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天底下唯一的太子妃!”
二人激烈交手,身影交错,辗转腾挪间伴随着虞舒儿近乎疯癫的挑衅。
她从前身娇体弱,只能在府中耍手段对付虞清酒,却每次都未能成功算计到她。
早就已经憋疯了,一刻也不肯错过如今有碾压虞清酒的机会。
间此时虞清酒一躲再躲,虞舒儿得意洋洋,本就不算灵活的身手更加失了分寸,开始一味的炫耀,进攻。
而借此机会,虞清酒则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虞舒儿的招式。
她之所以始终躲避,就是因为不相信虞舒儿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学成。
于是这才打算先观察她究竟是什么路数。
这一看,很快就见了分晓,果然从虞舒儿身上看到了几分熟悉的影子。
手法的来源,居然与和正在和季廷砚缠斗的女人相似。
但稚嫩许多,很显然并未学成,且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这不同于木偶女人的气息阴寒粘腻,虞清酒总觉得十分熟悉,再仔细感受一番,顿时震惊的看向虞舒儿:
“你并未处置云渊的尸体,你学了他的炼尸之法!”
这阴毒的气息,不是云渊又是谁。
而再联想当初虞舒儿,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亲手处理云渊的尸体……
一切都有迹可循!
“呵呵……是又怎样?”
她被戳穿,分毫不觉心虚,冷笑道:“他也只有这点用处,能为我所用了。”
见虞舒儿承认,虞清酒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来当初在相府发现的那些夺人精气的阵法,不是他人,正是虞舒儿本人!
她竟是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要毒害!
“虞灵溪和虞梦柔是你的亲生妹妹!”想到这,虞清酒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复杂的看向虞舒儿:
“我本以为你心中还会顾念几分亲情。”
尤其她们三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自幼一起长大,被赵清芙精心宠爱着,如今却三人天各一方。
其中虞舒儿做的孽不容忽视!
“那又怎样!”虞舒儿分外激动,柔弱的面庞几乎扭曲,愤恨的看向虞清酒。
对上虞清酒冷静的目光,虞舒儿一愣,眼中的疯狂犹如实质,但神色却诡异的渐渐平复了下去。
她再次冷笑,语气平稳高贵,姿态高高在上,理所当然道:
“那是她们应该做的。”
“我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们为我做些牺牲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虞舒儿好整以暇,十分不屑:“他们该感恩戴德才是,我给了她们效忠我的资格。”
歪理邪说!
虞清酒退后一步,看着已经魔怔的虞舒儿,凝神听着她沉醉的自言自语。
“大国师说了,我天生凤命,本应天底下最尊贵无双……”
“都怪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凤命!”
现在的虞舒儿状若痴狂,憧憬的目光悠悠幻想自己成为天下皇后的模样,顿时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像糜荼盛开的洁白花蕊。
将自己最沉醉的心思全给了凤命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名号。
就连对虞清酒的戒备也松懈了几分。
“是你抢了我的凤命!”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将矛头调转,看向虞清酒:“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的位置,嫁给了太子……那我才会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不至于,不至于……”
她顿了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喃喃自语:“也不至于沦为如今的伪凤命,只能价嫁给尉迟麟之退而求其次……”
“所以,你们!”她猛地探脸,一双眼中的怒火压制不住。
即是针对虞清酒,又是针对所有与她不对付,挡了她的路的。
“你们所有人都要为我付出代价!”
这般理直气壮的言论,几乎将虞清酒气笑了。
他看着疯疯癫癫的虞舒儿,丝毫不给她留面子,直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不愿吃苦,就让我替你嫁人,后来发现,如今又怪我夺了你的身份,归根结底,不过是你自私虚荣,又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你住口!”虞舒儿瞬间激动地跳脚。
她神色扭曲,眼中闪过阴狠的光,猛地出手打断虞清酒,露出得意的笑容:
“说这么多,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留着下辈子说吧!”
而后竟然信心满满的站在原地,看向虞清酒的目光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对上她的目光,虞清酒瞬间有了不妙的预感,连忙检查自身,在看到身上开始出现尸斑时,拧眉看向虞舒儿: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挑。”
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都拿来用。
“只要能用来对付你,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用的术法。”
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虞清酒一眼,已经开始了沉思:“放心,等你死后尸体绝不浪费……我还会送你回大启,让你继续和你保护的百姓在一起。”
“看到时候,你是怎样亲手摧毁京城的。”
得意的姿态完全不加以掩饰,让虞清酒再也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身上的毒表现出一丝惊慌。
就在虞舒儿得意的目光中,她径直从身上翻出一枚符纸,不紧不慢点燃了后,在自己身上抖了抖。
瞬间,火苗‘噌’地变大,竟然直接扑在虞清酒身上,将她吞没在火苗中。
虞舒儿脸色却开始难看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虞清酒身上的控制感已经彻底消失……
尸毒被火焰轻易破解了!
“所以我说啊……”火焰转眼熄灭,虞清酒完好无损,只觉得浑身温暖至极,像是被纯正的阳气洗了一遍。
这正是用雷击木所制成的符纸,对付尸毒有奇效。
她拉长音调,几乎将虞舒儿鼻子气歪:“你学技术也不知道学点儿好的。”
“云渊的尸毒已经被研究透了,你现在才学,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尤其虞舒儿的手法与云渊如出一辙,丝毫没有创新,更让虞清酒觉得她没脑子。
“你,你!”虞舒儿果然气得脸色涨红,愤愤看向虞清酒,最后猛地甩手,拽紧丝线继续向虞清酒攻去:
“受死吧!”
然而还未能近虞清酒的身,丝线就被一道横空而来的银刃凭空斩断,轻飘飘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