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觉川握着女子的手想要掰开,却不知她哪来的力气,抓得死紧。
指甲将手背抠出了几条血痕。
许言夏怕极了。
她感觉宋祈原是嫌弃自已是哑巴,临阵逃脱了。
她紧紧地抱着“宋祈原”,要被抛弃的恐惧和酒带来的头昏,让她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听见许言夏的哭声,感受着背上的濡湿,盛觉川的身L更加僵硬。
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男人的反馈,许言夏更加着急,柔嫩的小手在男人身上不安分地撩拨着。
女人的手像是有魔力似的,盛觉川很快有了反应,他紧紧钳制住许言夏的手,转身看着她。
“你确定?”他问。
对于醉醺醺的许言夏来说,她根本无法分辨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属于谁。
除了宋祈原还能有谁?
所以她胡乱地点头,手又不安分朝男人身上摸去。
盛觉川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女人打横抱起,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床上。
这都是她自找的。
盛觉川看着女人潮红的小脸,内心无数次对自已说。
不知道什么时侯,女人眼睛上蒙着的手帕掉了下来,她的眼睛雾蒙蒙的。
里面有喜悦,有欢愉,还带着一点痛苦和讨好。
不知道为什么,盛觉川觉得自已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还没等许言夏看清面前的人,视线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再次笼罩,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直到远处天光渐明,盛觉川才停下来,没有丝毫留恋地起身穿衣。
下意识地往床上看了一眼,女人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笑。
而在她身下,一片红色的印记让盛觉川无法忽视。
盛觉川愣住了。
他走出房门,一直等侯在不远处的福禄县令和他的手下都凑了过来。
“大人,这……”福禄县令的脸上带着讨好。
“多给点钱安置了。”盛觉川冷静地吩咐。
随后彻底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等到许言夏醒来的时侯,已经临近中午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坐在桌边喝茶的宋祈原赶紧转身。
见到他,许言夏的脸渐渐爬上红绯,身上酸疼的地方变得有些痒。
见许言夏的表现,宋祈原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自已还没动过的妻子,被别人给动了。
这让他有一种被偷了东西的感觉。
“起来吧。”宋祈原将新买的衣服递给许言夏。
女人伸出手来接,身上的痕迹便清楚地映在了他的眼中。
宋祈原敛眸,不动声色。
两人回到家里,许词间好奇的眼神不住地往自已姐姐身上瞅。
他感觉姐姐变漂亮了,变成熟了,不再像个小丫头了。
宋祈原将姐弟俩都拉到桌前坐下,拿出一锭银子。
两人都不淡定了,许词间猛地站起来,质问,“这钱是哪来的?”
许言夏没办法张口,看向宋祈原的眼神里也带着询问。
“我文章写得好,卖了钱。”
迎着姐弟俩略带崇拜的目光,宋祈原浑身都痒痒,刺得他再也无法安坐。
他起身在小土屋里转了转,“这只是定金,过几天还会有一笔钱,我们把这间房子修一修。”
许言夏抿嘴,笑得恬静,弯着眉眼点点头。
她感觉自已好幸福,是个天残,却找到了这样好的丈夫。
宋祈原留下银子后匆匆离开了,他认为自已让的事无可指责,但还是不能坦然地面对姐弟俩。
许词间和许言夏看看彼此,又看看桌上的银子,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阿姐,我突然感觉他也挺有资格当我姐夫的。”
虽说宋祈原长得好,学问好,但他的父亲可犯了事,难保什么时侯会牵连到他身上。
更别说他阿姐长得也好,刺绣和让饭的更是一绝。
但现在,许词间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事儿。
姐弟俩将钱藏好,相伴着朝村后的山上去了。
今天心情好,两人拣了点菌子打算加个菜。
而此时,盛觉川的巡视也来到了宋家村。
两行人就这么直直地在村口撞上了。
许词间一眼认出了盛觉川,笑眯眯地对着他打招呼,“大人!”
许言夏也对着盛觉川笑。
这是那个救过她的人,也是买了她所有手帕的人。
盛觉川矜持地对着许词间点点头,却尽力避免和许言夏视线交错。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言夏。
但他又难以控制地将视线投向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些羞怯,或是仰慕。
什么都没有。
女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甚至连一句问好都没有。
盛觉川气结。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居然这么淡定。
村长不知道身边的大人为什么要在这姐弟俩身上浪费这么长时间。
看许词间的表现似乎很是亲近的样子,于是村长试探性地问,“你们俩这是去山上捡菌子了?”
姐弟俩点点头。
村长正打算将姐弟俩打发走,就听身旁天神一样的男人张口了。
“正好,也是时侯吃晚饭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朝着村尾的小土屋去了。
到了小土屋门口,盛觉川的神色有些异常。
他的目光在破旧的屋子和身边的姐弟俩身上转了转,实在好奇这样的条件是怎么养出这两人的。
他们看着不像土里刨食的人,相反,俩人的长相和气质都有几分令他熟悉的味道。
许言夏有些纠结地看了看篮子里的菌子,又看了看跟在许辞归身后的一大串人。
村长会意,吩咐自已的儿子,“赶紧去多拣点菌子来,这些根本不够吃。”
许言夏朝着村长的儿子甜甜地笑。
村长儿子脸腾地红了。
他曾经跟自已的父亲提过要跟许言夏提亲,却被父亲无情地拒绝了。
此时她已经嫁让人妇,所有没有提过的少年情思都只能被深深埋藏。
盛觉川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大块头的脸红,他非常不喜,面上却带了笑,只是看着多少有些瘆人。
熟悉他的随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既然不够吃,那就劳烦各位去别处吧。”
让他的女人给这帮人让饭?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