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收拾完下了山,忽听小路旁茂密的绿苇丛里传来窸窸窣窣声,原以为会是什么动物之类,只见一中年男人边提裤子,边从里面走出来,对方朝着她露出一口黄牙。
他身后还有脚步声朝着反方向跑远了,跟前的男人眼神细长,笑起来眼神眯成了一条缝,猥琐至极,“林家丫头,你果真好了。”
“算瞎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好事呢?”林竹反问,此人打着算命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睁眼说瞎话,此人就是给她算命的那算瞎子,也是他所说的她命格过硬克人。
对方收起笑意,那不笑的时侯露出一对斗鸡眼,更猥琐了,“怎么说话的,你得叫我一声叔,你和我家青青一般大。”
林竹都忘了,他是孙青青的二叔,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的扫把星名声可都是拜眼前人所赐,“这声叔,叫了叔,叔也配不上啊,还不如算瞎子来的好,好听又贴切。”
“你这嘴巴子何时变得怎么能说了,叔疼你才跟你搭话,你看看别人理你吗?总归你这名声是没人要了,要不跟了我,我娶你。”
“没尝过男人那好事吧,叔保证让你快活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死在叔身上。”
说着对方又露出一口黄牙,猥琐的朝着她笑,林竹内心一阵厌恶,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娶我啊?先把你的眼睛对准再说吧。”
“唉,你个小丫头骗子,都敢骂我了,信不信我在此处将你给你办了。”说着突然朝着她靠近。
林竹眼神鄙夷的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歪嘴斜眼,嘴里像马桶,脑袋像个棒槌,身L像个锤子,配在一处就是一身的废料,我回去得要洗眼睛。”
算下子被骂的怒火中烧,朝着她扑了过来,“小贱人,看老子不办了你。”
林竹呵笑两声,对准他的裤裆就是重重一脚,她本就力气大,这一脚下去,不残也得升天,她围着他打转一圈,“自是犬而不自知,狗看见你都得叫喊一声哥。”
看着林竹的背影,算瞎子手指颤抖,“你这个小贱人给我等着,我定不饶你。”
林竹下了山,看见在地里干活的李母,对方朝着她啐了一口,林竹眼神一冷,李母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怵,看了看周围没人,知道林竹如今不好惹了,顿时蔫吧了。
林竹到了家,把挖来的地黄给江珩看,“可是这个?我找了好久呢?”
“捣碎敷上。”
林竹并未动,定定看着男人的俊脸,视线从他的好看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那薄薄的唇上来回扫,心中感叹这才是她该看的,看着看着出了神。
江珩被看的不悦,侧头睨她,“看着我作甚?”
“洗眼睛。”
江珩不解,林竹回过神来,朝着他一笑,“我去把地黄捣碎。”
江珩心想这村妇奇奇怪怪的,刚跟人掐架,这会像个没事一样,一会一个样。
林竹用石头把药捣碎敷在林卓断腿处,又用让好的夹板将他的腿固定绑住,“往后不要乱跑,养好腿再去放羊。”
林卓动了动腿,不那么疼了,看着林竹的眼睛都是亮,“阿姐,不怎么疼了。”
林竹拉过量了量他的身高,继续砍砍,削削,刀砍声响了一个下午。
林竹将手里的拐杖递给林卓,“以后就用这个。”
林卓接过,将拐杖放在臂弯处,开心的走给林竹看,“阿姐,这个好好玩。”
“当心些,别摔了。”林竹将院子里清理了一番,开始去让饭,家里米缸没多少了,打算给她的生命树熬粥喝。
还有一点面粉,还能吃几顿,手里头还有一两多银子,开始烧水和面,等面和好,拿了剪刀剪成条状,放入开水里煮。
煮水捞出放入冷水里,拿了三个碗调调料,一人放了一点猪油,怕江珩一人孤单,索性端到他屋里吃了,看着姐弟两狼吞虎咽,江珩眉头微粗,俊脸有些黑,怕是一百年没见过了。
“好姐,这面条好好吃。”
自从林竹病倒,林卓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林竹,“不够吃还有。”
“嗯。”林卓很开心,她阿姐病好了,让饭更好吃了,人开心多了,没有再偷偷哭了,他看向床上的江珩,眼中记是感激和崇拜。
江珩不能动,等两人吃饱喝足,林竹端着面走到床前坐下,拿了木勺喂他一口一口吃下。
两人时不时目光相撞,对方面无表情的撇开,无比排斥她的靠近。
林竹也不介意,在喂他吃饭时,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吸气运了,生命值只有三个小时了。
霉运光圈周围的黑气已然消散,因此她身L并未不适的地方,想到是眼前的男人救了她,看着对方的眼神更加慈爱了,多吃点,吃饱饱,让她吸吸。
江珩见这女人在看着他出神,眉头拧起,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这村妇还死性不改,若不是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她的多次放肆,够他砍死她几回了。
一碗面见了底,两人一个面带笑意,一个黑沉着脸。
“哎呀。”
面汤不小心撒了江珩一身,林竹将碗放在一旁,无比自然的握住他的手,拿了抹布给他擦手上的汤水。
“对不住,瞧我这毛手毛脚的。”
江珩此刻注意力被转移,仍由她握着,他爱干净,面汤还撒在了被褥上,顿时眉头蹙起,手上更是一片滑腻。
林竹握住她的手,细细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帮他擦着,耐心无比,见他衣裳上也沾了汤汁,心里盘算着,“这衣裳也得换了才行,家里没有你穿得上,这可如何是好,我先帮你把衣裳脱了,我去隔壁借身衣裳来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