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虞舒儿一惊,迅速回头看去,在见到来人时更加脸色难看。
眼中神色复杂,带着浓郁的憎恨与嫉妒,甚至深藏悔意,懊恼当初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
她有时甚至会忍不住地想……
若自己当初未曾与虞清酒替换身份,那么现在享受这一切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她就能名副其实的成为九王妃,现在又成了太子妃,也不用任人践踏,受这来大夏的流离之苦……
所以,虞清酒现在所享有的一切,本该是她的!
她越想越激动,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编制的虚假幻梦中,于是更加憎恨虞清酒毁了这一切。
最后忍不住看向季廷砚,神色偏执道:“分明她才是假冒的,你被骗了!”
“我才是真正的天生凤命,你们都被这个冒牌货耍得团团转,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她喃喃自语,一时间甚至忘了虞清酒,神色恍惚向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去。
眼前的男人比起尉迟麟之气度更甚,剑眉星目,俊朗不凡,一双凉薄的眼中带着上位者的自信,令人忍不住着迷。
这样优秀的男人,本该是她的……
就在她试图靠近至极,那双淬着寒霜的眸子望过来,瞬间将虞舒儿坠入冰窖。
而后轻飘飘越过她,对虞舒儿视之如无物,径直看向虞清酒,瞬间寒冰融化:
“可好?”
“我没事。”二人交流简短,随即收回目光,重新落回虞舒儿身上。
这次季廷砚直接动手,手中寒芒一闪而至,转眼来到虞舒儿面前,直指面门。
在触碰到虞舒儿的前一刻被挡住,木偶女人将虞舒儿护在身后,再次与季廷砚交手。
“欺负小姑娘也不是好本事。”她红唇如烈焰,看向季廷砚。
丝线坚硬无比,与刀剑抗衡,发出铮铮声响。
虞清酒不再耽搁,当即转身离开,试图寻找到尉迟麟之的身影。
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近距离接触到尉迟麟之,最好能试探一二。
眼前的木偶女人与虞舒儿,不过是大国师的棋子,无论如何比不上他一个太子重要。
“不许过去!”
虞舒儿看出了她的意图,连忙上去阻拦。
却被虞清酒轻易用困阵束缚在原地,让她无法动弹,闪身去了尉迟麟之的方向。
他此时正躲在角落,强硬着淡定,看向虞清酒:“你,你敢闯入大夏境内,大国师容不得你!”
“不好意思。”虞清酒凉凉的笑了两声,阴恻恻的靠近他道:
“你现在落在我手中,可能等不到大国师过来了……”
“等等!别过来!”
就在虞清酒即将靠近尉迟麟之时,他猛地大喊,伸出双手连连后退,试图谈判:“放,放过我……我可以当你们没来过。”
“现在你们在太子府,这是我的地盘,你们想出去没这么简单,只要你放了我,我现在就放你们出去!”
落在虞清酒耳中,她一句话也不相信,当即冷哼道:
“太子府分明是那个木偶女人罩着,她肯听你的?你说放人就放人?”
一句话瞬间戳在季麟之的肺管子上。
他脸色一阵青白交加,憋屈又难堪,眼中闪过十足的不悦。
如虞清酒所说,他现在几乎被大国师掌控在掌心,在府中甚至没有大国师的一个手下说话有力度!
尉迟麟之脸色难看,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局。
然而看着阴沉着脸,双拳紧握的尉迟麟之,虞清酒却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些别的想法。
“殿下。”她后退一步,试探道:
“不知殿下来大夏这些天,一切可安好?”
她从方才的尉迟麟之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甘!
而这种不甘心,虞清酒甚至不需要深想就知道究竟是何原因。
无非是身为太子,却处处掣肘于大国师,非但没有他原本想象中的权势滔天,甚至只是一个棋子。
这种落差,谁能接受?
如今虞清酒需要利用的,正是尉迟麟之心中对大国师的不满。
于是在尉迟麟之露出疑惑的神色后,不等他回答,就再次暗示:
“大国师只手遮天,就是不知道您身为太子,见到大国师是你向他行礼,还是他向你行礼?”
话音刚落,从尉迟麟之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就能看出答案。
“你究竟想说什么?”尉迟麟之终于问道。
“很简单。”
虞清酒环视一圈,见周围无人,这才平静道:
“我看殿下也并不甘愿做这个傀儡,不如你我合作,将大国师解决后再说我们之间的事。”
此时的尉迟麟之,陷入了深深的厌憎中。
他从踏入大夏开始,就成为了大国师的棋子,偏偏上下无门,只能忍气吞声,假装自己不知道。
可如今,事实被虞清酒揭穿不说,她甚至直接谈合作,让尉迟麟之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反应不及……
“傀儡怎么了?”
不等尉迟麟之发话,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
又是那木偶女人。
她轻哼一声,斜了尉迟麟之一眼,不屑道:“傀儡太子,傀儡皇帝……那又怎样,照样也是皇帝。”
“殿下是觉得……”她来到尉迟麟之身边,轻飘飘的笑了一声:
“皇帝和亡国奴,谁更适合您?”
说到这,她抬眼看向季廷砚。
柔媚的声音骤然阴狠:“若是放走他,将来殿下或许就是想做傀儡,都没机会了。”
不过转瞬,尉迟麟之也冷静了下来,再看向虞清酒的目光就带着深深的戒备。
她暗道一声这女人坏事!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策反尉迟麟之的机会算是错过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机会。
尉迟麟之听着女人话语中的威胁,却也明白利害,当即冷下心,吩咐侍卫:
“把这两个贼人抓起来!”
这次过来的,不再是傀儡,而是行动灵活的太子府暗卫。
见状,虞清酒无奈的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该走了。
不过转瞬,腰间被强健的手臂揽上,季廷砚怀抱着她,二人迅速从太子府中掠出。
“可恶!”
“给我追!”木偶女人当即招手示意,牵引着自己的傀儡试图追上去。
脚步刚走出没多远,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方才的位置,而地面上,隐隐有符咒的气息闪过。
“是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