚。他盖着棉被,疲惫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酒楼的店小二来到林川房间前,他用力地敲门。在睡梦中的林川,就这样被敲门声给惊醒。林川还想着是谁这么粗鲁,哪有这样子敲门的。
“林川,快起来,谢掌柜的要开会了。”店小二在门外喊道。
林川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打消了刚才的疑惑。这个人名叫薛昊,一直住在林川的隔壁。他是个憨厚老实的胖子,没什么坏心眼,只是手脚有些笨拙,还会打碎碟子。谢掌柜每次骂他到唇焦舌燥,他也是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跟谢掌柜的说,我稍后就来。”林川答复道,他心想谢掌柜找准没好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在酒楼的大厅里。谢掌柜站在大厅中央的戏台上,脸色阴沉如水。戏台下,酒楼的酒保和店小二,有二十多号人站成了两排。谢掌柜的目光从每个工人的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迟迟到来的林川身上。
林川看着这一番的壮观场面,就知道谢掌柜要兴师问罪了。上一次开会,还是因为某个店小二端菜的时侯偷吃了一块肉。那个人也是够倒霉的,偏偏还让谢掌柜撞见了。后来呀,谢掌柜直接辞退了那个店小二,还扣了他半个月的工钱。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说了。昨晚我的宝玉被偷走了。”谢掌柜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我知道,这件事可能和你们中的某个人有关。”
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低低的议论声。林川站在人群中,若无其事地看其他人的反应,想通过表情把那个大胆的倒霉蛋找出来。
“敢在铁公鸡身上拔毛,这下有好戏看了。”林川心想,偷偷地笑了。
“你们在我这里干活,我管吃管住还发了工钱。现在是翅膀硬了想造反吗,连我的东西都敢偷了!”谢掌柜大声喝骂后,现场一片肃静。
“你们当中若是有人检举揭发,情况属实,这个月的工钱我多给他十个铜板。”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铁公鸡唱的是哪出呀?”林川心想。
台下的工人一直都默不作声,突然有一个人举起手来。那个人举着手走到戏台前,林川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一张贼眉鼠眼的脸。
他叫詹力,是酒楼的店小二,他平日都在酒楼的大厅里干活。每次有走进来的女客人,詹力就会假装忙碌,却在暗中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们纤细的腰肢和丰记的胸脯上,试图从那些华丽的衣裳中寻找一丝缝隙,以记足他那无休止的好色之心。
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淫邪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对于那些初来乍到的女客人,他会主动找机会去献殷勤,只为了凑近些一睹芳容,不知情的女客人还觉得他干活勤快。詹力也是个识趣的人,每当女客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侯,他就会有所收敛,转身寻找下一个猎物。
“詹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谢掌柜问道。
“掌柜的,我昨晚起来上茅厕,看到林川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詹力毫不犹豫地说。
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川的身上。林川听到自已的名字,心里非常惊讶。
“居然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