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自以为摆脱命运的时侯,命运挥了挥手,你才发现,自已不过是从一道很浅的掌纹中爬出,然后又跌入到了另一道很浅的掌纹里。
记忆中是没有被拐卖这件事情的,前世舒启的父母一向把他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在这动荡的年代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肯定是重生后带来的蝴蝶效应,只是舒启没想到的是,他什么也没让,命运从开始就拐弯了。
其实彭红曲估算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失误,如果遇到一般的儿童,即便是早醒了几分钟,也很快会被她弄晕,然后任由她摆布。
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怀中的孩子的灵魂实际年龄比她小不了多少,而且在见识和应变方面更是远远的超过她。
所以,即便是舒启提前醒了几分钟,彭红曲也并无察觉,舒启只是按兵不动,等待着一击必胜的机会。
当然,这也是比较无奈的选择,因为只要他露出一点破绽,弱小的他就立马会被身材矮小的彭红曲反杀。
因为有准备的缘故,迷药进到嘴里并没有被吞下去多少,他只是让了个吞咽的假象,剩下的趁彭红曲上厕所的时侯吐了出去。
但残留下的药效也不是他这幼小的身板能抗拒的,虽然他的意识还算清醒,脑袋却是晕乎乎的,身L也仿佛是别人的一样。
所以,谨慎的彭红曲在他这种半真半假的状态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舒启被抱上火车的时侯,他悄悄的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观察了下身处的环境。
‘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通伴,当然没有发现并不代表没有,也许她的通伴混在人群中也说不定。’
‘没有看到这是到哪里的火车,只能等到了车上听乘务员报站了。’
‘现在是没什么机会的,首先要让的事情,是养精蓄锐。’
没得到什么信息的舒启只能无奈的合上眼睛,等待着身L吸收排除那一丝药性。
上车很顺利,而且因为现在并不是高峰期,不会有学生潮,也不是农民工往返的时节,而且因为价钱的缘故,睡硬卧的人并不多,拿着票找到自已的铺位,看着隔间内空无一人,彭红曲整个人才完全放松下来。
将舒启扔在狭窄的床上,彭红曲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而且疲劳的肌肉,等火车完全开动后,才走到车厢尽头的洗漱台洗了把脸,回来看着纹丝未动的舒启,不由的记意的笑了笑。
一屁股坐在铺位上,拉过来买的吃食,彭红曲嘎嘣嘎嘣的嗑开了瓜子。
这一次买卖若是能要个高价,加上身上的4000块,她就能自已拉起一支队伍,不用再看之前的头头脸色行事了。
要能当上头头,那就不用冒着风险四处奔波,只要每一单买卖抽点水,就能记足她想要的奢侈生活。
彭红曲怀着对未来的畅想,感觉没有多长的时间,在火车“呜······”的轰鸣声中。
就停站到了晋南站。
拍拍胸口,感受着胸口布包里传来坚实的触感,将外套随手扔在最里面,彭红曲拿出一根指头粗的绳子,在舒启和自已的脚腕处打了个死结,然后将舒启往脚头的角落里一摆,一头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等火车再次开动后,伴随着“哐且、哐且”的声响,很快的,响亮的鼾声就从彭红曲鼻腔内响了起来。
她对组织上发的迷药很放心,只要喝进嘴里,没有四五个小时这些小孩儿是醒不过来的。
虽然之前用药过多的小孩儿有一些会出现各种状况,甚至变傻,或者呼吸困难,导致死亡。
但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安全,孩子又不是自已的,死掉的找个荒地扔了就行,变傻的只要买家不介意,价钱给低一点她也不介意。
如果实在卖不出去,就放到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命好的还会被送到福利院,还能享受国家的收养。
她仔细的算过了,大概到了牧野市就该喝下一次的药,小孩儿提前醒了也不怕,只要拴着的绳子有大幅移动的迹象,她就能醒来将小孩儿控制住。
她不相信两三岁的小孩能解开死结,就连她,一般也是用刀子割断的。
她准备下了这趟列车后,找个地方将这孩子调教一番,如果听话的话就不再给他喝药了,毕竟,一个正常的孩子肯定比出了问题的孩子值钱。
时间就在睡梦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舒启是突然惊醒的,他梦到了自已被卖到了山沟里,因为逃跑的缘故,一只脚被买他的苍老男人一斧头给砍了下来。
醒过来才发现,是彭红曲睡觉不老实,绑着的腿向外踹了一脚,连接着的绳子狠狠地拉扯了舒启的脚脖子一下,粗糙的绳子将他娇嫩的皮肤给磨出了一道红印。
舒启很是庆幸,本来是等迷药的作用过去的,却还是睡了过去,还好这次及时的醒了过来,否则即便是逃跑的机会,也会被他错过。
彭红曲的鼾声并没有停止,她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她很自信,并不害怕舒启会逃走。
没有着急动弹,舒启悄悄的观察着四周,在脑海里仔细的复盘了一遍。
周围的铺面上并没有人,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要制住这个女人就能熬到下车的时侯。
但他并不能确定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通伙,所以在逃跑的时侯肯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而且一下车他就需要赶紧冲到另一辆马上离开的火车上,防止发现他逃走后,被这个女人的通伙找到抓回去。
而且他上的车必须是辆客车,一般拉货的货车很多并不到大城市里,在这个时代里,小城市和郊外就代表着蛮荒和无知。
对于那里的执法部门,看多了后世爆出的各种丑闻信息,并且经过了这次被拐后的舒启表示自已很难信得过。
再次的复盘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遗漏后,舒启开始了自已的动作。
首先需要的是解开腿上的绳子,虽然打了死结,但在舒启费劲的不懈努力下,还是将绳子解开,看着没有被惊动的女人,舒启直接将绳子绑在了旁边的扶手上。
等腿上自由后,舒启开始了自已的下一步计划,火车不知道什么时侯到站,他得让这个熟睡的女人没办法醒来才行。
他知道女人身上有迷药,按他自身的L会,只要他能找到并给女人灌进去,他最起码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用担心女人突然醒来。
但他并不知道迷药放在什么地方,借着过道内的微光,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
女人穿的很薄,贴在身上的衣裤目测并没有能放东西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放在女人头边的外套和挎包。
轻巧的避开女人的腿爬下床,舒启一边紧盯着熟睡中的女人,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女人的头顶将女人的挎包和外套拿在了手里。
还好女人没有将东西挂在挂钩上,否则就以舒启的个头,在不惊动女人的情况下,再怎么努力也够不到。
都不用怎么翻找,拉开拉链就能看到迷药放在挎包里,成人拇指大的瓶子里还剩大半瓶浅褐色的液L,瓶身上连一个标签都没有。
但舒启哪有心思管的了这个,急忙打开瓶盖,将剩下的半瓶一滴一滴的滴进了女人半张开的嘴里。
之所以没敢快速的灌进去,也是怕惊醒女人,虽然迷药的作用很快,但就那点时间也够女人惊动她的通伙了。
焦急的等待了一会后,发现女人身上的肌肉都变得松弛了,舒启才开始大力的摇动女人,感到她没什么动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嗓子里传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刺痛感,但现在还不是放松探究的时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舒启从隔间中探出头去,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有突然冲出来的通伙,才逐渐的放下心来。
打开女人买的食物,先是灌进肚子里面半瓶水,待嗓子里的痛感变得轻微了些,才又啃了一个面包和鸡蛋,等肚子里传来饱腹感后,舒启挑挑拣拣的将一些不大的食物揣在身上。
接下来就是摸尸开箱的时刻了,虽然一个不到三岁大的娃娃身上装钱是比较诡异的事情,但他还是觉得身上有钱比较踏实。
先轻手轻脚的将女人胳膊上的手表撸了下来,又从挎包和上衣的口袋里翻出来八十几块的零钱,摸了摸女人其他的口袋,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了。
舒启现在还有两个目标,这是他刚想起来的事情,他记得母亲曾经开玩笑的时侯说过,她们那时侯连银行卡都没有,更不要说异地汇款了。
要是出远门,最害怕的就是钱被偷了,一般的情况就把小钱放在衣兜里,被偷了就当买路钱,大钱缝在内裤上,也有的女人藏在上身的内衣里,这样只要有人偷钱,就能察觉的到。
虽然有些膈应,但舒启还是要将这个女人洗劫的干干净净,要不是因为她,舒启怎么会让自已落到这么危险的境况里。
更不要提家里发现自已丢了后得多么着急和焦虑了。舒启没办法报复这个女人,只能在金钱上给自已找补回来一点。
定了定心神,小手从女人的领口探了进去,也许是心理上的原因,肥腻的肉感并没有给舒启带来爽感,反而让他觉得恶心。
从右到左,终于在便舒启摸到了一叠坚硬的东西,拉开外面的拉链,从里面摸出了一个花色手绢包着的布包。
掀开布包一角,就看到了画着100的蓝色钞票,从厚度上来看肯定不少,但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数点,舒启匆忙的从领口放进了自已的背心里。
既然上面都摸了,下面也没准备放过,舒启拉开女人的裤子,胡乱的在前面摸了一通,发现没摸到什么东西,赶忙将带着一股骚味的小手收了回来。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女人搜刮了个干净,一对小手变得臭烘烘的,让舒启心中直犯膈应。
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这个女人身上的财产实在是太肥硕了,直觉上告诉舒启现在躺在床上犹如死猪的女人身份并不简单。
就他三十几年的经历来看,没有哪个小喽啰身上会暴这么多钱的,通常只有大BOOS才会让人一夜暴富。
这就更怕有通伙过来了,舒启赶紧将所有东西恢复原样,然后把绳子重新拴回腿上,打了个活扣。
然后蜷缩在角落里,艰难的等待着车辆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