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已经找好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黑色中长发的高大男巫语气听起来不大美妙。
“哦西弗勒斯，别着急，我敢保证新通事是一位很好相处的女士，你也认识的，”白色长胡子的巫师坐在校长室的椅子上，笑眯眯地开口，“是斯沃德小姐。”
“斯沃德·格尔德？”
“是的，”白色胡子的男巫已经开始愉快地转动身L，“看来亲爱的西弗勒斯对这位友善正直的赫奇帕奇小姐很有印象，我相信你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黑色头发的男巫没再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格尔德，是的，他记得这位品学兼优的赫奇帕奇。
斯沃德·格尔德比他大两岁，实际上他们上学的时侯并没有太多交集，毕竟赫奇帕奇的课表总是和斯莱特林的错开。
只是有一次他和掠夺者起冲突，正好被她看见。那次的矛盾被很好地解决了。
当然，愚蠢的波特和黑狗可能不这样认为。斯内普恶趣味地耸耸肩。
一个正直的赫奇帕奇。后来凤凰社的魔药能供应得上多亏了她提供的原料。
他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是对的，对格尔德他的确没有什么恶感。
“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邓布利多神情严肃了一些。
斯内普有种不好的预感：“校长先生或许还记得你可怜的魔药教授已经身兼数职？”
“哦当然，当然。”邓布利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过这件事很重要，也只能由你来让…你还记得格尔德家族的预知能力吗？”
“格尔德家族，少见的母系家族，拥有预知未来和指引方向的血脉，预知能力会以一种不规律的方式出现在女性后代身上，但不一定能使用，很多格尔德一生都无法开启这个能力。”斯内普挑了挑眉。“斯沃德·格尔德的预知能力开启了？”
“确实如此，”老校长看起来忧心忡忡。“斯沃德前几天来找我，说她落入一个岩洞后发现自已的预知能力开启了，她看到了一些未来的画面。”
“看来结果不大好。”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严肃的蓝眼睛。他知道让这位老格兰芬多露出这副表情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实际上…如果单看预知的结果，也许并不坏。”邓布利多揉揉眉心。“斯沃德说未来伏地魔会卷土重来，不过我们胜利了。”
斯内普这回确实有些惊讶了。
“德尔格家族的能力足以对如此重大的事情进行预知？”
邓布利多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知道预知是需要消耗巨大魔力的，格尔德家族的人一生可以不损耗寿命地使用两次预知能力，一次是能力开启的时侯，一次是自已选择的时侯，这两次的魔力消耗可以恢复，之后再使用就需要燃烧寿命…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
“预知的事情越大，消耗的魔力越多。”斯内普接下去说。
“的确如此。”邓布利多回应道。“斯沃德一直都有头疼的毛病，不过医疗翼和圣芒戈都查不出原因。前些天她告诉我，开启预知后她头疼得更加剧烈，似乎频率也有所提高，我想你或许可以帮她熬些缓和剂。”
斯内普皱起眉头。
“阿不思，我想恐怕不止这些。”魔药大师敏锐地发现了伟大的白巫师眉宇间还有一丝奇异的神色，而格尔德家族的神奇能力还有一项结果没有说出来。
“是的，实际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邓布利多叹口气，很痛快地承认了，“斯沃德告诉我，她在预知里看见了胜利，但代价十分惨烈。而附随指示的方向是，‘改变’。”
——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斯内普缓缓、缓缓地开口：
“代价…是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他年轻的魔药教授：“不清楚。斯沃德说她只是察觉到巨大的死亡气息和铺天盖地的悲伤。我想可能是她的身L为了保护她没有让她看到更多细节——毕竟绝大多数能开启能力的格尔德第一次使用时，预知的不过是明天可以吃多少糖果。”
斯内普迅速抓住了重点：“绝大多数能预知的格尔德开启能力的时间都很早？”
“是的。这可能是斯沃德能够看见这件事情的原因——她现在是个成年巫师，魔力上限比小巫师高。”
斯内普沉吟一会儿：“我想我们并不能从预知中得知该如何改变？”
邓布利多点点头。“斯沃德说她的感觉只告诉她，‘改变’的意思是改变那些惨烈的代价。”
“要在消灭黑魔王的前提下完成这一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都很清楚，惨烈的代价指的是他们这一方的牺牲。
那么……没有牺牲的他们，还能胜利吗？
——
实际上，接到邓布利多的聘任书时斯沃德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她一个人没有牵挂，打算在世界各地游历，多见识见识各地的特色，但很快就收到了英国巫师界风雨飘摇的消息，她放不下霍格沃茨与身在英国的师长朋友，加入了凤凰社。
不过邓布利多告诉她伏地魔封锁了英国，他们的行动很艰难，需要一个从外围提供支援的社员，斯沃德正合适。
于是她依然装作在外游历顺便避难的样子，实际上却打通了一条到英国的暗线，为凤凰社成员提供各类原料与供应品。
好在那场战争终究获得了胜利，斯沃德放下心来，继续游历之旅。
她想去远东很久了。
然而愉快的旅程还没开始多久，在远东探险顺便快乐吃吃吃的獾獾就落入了一个陌生的岩洞。
——
坐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时侯，斯沃德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
她的探险经验很丰富，失足落入一个岩洞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她总觉得那个岩洞哪里有些奇怪。
斯沃德是在探查的过程中突然栽落的，下落的时侯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侯头疼欲裂，脑海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身上却没有受伤。
她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开启了德尔格家族的预知能力。
巨大的信息量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她看到伏地魔卷土重来，霍格沃茨高高的城堡坍塌成一片废墟，看不清脸的巫师们在废墟里迎接惨烈的胜利。海浪一般的悲伤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斯沃德无师自通地知道那是死亡的气息。
金色的流光在空中旋转、组合、流动，最后变成一个词，“改变”。
斯沃德呆住了。
她觉得自已的魔力被抽空，四肢都没有什么力气，总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头疼此刻剧烈地L现着它的存在，让她动弹不得。
斯沃德不得不就地躺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觉得好像魔力恢复到可以凝聚出一次魔咒了，于是举起魔杖唤出一只银色半透明的猎豹，让它冲着霍格沃茨校长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
邓布利多接到传信的时侯正在校长室里偷偷吃蜂蜜公爵的新品。
银色的猎豹猛冲进来，重重地穿墙而过，发现自已跑过了，又掉头回来。
好吧，邓布利多是不会承认他被吓了一跳的。
L现在他藏起来的糖果上。
——
邓布利多认得这只矫健的豹子。这是斯沃德的守护神。
总是精神奕奕的银色健美猎豹此刻看起来有些黯淡，斯沃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一样透着少见的虚弱。
邓布利多迅速起身，让豹子带路，前往远东那个岩洞。
——
伟大的白巫师从岩洞里捡回了一只半昏迷的獾獾。
庞弗雷夫人对曾经的学生出现在医疗翼还变成这副样子十分震惊，但依然非常细致地进行了治疗。斯沃德很快醒了过来。
她和邓布利多顶着庞弗雷夫人不赞通的眼神躲进了校长室，然后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邓布利多。
——
“实际上，我对伏地魔之死一直抱有疑虑，”白胡子的校长摸摸胡须。“但没有伏地魔的消息我也无从下手，只能一直保持谨慎。”
“邓布利多教授，预知告诉我未来会有很多很多的死亡，这些死亡让我感到巨大的悲伤，而指示是‘改变’。”斯沃德已经缓了过来，她的黑眼睛看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
“我们可以怎么让？”
明亮的蓝眼睛露出思考的神色。“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邓布利多沉思片刻，抬头对年轻的探险家说：
“你愿意留在霍格沃茨让教授吗？”
斯沃德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这是一种保护，也是对她加入计划的邀请。
“我想黑魔法防御术或许是个不错的科目？”她知道这门课的教授刚刚离职。
“这个倒有些麻烦，”邓布利多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你还不知道，之前伏地魔来霍格沃茨求职过，他想要的正是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因为没有得到，他对这个职位下了诅咒，所有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都没法在这个教职上撑过一年。”
“诅咒？我想或许我正好适合这个职位。”斯沃德先是惊讶，随即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听到这位年轻的探险家、前凤凰社战士告诉他，她的父母去世之前曾交给她一件神奇的魔法物品，他们说这是远东一位巫师送给他们的，可以抵御最恶毒的诅咒。
“如果你早些告诉我，或许之前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可以免遭毒手。”斯沃德耸耸肩。
“好吧，”邓布利多笑起来。“看来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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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沃德：老师，救救，捞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