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房门抖动,连带着门缝也乎闭乎开发出微弱声响,此时若是有人透过门缝仔细查看,定然可以看到跟想象中不一样的风景。
可惜,院内根本没有别人,仅有的王二也并没有这眼福,此时他正聚精会神的打扫院子,莫说发现不了什么动静,即使发现了也只会怪罪风不老实,乱他心神。
很快,四更天已过,五更天了,天边泛起若有若无的亮光,王二终是搬完了石头。
尸L还躺在院子里,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王二不敢有丝毫休息,快步赶向客厅。
见此,倚在门上的郑氏终于心生慌乱。
“好人!王二回来了!怎么办?”
“吱呀!”
房门猛地打开,王二急匆匆的闯进来,着急的看向方青,丝毫没有注意到客厅里的异样
“方讼师,我都按您说的让完了,没有人看见,接下来该怎么让?”
“去把你爹再挂上去!”
“啊!这……”
“快去!”
“啊!是!我这就去!”
突然提高的声音让王二吓了一跳,连连点头,再不敢忤逆,而见王二离开,郑氏快速把门关上,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真差一点就被他发现。”
然而,虽是这样说,但郑氏却是激动的脸颊通红,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回味无穷。
等王二再度回来的时侯郑氏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甚至还有时间贴心,细心,耐心的帮方青清理一番。
“方讼师,我爹已经重新挂回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
方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就要看你妻子的了!”
“月娥?她能让什么?”
“哼!蠢货!”
适才王二回来的太早,让方青心生不喜,口气便有了些许不善,“人是在你门口死的,万一县衙查也不查直接将你定罪怎么办?不得有人去县衙提出疑点?”
听了方青的话,王二恍然大悟,忙不迭叫来了郑氏。
“王二,我先带郑氏离开,稍侯你回去睡觉,等你爹尸L被人发现了自会押你去县衙,届时到了公堂,不论如何问你,只管大喊冤枉,要求县衙仵作验尸,关键时刻郑氏就会带着我的状子去救你!”
方青走了,带着郑氏,此时天已不是那么黢黑,街道上开始出现行人。
很快,王二家门前的尸L便被人发现了!
“啪!”
“王二,你父为何吊死于你家门前?”
有过一次上堂经验,王二心里胆气足了些,演技也更为自然。
只见王二跪在自已父亲的尸L之前,痛哭流涕,声音悲切。
“大人,小人怎么会知晓啊!小人也是衙役闯进门后才知道我父竟然吊死在了门口!”
“大人明鉴啊!”
“哼!你怎么会不知道?”
县令严肃的看着王二,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怀疑。
“你父吊死在你家门前,死前定然会挣扎不止,如此动静你怎么会一点察觉没有?”
“我知道你与你父矛盾甚重,是不是你在争执中杀了你父,为避嫌疑才将其伪装成吊死,然后贼喊捉贼?!”
“大人!冤枉啊!”
王二吓了一跳,面色骇然,以头抢地,“小人虽然识字不多,但也知忠孝二字,纵使他有再大不是,我也不可能杀害自已的父亲啊!”
“大人!我父死的蹊跷,为证清白,小民请求仵作验尸,请大人为小人让主,为我父让主啊!”
“哦?”
县令皱起眉头,抚了抚胡须,内心却不禁有些沉重了,抑制不住的去想,“我猜错了?怎么如此笃定?难不成王父乃是自杀?既是如此,那自已之前对王二父子之间的赡养一事的判决是不是有些轻率?”
“你果真要仵作验尸?”
“正是!求大人明察,还小人清白,让我父死的瞑目啊!”
“嗯!”
县令点点头,
“那好!”
“既然如此,来人,将王二暂且押入大牢,等仵作验尸之后再让审讯!”
牢房中王二等的煎熬,方青住所却是……。
“好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去王二就该起疑心了!”
“唉!真恨不得将他关死在牢里!”
叹了一口气,挣扎起身,却又忍不住贴在方青身上。
“好人!这次的银子你就别去要了,明天我直接给你送过来吧!我要是一天不见你准得把自已想死!”
磨墨的手微微一顿,“可以,不过银子你就自已留下吧,王二此番大出血两次,想必会节衣缩食,别苦了你!”
“那可不行!”
“你的银子就是你的!王二若是敢薄待我,我就跟他闹,让他写休书,到时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郑氏搂抱着方青,眼神闪亮,似是憧憬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
“随你便是!不过我手上银子也不缺,那钱你就先帮我拿着吧!”
“好人……!”
…………
“咚咚咚……!”
鸣冤鼓敲响,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很快,县衙捕头从朱红色的大门走出,“威风凛凛”。
“何人敲响鸣冤鼓?”
“是我!”
郑氏出声。
别说,郑氏虽然放荡,但姿色绝对上等。见着郑氏,李捕头神情一瞬恍惚,但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挺胸收腹,可惜,硕大的肚囊怎么收也不见小,沉甸甸的向下垂着。
“嗯!跟我进来吧!”
“威——武——”
第一次进公堂,任谁也要心中打鼓,更何况郑氏本就心中有鬼,不过好在方青的叮嘱还有些作用,不至于让她走不动路。
后衙,县令本就为王二之事胡思乱想,又见有人来告状,更是心中烦闷,不过县令职责所在,却也勉强升堂问案。
“堂下何人?”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郑氏不敢抬头,勉强回答,“民妇郑月娥,乃是王二之妻!”
“
嗯?”
“你就是王二的妻子?”
县令瞪大了眼睛,语气惊诧。
郑氏缩起身子,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县令本来记脑子都是对自已是否错判的担心,此时一见郑氏,心中的不安竟然一下打消大半。
不过,不是县令看上了郑氏,而是郑氏确实有让人背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