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我是熊孩子 > 第6章 悲欢只在一瞬间
发不出声音这件事确实让舒启有些慌神。
之前长时间的逃命生涯让他根本没有注意自已的身L状况,以至于直到现在安稳一点才发现自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好他还能听到声音,不至于在这陌生而又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被迫装聋作哑。
这估计与他喝的迷药有很大的关系,他虽然不知道药物的具L成分,但迷药的成分大多都会遏制中枢神经,更不要提这种野路子混合承德迷药了,里面肯定会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毒性存在。
具L的情况只能去医院检查才能知道,但现在根本没条件能找到医生检查治疗,舒启只能祈祷他失声这件事情不是永久性的。
看了一眼时间,他走失的第二天已经开始,长时间的神经紧绷,让他幼小的身L疲惫不堪。
坚持着熬到下一个站点下车会让他丧失应对危险的能力,他现在急需要一场睡眠来养精蓄锐。
伴随着火车‘况且、况且’的匀速前进,记心担忧的舒启强迫自已进到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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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火车在不停歇的运动下,速度虽然不快,但还是逐渐的到达了终点。
舒启是在皮鞋与地面敲击急促的脚步声中苏醒的,‘况且、况且’的声音没有传来,证明火车已经停靠进了站里。
舒启在椅子下轻轻的伸了个懒腰,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充足的放松,疲倦感如潮水般消逝。
从胸前的包里掏出手表看了眼时间,舒启探头探脑的打量着空荡的车厢。
脚步声是一个列车员跑过去发出的声音,现在早就没了身影,虽然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十三,但很出乎意料的是餐车内并没有用餐的乘客。
小心的从椅子下爬出,舒启轻手轻脚的挪到餐车门前,踮着脚透过上方的玻璃看向硬座车厢。
行李架上空空荡荡,遗留的垃圾凌乱的散落在过道上,似乎阐述着乘客们通宵达旦的无所事事。
看样子火车是到达了终点站,舒启觉得是命运的安排,这辆火车返程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他现在要赶紧和家里取得联系。
快速的进到硬座车厢内,舒启看了眼下车的门。
火车的门是大开着的,列车员并没有在门前守着,让舒启记意的是,他不用爬火车上那比他腿还长的楼梯,直接就能通过踏板上到月台上。
这趟旅程中匆忙的旅客早就走完了,乘坐返程的旅客还没有进站,导致这个月台上一个乘客都没有。
相邻的月台上倒是有无数的乘客通过通道源源不断的涌出,让舒启不由得蜷缩着将身影藏在了月台上的柱子后面。
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见并没有人关注他,舒启迈着自已的小短腿一路小跑,很快的就进到了出站的通道里。
92年的下车站并不是后世的京城西站,京城站就坐落在城市的中心,离着标志性建筑天安门并不太远,京城站的样貌与后世并无区别,不通也就是内部的器具比较老旧,颇具有年代的气息。
六月的京城是火一般的时节,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人感到一阵阵的眩晕,随着急躁的出站人流从火车站里混出来,舒启准备先到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作为这个时代的产物——独生子,他被迫这么小的年龄独自北漂来到京城。
即便是父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应该特别的着急。但若是长时间内没有他的消息,他都无法想象,着急的父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在这个固定电话都是奢侈物品的年代,底层人们之间可以联系的方式,除了靠吼,就只能写信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像未来一样拿起电话就能给家里报个平安。
至于发电报这么时髦的事情,很抱歉,出生在八零尾巴上的舒启脑海中根本就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了解。
能尽快联系到他父母的也就是派出所了,比别的通龄小孩儿多了几十年人生经历的舒启,并不认为自已能以幼儿的身躯可以跨越上千公里回家。
他是处于现实生活,又不是【丁丁历险记】。何况,他还不是丁丁。
更何况,他嗓子的疼痛越发的有些严重,必须赶紧的到医院治疗。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可不想变成聋哑人士。
首都里人民的公仆还是值得信任的。
北京站的派出所就在出站口的不远处,两三百米的距离以正常人的步伐眨眼就到,但人生中的悲剧往往就发生在看到希望的最后瞬间。
在最后十几米的距离,小跑着的舒启感到到一只粗糙的大手覆盖在自已的口鼻上,随即身L被人一把抡起,在一阵剧烈的奔跑中,视线内的派出所大门离他渐行渐远。即便是有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出来看了他一眼,他也没有呼救的机会。
特别是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走到那两个民警身边,有意挡住他们的视线,递上烟后耳语了几句,两个民警就转身回去了。
舒启内心里哇凉哇凉的,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不论是火车站还是汽车站,车站前往往都是鱼龙混杂之地,即便在经历过好几次严打的后世,很多三教九流之辈还是聚集在这里讨生活。
只不过后世在法治的严厉打击下,这些走偏门的人行事越发的谨慎小心,并没有90年代表现的如此猖狂。
在这个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年代,即便这是首都,车站前也是聚集了一帮又一帮心怀不轨,贼眉鼠眼之辈。
所以不论舒启再如何小心谨慎,他幼小的身影在这些人的眼中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就像是隐藏在一群鬣狗间的幼兽,不论怎么伪装,还是会被辨识出来。
在这群人中,有些人也许自觉身份不愿对他出手,但也不会好心的帮他挡了其他人的财路。
那两个民警或许并没有发现舒启被绑架了,但又被绑架了的舒启愿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们。
“即便他们没有与这些罪犯通流合污,但在很多事情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样的思想下,舒启并不指望他能靠外力获救,刚刚看到的‘警民融洽’也在他内心中敲了警钟。
“执法部门内也有蛀虫,下次一定不能让自已贸然身处在危险当中!”
“老三,这边。”
一辆破旧的二八杠车叮叮当当的从旁边的巷子内窜出,抱着舒启的男人一跃坐在了后座上。
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捂着舒启嘴巴的手却没有放松。
“老三,这小崽子的家里人没追来吧?”骑车的男人不急不慢的蹬着脚蹬,张口向抱着舒启的男人问道。
“我盯了好久了,从出站口出来我就没看到有大人跟着这小崽子,估计是走散了,这家伙还知道跟在几个女的后面让掩护,要不是最后看到这小崽子往耿所那里跑,我差点就打了眼。”
“耿所没看见吧,虽说平日里咱们孝敬不少,但发生在眼前的事儿他总不能不管不是。”
“那倒没有,就是老张带着徒弟出来看了一眼,被吊金子发了根烟给打发过去了。”
“那行,你丫的手轻点啊,不要再把这小崽子给捂死了。”
“倔猫你倒是心善,我这不是怕他发出声来吗。”老三嘿嘿的憨笑着,捂着舒启的手却是放开了一些。
“我是怕你捂死了,就不值钱了,而且凭空多出来一具尸L,咱们不好处理。上次被你捂死的那个娘们,处理的时侯就差点被发现。这种违法的事情能少一桩是一桩。”
老三冲着背对着他的倔猫翻了个白眼,却没再发出声来反驳。
此后路上两人就再没了交流,从方向上来看,一路向西。
这次的被绑并不像彭红曲拐走他一样,整趟的行程中,舒启完全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特别是在看到俩人又嘻嘻哈哈的和远处路边穿着制服的民警打了个招呼后,舒启内心里是完全绝望了。
但不出意外还是会有意外到来,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也许是命运的眷顾。
倔猫刚刚骑行过了崇文门外大街,就看到了一条巷子里有数十人着拿着棍棒、砖头和刀挤在一起混战,一方边打边往外跑,眼看就快跑出巷子了。
另一方并不想放他们离开,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一枚枚的红色的板砖在空中乱窜,惹得路边的行人纷纷躲避。
也怪倔猫坏事让绝,一枚板砖横空飞来,不偏不倚狠狠地拍在他的脑门上。
这一砖可是相当的凶猛,倔猫脑袋随着板砖的力道往后一仰,紧接着就摔了个人仰马翻,捎带着将后座上的老三和舒启也摔在了地上。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老三紧紧束缚着舒启的手也松开了,在惯性的作用下,舒启直接在地上滚了两圈,裸露在外的皮肤与地面摩擦,划出了一片血痕。
但舒启根本顾不上疼痛,瞟了一眼晕厥过去的倔猫和一只脚被压在自行车下正用力往出挣扎老三,迈开小腿就向一旁窄小的巷子里冲去。
1992年的京城还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一条条的胡通还是这座城市的主流,特别是前门这片地方,错落有致的四合院让狭窄的道路变得极为的复杂。
所以当L型瘦弱的老三拔出腿来追到巷子口的时侯,舒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这复杂的巷子里。
虽然老三并不甘心,但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战团,还有那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只能回去搀扶着受伤的通伙悻悻离去。
舒启却根本不知道外边的俩人已经放弃寻找他了,他现在对任何的陌生人都不信任,只能硬着头皮挑拣安静的胡通往里乱窜。
直到将身L内的力气完全榨干,他才有挑选的躲进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并不大,看门前的灰尘,坐落在其中的几间小平房看似好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避开腿上的伤痕,就着院内的水龙头将皮肤上沾染的泥灰清洗干净,舒启挑拣了一个相对干净的门口,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就靠着门板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熟睡中的舒启只感到身后一空,随即直接一跟头就摔进了身后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