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谢姣只当梁止跃色欲熏心,被谢雨曦骗着,所以泯灭人性,对平遥王的事情不闻不问。
现在看来,似乎不对劲。
梁夜珣也有所怀疑。
梁止跃可是平遥王唯一的儿子,自幼就被平遥王放在心尖上宠着的继承人,不可能为了提前继承王位,而弑父吧?
他的视线落在谢姣脸上。
姣儿憎恨谢家的人,是因为谢家的人逼她替嫁,毕竟在当时来说,他一个残废,‘残暴’的王爷,的确算不得什么好归处。
虽然,他看清楚谢家人对姣儿的确没什么亲情可言,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是不能释怀吗?
她内心深处,嫁给自己是否还是不情愿?
梁止跃和姣儿的情况不同,他没有理由憎恨平遥王,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谢雨曦虐待平遥王,却视而不见。
“夫君,你在想什么?”
谢姣看到了男人微微皱着的眉头,伸手轻轻的抚平,“或许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男人握住她的手,“那姣儿呢。”他总觉得少女有很多的事情瞒着自己。
谢姣有几分忐忑。
她看向梁夜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若我说的话天方夜谭,毫无根据和章法,你会相信我吗?”
“会。”
“离经叛道呢?”
“无所谓,我永远与你同行。”
谢姣张了张嘴,“或许你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梁夜珣握紧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姣儿于我来说不同于旁人,我看重你,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上次,你说过,当我选择把烦恼告诉你的时候,你也会对我敞开心扉。”
谢姣记得,那是他封为太子不久后,皇上将他留在御书房一夜,回来时,他满眼疲惫和无奈。
昨日,容洵、谢宴珩他们几人在太子府的书房中,梁夜珣将那夜,皇帝的要求说了出来。
“我会对你敞开心扉。”她瞬时扑进男人的怀里,听着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銮铃的声音,马蹄的声音,以及外边疏影随手挥动的马鞭声音。
“我会敞开心扉的。”她窝在男人的怀里,被男人安抚着后背,心里很踏实。
“好,那就听姣儿的。”轻抚着少女的青丝,阵阵清香扑鼻,他这颗心又暖了几分。
回到太子府。
门房就说,钦天监的容洵已经在二堂等候多时了。
“容大人可说了什么?”梁夜珣问道。
门房道:“回太子,容大人说太子爷回来之后务必告知他在二堂等候。”
梁夜珣点头,跟谢姣说道:“我去见一见他。”
“好。”
两人同行一程,她原本是目送梁夜珣进二堂的,谁料,容洵走了出来。
分明他都不曾看向自己,可谢姣内心却有些慌乱。
她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回主院去了。
“清宁,今晚准备一些下酒的菜。”谢姣刚拿起医书,便对着一旁的清宁说道。
“太子妃要和太子喝酒吗?”
“嗯。”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清宁福了下,就退出了主屋,一刻钟后,清宁回来时,手里拿着本书,欲言又止的。
“怎么回事?”
清宁努努嘴,“简总管又给了一本书,还让奴婢问一问太子妃,您和殿下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说着,她双手奉上。
脸颊绯红,是真的觉得害羞。
谢姣内心里也是无语的,但,又不知道梁夜珣为何这般执著,分明昨晚他已经将那污秽的书籍丢了啊。
难道是不满意那本书?
“丢了吧。”
“啊?简总管说这是太子爷吩咐的事情。”
她捧了捧自己的脸,丢下手中的书,将清宁递上的书籍拿了过来,然后又放到了枕头底下。
也不知道为何。
她心头总觉得不舒坦,凭以往对梁夜珣的了解,他不应该是那种沉迷男女之事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