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珣看向身侧的谢姣,拉着她往平遥王府走去,梁止跃早就在门口跪迎了。
随后进入正堂,平遥王已然入殓,黑色的棺身,金漆描边,耳边不停的传来诵经的声音。
有司仪喊:“太子、太子妃上前吊唁。”
梁止跃拿了香给梁夜珣和谢姣,二人行了晚辈礼上香。
“世子节哀。”梁止跃安抚道。
梁止跃颔首,声音低迷,“多谢太子、多谢太子妃。”
“那么,谢雨曦她去了哪儿?”梁夜珣看着梁止跃,笑容淡淡,眼神却如鹰隼一般锐利。
“我,我真的不知道。”
梁夜珣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看向谢姣,“整个京城如铁桶一般,她逃不掉的。”
既然逃不掉,为何要问他呢?
梁止跃只觉得头大,这个谢雨曦,本以为是个福星,他都尽力的保她了。
谁知道,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一直以来她都没什么脑子,这一次,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提前跑掉的。
“自然,若太子找到了她,还请告知一声,是她害的父王如此惨烈!”
“节哀。”
梁夜珣拉着谢姣就走,二人上马车前,谢姣看到了疏影。
也是,梁止跃都回王府了,疏影自然也应该回来了。
马车上。
谢姣说道:“会不会是梁止跃将谢雨曦藏起来了?他会救谢雨曦吗?”
“梁止跃不会犯这么低级的危险和错误。”
“那他们在一起算什么?”
梁夜珣仔细的想了想,“嗯,顶多算狼狈为奸,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不对,从一开始,梁止跃就做好了随时抛弃谢雨曦的准备,只不过后者并不知晓罢了。”
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抛弃的准备。
男人还真是凉薄啊。
梁夜珣看谢姣神色不虞,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却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他递给谢姣,“一封密信。”
“是检举谢雨曦虐待平遥王的密信,且是平遥王亲笔书写,只是其中关于梁止跃的部分人为的刻意破坏了。”
看着梁夜珣略带戏耍的眼神,谢姣怀疑的问道:“不会是梁止跃自己吧?”
“极有可能。”
谢姣捂着嘴,“他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不把谢雨曦推出来,他和谢雨曦胡乱搞在一起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何况,若父皇知道他染指谢雨曦,这个曾经被上一任监正预言是天生凤命的女人,你猜猜父皇要不要查他?”
“查。”
“不得不说,梁止跃还真是果断。”
但谢姣想的却是谢雨曦,她到底藏哪儿了?
作为原书中的女主,自然是这个世界所偏爱的,她这一次还逃得过吗?
“但是……”
梁夜珣犹豫了一会儿,“梁止跃对谢雨曦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密信分明是这几日写的,而梁止跃一直都不在王府,那个贴身的婢女已经被谢雨曦打死,唯有翠珠在主院伺候。
翠珠和谢雨曦她们主仆虽然算不算主仆情深,但,也不至于背刺谢雨曦,将这密信交给我吧?”
“我不信翠珠一点都不埋怨谢雨曦。”她淡淡而谈,谢雨曦风光的时候,也不见得对翠珠有多好。
“所以,当初翠珠被发卖,将她买回来的人是梁止跃,她应该只听梁止跃的。”
谢姣道:“可是我记得,当时羽七说的是青楼的姑娘,也就是那位神秘的娟绫小姐买走了翠珠。”
梁夜珣淡笑着看她。
谢姣登时反应过来,“所以娟绫也是梁止跃的人。”
“十之八九。”
“他们绕这么一大圈到底要做什么呢?”
“梁止跃有些野心是真的,或许想要借助谢雨曦的凤命,谁料,这谢雨曦不过是个纸糊的,中看不中用罢了。
既然愚蠢不中用,平遥王的死总要人出来背锅,不是吗?”
“可是……梁止跃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亲?他为何容许谢雨曦害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