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疯狂撕扯,孙青青的尖叫声传遍整个村子。
林竹记得上次被推入田坎里的事情,这下可以明目张胆的收拾她了,对方嘴里一直叫个不停,她手里扯下一把一把的头发。
一巴掌一巴掌往她脸上招呼,一旁的李安想过来阻止,林竹给他一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群大婶将两人拉开。
“扫把星又在闹事了。”
孙青青头发像是鸡窝一样,哇哇痛哭,林竹通样有些狼狈,脸上带了划痕,“都是一个村的,干嘛要这样啊。”
“她丢了我的梨花糕,还打我。”孙青青开始告状,哭的泣不成声。
林竹见此,也通样嚎起来,“我好不容易从刘大夫那买了一瓶药回来,她给我丢了
那是林卓的救命药啊,我可以不怪她抢了李安,可她怎么能如此欺负人。”
此话一出,大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自从知道李家没有给林竹银子还说给了之后,村里头有些人开始心疼林竹了,有大婶安慰林竹,“这药怕是给林卓治腿的,可珍贵着呢。”
孙青青咬牙切齿,指着她,活生生像个疯子,欲要再次跑过来打她,“你胡说。”
林竹见此一副害怕的样子,哭着离开了,也不知道刚才骑着人打的人是谁,样子颇为可怜,孙青青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我的梨花糕就不珍贵了,那是我让了一天的,都是扫把星害没了,再这样下去,村里谁都别想好过。”
周围人附和点头,林竹的霉运大家有目共睹,“离她远些,孙家丫头。”
“让村长管管她吧,像个泼妇一样。”
孙青青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暗爽,见李安一直陪着她,一直捂着肚子,孙青青顿时觉得委屈不已,扑进了李安的怀里。
村里头的人思想都封建,两人毕竟还未成婚,这当着大家伙面这般,大家面面相觑神情都有些怪异。
林竹回到家,嘴里忍不住哼起小曲,终于把孙青青撕了,心里真爽啊,谁知一旁的林卓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她把人拉到身边,“你哭什么。”
林卓看着他姐狼狈的样子,知道她姐被欺负了,顿时再也忍不住,“阿姐,他们打你了。”
林竹一听心被触动,连忙哄人,“是我打那孙青青了,我把她打的可惨了,别哭了,我没事。”
林卓哭的一抽一抽的,她心疼的摸摸小家伙的头,帮他泪水擦掉,“哭啥,那孙青青头都让你姐我给薅秃了。”
林卓扑进她怀里,手环住她的脖子,“阿姐。”
林卓自小原主带大,在她眼里,林竹就是长姐如母,林竹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
林竹想回屋,转而停下脚步拐了个弯,走入江珩所在的房间,只见男人醒着,看见她,向来淡漠的脸有了裂痕。
江珩觉着,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了,女人头发凌乱,脸色惨白,上面全是划痕,原本凹陷眼珠子这会配着那一头鸡窝头,还朝着他露出森白牙齿,比死了好几日还可怕。
林竹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我把药买回来了,以后喝的抹的都有了,你的伤肯定能快点好起来。”
江珩在她那目光下,破天荒的点点头,看了看她身后抹着泪的林卓,抿抿薄唇,对林竹生硬开口,“你去处理一下吧。”
等林竹一走,江珩对着林卓招手,等他走近,“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哭。”
林卓擦了擦泪水,故作坚强,“哥哥,你小时侯也不哭吗?”
江珩不知道想起什么,那黑眸缓缓看向窗外,声音悠远,“没人心疼的人不配哭,也哭不出来。”
“那我也不哭。”林卓只听得懂哭不出来这几个字。
江珩问:“你们经常被欺负?”
林卓点头,委委屈屈开始告状,“他们都不喜欢我们,他们说姐姐是扫把星,拿水泼她,拿扫帚赶她,还把姐姐欺负哭,他们会把我我的羊赶远,让我找不到。”
看来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她真的被人排挤欺负了,不过她看着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都敢教训他像是姑娘家,真的会哭?
“面对敌人,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软弱只会让欺负你的人觉得高你一等,你腿走不远,可你手还能动,只要不出人命就该反击回去。”
说着他手里多了一颗圆圆的犹如弹珠的东西,黏在指间,轻轻一弹,咻的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没入了墙里,林卓握住他的手看了看,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哥哥,你会帮阿姐出气吗?”
江珩声音淡然,“没人会帮的了你们,只有自已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林卓似懂非懂,“我要变得强大,保护我阿姐。”
两人聊了许久,院里传来刀砍声,林竹这会收拾好了,头发梳整齐了,砍了几根竹子,开始忙活起来,屋中两人听着外面的动静,林卓出来查看,转而回去告诉江珩,“阿姐在砍竹子。”
“阿姐把竹子砍成一小段一小段了。”
“阿姐说要让夹板,夹板是什么?”
林卓再次跑回来,“阿姐说照顾好哥哥。”
林竹把竹子砍成一小截一小截,在把边边角角扎人的地方削干净,等忙活完,把林卓拉到木凳上坐下,把裤腿小心撩开。
断腿处,腿行都歪了,她看的直皱眉头,之前没钱请刘大夫过来看看病,随便买了一些药,给他腿上抹了一点药,绑上,屋子里传来男人低沉的生银,“可捣碎地黄敷于伤处,每日几次,便会生效。”
林竹以为他会主动搭话,“家里可没有地黄啊。”
“山上必定会有。”
“什么样的,我去找找。”
听完江珩所说的,林竹既觉得有些印象,毕竟她天天在山中走,什么没见过,拿了锄头就上山了。
她认真寻找着,果真看见了全珠上下有容貌,开着紫色花瓣的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