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房间。
生怕再晚一会,她的眼泪又要忍不住了。
她极少在许经年面前掉眼泪的,只因他小时候无意间说的一句:“我最讨厌哭的小孩了。”
所以从那以后,她很少很少会在她面前哭。
她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床比医院的舒服,还是她觉得以后都睡不到这个床了想要多睡睡,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长。
等转醒时,己是黄昏。
金橙色的光透过窗帘间的间隙打在了房间的地板上,在光滑的地板上倒映出外面的一片暮色。
她起身,走出了房间。
刚打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弥漫至鼻腔。
她朝厨房望去,只见许经年穿着灰白色的家居服,套着属于她的那件棕色围裙,站在厨灶前。
白色的烟从锅上缓缓升起,模糊着他那张俊逸的侧脸,随后顺着油烟机被吸走。
他被呛得咳嗽了两声,眉头紧皱,向来高冷至极的许经年,在这一刻,有了烟火气。
她倚在门框上,温柔地看了他很久很久,首到他将菜盛出来端到桌上时,他才看到了她。
他凝眉,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你站那干什么?”
“没什么。”
她笑了笑,往餐桌走去,“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啊?”
他以前可是连刀都不会摸的,是个十足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现在看着信手拈来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他没回答她,盛了饭,摆在她的面前:“吃饭。”
她看了眼那盘西红柿炒鸡蛋里一大块一大块的西红柿,无从下筷。
“这...太大了吧?”
“家里又没有刀,你还想怎样。”
家里没有刀,那是因为当初她从英国治疗回来时陈雪纭担心她看到刀会发病,便命人将所有刀都收了起来,并警告许经年以后这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