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走后,白芷领着娘收拾了一下家里的小屋。
这个小屋是爹分家后领着娘单独盖的小土坏房,两间小房,一间堂屋,一间卧房,卧房里垒了一铺大火炕。一家三口都睡在这铺大炕上。
这里冬天也下雪,很冷,有点现代北方的气侯。
收拾完家里后,把娘安置在一旁的小木凳上,自已又去拿了一个小木盒子出来,打开盖着的盖子,里面是个九宫格的小食盒,装着五六样小零食。
这是白芷去年亲手画的样式,由爹爹亲手操刀制作而成。
爹去打猎,经常去城里卖猎物,卖完货会经常给我买一些小零嘴吃,而白芷又是个爱干净的,东西别说掉地上,就是掉炕上了,也不会拣起来再吃的。
时间一长,爹爹老白就发现了小闺女的这种浪费行为,他为此编织了一些小筐子,小蓝子之类的,发现闺女还是不要后,也把他给愁的够炝。
后来,白芷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盒子的样子,老白跑去把村里的木匠找来,两人研究了半天,才把这个小盒子让了出来。
至此,小丫头和娘的零食就都在这里了。
拿出一块云片糕,放到娘的手上,娘看到是吃的,笑着把糕点往我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娇娇小,娇娇吃。”
娘虽然傻了点儿,对自已的女儿和相公却是极好的,爹告诉娘,我是他们的闺女,要她好好照顾我,那可真是,她渴了,先给我喝水,她饿了,先喂我吃东西。
她热了,给我先脱衣服,她冷了,就给我可劲的穿衣服。
其实白芷早就给娘把过脉了,娘并不是天生痴傻,而是幼时从高处摔下,碰到了脑袋,积血压迫了神经,导致的痴傻。
如果是以前的白芷,利用银针刺穴,再加以药物辅助,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好。
可是,低头看看自已三块豆腐高的小身板,举起自已肉糊糊的小爪子,想拿稳银针,难!
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一个小小的红点儿,不细看,真的看不到。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红点点,竟然内存乾坤,这是那个仙女交给自已的手镯,还是个空间容器。
一口汩汩冒泡的井泉水,水里冒着泡,却是凉的,好神奇,弄不明白。
一间茅草屋,里面有个药鼎,不用烧火,竟然常年冒着轻烟,长年不断,把药材放里面,只用几分钟就能出一炉药丸子。
这个白芷已经试过了。
茅草屋前面是一大片药田,里面种植着成片的药材,品种很多,而且品相极好,都是一些上了年份的。
一片人参田,最小的几十年份的,大的上千年份的老参都屡见不鲜,这要挖出去一株去卖,这个年代也不知能卖多少钱?
脸盆那么大的紫灵芝,光孢子粉,每次都能扫一小盆,这可是好东西,强身健L,增强免疫力,对肝和肾都有好处,这一年多来,经常给便宜爹娘吃,他们的身L已经好多了。
便宜爹娘有一点是好的,很听话,特别听我的话,哼,谁让我是神童呢!
药田的种类很多,三七,玛卡,金银花,山药,何首乌……
而且都是划分好的,一种药材,一块儿地,看上去就像是人为的特意去打理的一样。
田间更是一点儿杂草都没有。
穿过无边际的药田,能看到一些水果树,可惜,现在还看不清楚是什么水果树,更别说采摘了。
默默的读出一个药方子,说了声摘,药方上的药材,自动从药园里飞起,来到了药鼎内,几分钟后,出了三颗饱记又Q弹的透明药丸。
这是给娘亲吃的药,现在还不能施针,可以先吃药调理。
神智回笼,伸手在自已的小兜里,掏出一个药丸,交给紧挨着自已的娘亲。
“娘,这个好吃的给你,吃下去,然后咱俩一起玩儿,好吗?"
”娇娇,玩儿,好,娘听话,娘乖乖的。”
说完,娘拿起药丸放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就没吃出来什么味儿。
回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背篓,领着娘亲,手里拿了一把小小的砍刀,往身后的山脚走去,我要去给兔子打点野草。
便宜爹打回来的小野兔,是活的,有三只,被我养了起来。已经好几个月了,小野兔也长成了大野兔。
每天吃完早饭,带着只会紧盯着我的傻傻呆呆的小娘亲,去后山脚下扯兔草。
一开始,便宜爹嫌我太小,不让我拿砍刀,怕伤到自已。
等见识到我的实力后,就不再拘束我了,给了我一把小砍刀。
每天领着个不知事的傻娘,还好,娘很听话,听爹的,现在也听我的。
到了山边,放下背后的小背篓交给娘,小手拿着小砍刀,刷,刷,刷,只几下,就割了半背篓的野草,这种草,叫萆草,非常嫩,是兔子最爱吃的。
只一会儿的时间,小背篓记了。
看了一会儿小背篓,唉,太小了。
人小,背篓也小。
把背篓交给娘看着,又去刷,刷,刷,割了一堆草,偷偷放进了空间,等到冬天,下雪后再拿出来喂兔子。
割了一会儿草,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仰着头,看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一棵枯死的杨树,这棵树,可不细呢,细量的话,比我自已的腰都要粗。
嘿嘿一笑,这棵树弄回家,可够烧多少天的呢!
说干就干,拿起小砍刀,抡圆了小胳膊,咣,咣,咣,砍了足足有九九八十一刀,才把这棵枯树砍倒。
这次小身L的外衣,都被汗浸湿了。
这次顾不上用手帕了,直接用宽大的衣袖来擦汗了。
拽着粗大的枯树,来到娘的身边。
傻呆呆抱着背篓的娘亲,看到我拽着一棵大树过来,把背篓放到地上,向我急促的走来。
“娇娇,这是啥,好玩吗?”
说完,不等我回话,围着这棵十来米长的大树绕了几圈。
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树干上,说:“娇娇,骑大马,我要骑大马回家。”
默默的走过去,提起装着草的背篓,交到了坐在树干上的娘怀里。
唉,看来给娘治病,是刻不容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