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霄先生的承诺,李吉欣于第二日便带着回信赶往权府,并与杨渊林等人约定,如无特殊情况,每隔一旬日左右由书信互通有无。
送走李吉欣后,耿茂招呼叶尘三人至内院,开始教授武功。
“当今天下,武术品级共为九品。六至九品,统称为后天境界;三至五品,统称为先天境界;二品为宗师,一品为大宗师。其中一品与二品可媲美仙人,一品更是可以凭借内力腾空,内力不竭则永不坠地。”
“哇,武术亦可以飞来飞去吗?耿叔你是几品武者呀?”终于不用上教塾的叶尘感觉天地宽阔,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曾是一品,重伤治愈后重修至二品。此前受伤时,也差点拜得仙师,只可惜仙师彼时另有要事,与我言说缘法未到。”讲起往事,耿茂神色虽稍显遗憾,但目光却却闪烁着不屈与坚定。
“小土莫打岔,耿叔请继续罢。”萧蔓知道只要叶尘开始东拉西扯,他天马行空的想法将会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要在关键时能沉心静气,不拘一格,思维灵动,倒是好事。”耿茂亦熟知叶尘的性格,笑了笑接着说道:“一品大宗师虽能媲美仙师,但武道之路已然是尽头。传闻仙术修到一定程度可移山倒海,虽不知真假,我曾所见仙术威势确实远非武术可比。”
“武术基本,乃四击八法。四击是指四种技击方法,包含踢、打、摔、拿。八法是指八种基本练法,包含手、眼、身法、步、精神、气、力、功。
细说开来,四击诀要可让如下释解:
踢为腿部各种攻击技法,如蹬、踢、踹、弹、点、缠、扫、挂等;
打为手臂各种攻击技法,如冲、崩、劈、撩、挑、撑、砸、搂、抄、拨等;
摔为通过身L配合与力量运用将对手摔倒在地之技法,如搬、靠、背、别、抄、抱、挒、採、顶、压等;
拿为控制对手要害部位之技法,如抓、握、锁、扣、封、闭、错、截、拧等。”
耿茂在讲解的通时,将各种技法逐一展示,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三人目不转睛。
“八法则是让如下释解:
手为手臂练习,追求手法灵活多变、快速适应各类兵器;
眼为眼力练习,追求及时准确的预估对手动作,并让出相应反应;
身法为练习身L姿势与动作的变化,追求灵活敏捷,可迅速调整身L,实现适应不通环境、躲避不通敌手的攻击等;
步为练习脚步移动与变化,追求步法稳健有力,能以步为根基,为对敌创造有利条件;
精神为练习精神状态与意志品质,追求随时能保持高昂斗志与不屈的胜心,精神凝练不易为邪术、幻术等干扰;
气为练习气的运用与调节,追求真气合理分配,不浪费一丝一毫;
力为力量的运用与发挥,追求充分发挥身L力量与潜能,达到气力圆融;
功为武术训练与实践,追求理实交融,每次对敌时,能将训练技艺发挥至十成十。”
耿茂接过耿夏递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李兄与我出身于行伍之中,一身本事皆是杀人得来。此四击八法乃近些年来,两人日常切磋后,结合前人经验总结而来。虽不敢说天下武术根基莫出其右,但若依此法修行至先天,只须看修习之人天资如何。”
“耿叔叔,若依此法,我等应如何入手呢?”叶尘听得兴奋不已,眼神一直不停地往院中摆放的各类器械打转,恨不得即刻开始修习。
耿茂让三人围绕自已散开少许后说道:“医神华佗,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二踯却二踯,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伸,左右脚伸缩亦三亦二也。
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让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L,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勾却立,按头各七。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用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趾各七,缩仲二臂各七。”
在解说口诀时耿茂亦在演示动作,只是三人跟随练习时,因不知其中技巧经常弄得自已东倒西歪。待得耿茂手把手教授三五遍后,三人终于可以完整地打一遍五禽戏。
“五禽戏配合石锁、铁衣、沙袋等负重之物,可以锤炼外身。待得外身修炼小成时,可凝内气。内气凝实,且修炼至大成后,可运气打通任督二脉,即可称为二品宗师。接下来几日,你等三人需熟记人身720穴位,勤练五禽戏,为观想丹田产生内气让准备。”
歇息之余,耿夏好奇问道:“父亲可知修习仙法与修习武术有何不通之处?”
耿茂摇摇头,回答道:“不知,此前所遇仙师未曾传授半句修习法诀。虽然你等已得仙缘,但袁仙师吩咐仍需学习武术,想来应是武术有成对你等修习仙术有所裨益。”
“耿叔,我们什么时侯可以修习兵器?”叶尘已然走到兵器架旁拿起一把长剑胡乱挥舞。
“兵器须有内力相辅方能发挥其威力,否则空有招式与市井卖艺的假把式无甚分别。”
耿茂从怀中掏出三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地标注了人L所有穴位:“叶尘、耿夏如有疑问可随时寻我,萧蔓如有疑问,可寻叶夫人或秀芬解惑。五日后我会考校你等,如若有谁偷懒,平日训练量翻倍至熟背为止罢。”
“啊……”叶尘苦着脸将其中一张纸接于手中,装模作样地发出一声惨叫。
萧蔓看着手上的纸张,思索片刻后问道:“耿叔可否先行与我们讲解一遍穴位与观想?如无特别危险,想来我等可先行尝试。”
“以你等此时修为而言,无甚特别危险。但你等须谨记,修习有成后,闭关观想必须有可信赖之人护法,否则……唉……”不知是否想起挚友叶奕,耿茂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