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快穿:祖宗他不讲道理 > 第2章 入宫 合卺而酳
汝玉说完放下手中红色喜服,也不坚持替他更衣了,只说宫中还有事便转身走了,他一走,那些将领便呼啦啦重新涌了进来,看着自家将军低眉沉思的模样,不记的念叨了两句怎么让那死太监活着出了门之类的话,便又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了新一轮的劝说,可最后得到的依旧只有俩字:
“不反。”
永安四年冬,天子纳妃,本该阖天通庆的日子大街上却齐刷刷挂起了白幡,赶得急的人家没有白幡就挑了件雪白里衣挂上,无论谁人问起,只说死了外地的亲戚或晾晒衣物,官府从动静闹起来就开始查处,那白色依旧越挂越多,眼瞅着管不住索性撒手不管了,往日不到宵禁不歇息的城池,不过酉时就空了下来,寂静无声,直到大街上出现一行喜队,城中才重新出现声音,喜队不似平常结亲模样,无吹拉弹唱,只一辆覆着红绸的马车,往后跟着几十戎装的将士而已,马车所过之处,俱是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宗凌子坐在车中,听了一路,实在没忍住伸手敲了敲车门询问:“怎么了?皇帝崩了?”
宫里来接人的小太监早被赶到队伍后面去了,现在替他赶车的是他手下的将领,闻言大声回道:
“还不如皇帝崩了呢!将军,外面家家户户挂白幡,您的轿子走到哪户门前,百姓就在门前给您磕头呢!”
说完一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仍不死心问了句:“将军,天命所归啊,真不反吗?”可无论他怎么问,直至宫门,也没听到将军再说一句话。
将领无召不得入宫,过了宫门便视为谋反,一群人再不甘,也只能扶着将军下了车,送上了宫门口侯着的轿子,对刚刚才见过此刻在宫门口迎人的汝玉大声呵斥道:“后面的路抬稳点,别晃着将军!”
汝玉倒是没在乎他们的态度,一副好脸色笑着应下,甚至还亲自上前扶在轿子旁,顶着灼人的视线带领队伍入了宫门。
皇帝愚蠢的可怕,图谋着燕清的身子,又怕他手中的兵权,召他入宫之前先下了道废后的圣旨,将结发妻子一国皇后赶去了冷宫,企图以皇后居所凤仪宫来讨得燕清欢心,要不是皇后育了太子,没准那皇后的位子也得给了燕清。
“殿下当心,这内宫的门槛偏高,还是奴才扶着您吧。”
凤仪宫前,轿帘微掀,汝玉未曾看旁边小太监托盘里的红绸一眼,反而整了整衣襟,将手腕递到轿帘面前,旁边的宫人都知道于理不合,却无一人敢言,只将那头颅垂的更低。
宗凌子不曾结过亲,所以不熟悉这些礼程,反而不知道汝玉这行为出格,宫里他不熟悉,也确实需要一人引路,人家递了手他便搭了,由着人牵着他出轿门,还顺手把一方从出府起就攥在手里的红巾扔到他怀里:
“本将军身为男子,可没有戴红盖头的喜好,皇帝喜欢便给他戴吧。”他看不到外面有哪些人,有没有那狗皇帝,但即便他在,这红盖头的事他也不会让步。
汝玉一手接住盖头,没有强求他非得戴上,也半个字不提皇帝,牵着他一步步迈上台阶,提醒他抬脚跨过门槛,送他坐在床榻边,小心的动作配上他那暗红的宫服,瞅着他倒更像那呵护着自家娘子的新郎官,可这想法只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没人敢去深探。
其他宫人送人进了殿内就齐刷刷退了出去,但燕清知道,汝玉没走,他的呼吸很重,重到在一群人里格外突出,让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等了片刻,他也不见动作言语,宗凌子便只好开口询问情况了:“皇帝呢?”
“午后柔妃身L不适,太医把脉后才知是怀了龙胎,胎像不稳,陛下急急就去看了,如今尚在柔妃宫里,不知何时会到,不如让奴才伺侯将军饮合卺酒吧。”说着将那一直握在手里的红盖头方方正正叠好放在一旁,倒了两盏酒水,牵起将军的一只手递给他一只酒杯。
“合卺酒?皇帝都不在,你递上此酒……难道你还想代饮不成?”
说完倾斜着手,将杯中酒缓缓洒在地上,轻嗤一声:“狗胆包天!”
汝玉惋惜一叹:“将军这动作,倒像是给奴才祭酒呢,这大喜的日子可不好这般。”
说完喝掉自已那杯酒后接过他那空了的酒杯,重新续上酒后也不再递给他,反而自已一饮而尽,眸色沉沉看着他低声唱念:
“玉合卺杯,共牢而食,合卺而酳。”
宗凌子没喝他的酒,自是懒得搭理他这似是而非的话,如今进了宫,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今日本将军大婚,总不能独守空房吧?”
“陛下怕是来不了,将军放心,这房内还有奴才在呢。”
当今虽然风流成性,但膝下皇子却少的可怜,十多个孩子,却只有皇后一人诞下了龙子,其他都是公主,那唯一的皇子还身L不好,整日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指不定哪日便去了,着实让人寄托不了希望,更别说如今皇帝还好起了男风,以后怕是连公主都没了,这种情况下,后宫突然传来喜讯,他当然得去一趟了,只是没想到去了却脱不开身。
“你这太监,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只是洞房花烛夜,留你有何用?”说完一脚又快又狠的踹出去。
汝玉本就半蹲在他身前,对他不曾防备,也不知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是感觉灵敏就是冲着羞辱他去的,那脚就刚好踹在了人子孙根上,搁平常男人,怕是已经废了痛的记地打滚,而汝玉却只嘶了口气:
“将军好狠的心,可惜汝玉是个太监,这痛确实不算什么,不如将军咬奴才两口出出气?”
语带调笑,宗凌子敢肯定,他但凡真下了口,没准这人还得笑嘻嘻说自已博得美人香吻了呢。
“不如取我佩刀来给你捅几个窟窿的好。”不想再与一个太监斗嘴,宗凌子兀自脱起了喜服,这劳神的一天。
汝玉见他面有倦色便唤了宫人抬了水来亲自伺侯他沐浴更衣,直到人睡去都一点出格行为没有,乖的仿佛跟刚刚是两个人一般。
“陛下驾到。”
天还未曾明亮,一声唱喝便吵醒了榻上熟睡的人,原是在柔妃宫里待了一宿,终于拿着早朝这借口脱身而来的皇帝,三十而立的年纪,却因纵欲过度亏空了身子而面色青白脚步虚浮,短短几步路就走的气喘吁吁,宗凌子本想睁眼看看这该是他孙儿的人是什么模样,却忘了自已如今眼前除了一片黑雾什么也看不见,便静静坐着等他靠近,半点没有起床行礼的意思。
“爱妃,爱妃,朕来看你了。”宗政倒是半点没有在乎他的态度,大将军平日就冷淡,如今没反不说,还乖乖住进了这凤仪宫,可不就是被他的真情打动了,待他再得到他的人,让他L会过人世风流……
宗政猥琐一笑便招呼伺侯的宫人替他解身上刚穿好的朝服,春宵一刻值千金,他都浪费多少时间了,可那朝服刚褪到臂弯,外面便有宫人急促呼喊传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柔妃娘娘见了红,求陛下救救娘娘。”
比起春宵一刻,‘儿子’到底还是更重要一点,宗政留下一句“爱妃别急,朕很快回来”便急急重新回了柔妃宫里。
宗凌子还等着看他有多大能耐呢,没想到才两句话人就跑了,不过就那两句,也成功给他恶心到了。
“将军要不再睡一会,放心,陛下不会再来了。”一杯温水递到宗凌子手边。
刚刚他没出声,宗凌子还以为他不在殿里呢,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一对比,你确实更好一点。”
也许是这人声音清润,对比这狗皇帝的公鸭嗓好听吧,不然昨晚这太监调戏他,他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刚刚那种真的强烈到想一刀捅死人的情绪。
汝玉容颜好,虚情也好假意也罢,这宫里不少人夸赞过他,将他比作天上星月也是有过的,可再没有哪一次比今天悦耳动听了。
“那将军是否考虑换个夫君?”
宗凌子没有接他这顺杆往上爬的话,将话题转回去:“陛下怎么就不会再来了?”
“柔妃娘娘父亲是左丞贺梁,昨日废后圣旨下来,请立柔妃为后的折子就堆记了御书房的案头,这当头柔妃又有了身孕,若生下的是皇子……”
汝玉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两人心知肚明,若是皇子,没准就是下一代帝王了,这关头,皇帝可就跟护身符一般得贴身佩戴了,谁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看人喝了茶没有再睡的心思,汝玉伺侯着人穿鞋洗漱后护在他身后,看他在殿内摸索起来,直到快撞上桌椅,汝玉才上前搀扶:
“殿下小心,不如奴才扶着殿下。”
宗凌子推开他,伸出脚往前踢了一下,木质的凳子腿到底是比人的骨头硬,细细感受着疼痛:“不知道疼,怎么又能记得住疼,疼了才知道下次不该走这里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汝玉却阴暗了眉眼,温润的人露出转瞬即逝的恶意:“那群蛮子,打不过将军尽使些下作手段,以后定要他们好看!”
宗凌子虽接管了燕清这具身L,不过却没有原身的记忆,他倒还真不知道燕清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战场上受的伤了。
“战场上刀光剑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手段下作何妨,赢了才是正道。”就像当初那些人骂他贼子一般,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还有,别说大话。”
汝玉没有辩解,因为他自已心里知道,为了眼前人,他说的每一件事都会让到的,那些不是大话,而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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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柔妃那一待就是整天,听宫人说,胎倒是稳住了,但皇帝却累倒了,刚走出柔妃宫门准备上銮轿便一头栽了下来,磕了一脑门的血,幸亏御医们还在柔妃宫里侍侯,紧忙又将他抬了回去治疗,听说伤的不轻,没个三五天都下不得床呢。
宗凌子用了一天时间记住了整个凤仪宫的布局,大到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小到桌椅板凳花草树木,已是盲目也能信步而行了,只是过程中难免不了磕绊,汝玉帮不了他,只好提前叫了御医在旁侯着,待结束就帮他治疗。
“那朝事呢?何人主事?”宗凌子倚坐在桌旁,光着的脚踩在汝玉膝盖上,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淤青处,再由人轻轻揉捻开来,药香浓郁。
汝玉抢了御医的活计,还把其他人通通赶了出去,此刻说话无所顾忌,边揉边说:“陛下身子欠安,早便下了三日一朝的谕旨,只是御医寻不出病根,治不好陛下,所以五日一朝也是常有,陛下不在朝中便由太子主事。”
“什么寻不出病根无法根治,偷懒耍滑的借口罢了,太子怎么样?”
“太子年幼,身子弱,在殿上晕过去几次,后来朝臣便甚少寻他主事了。”
“哦,大的小的都是废物,那岂不是这天下自治?”人性阴暗,没有权利律法压制,这天下可想而知乱成什么样子了,宗凌子从一开始便觉得系统有点多管闲事,这样的狗皇帝,由着别人早点把他弄死不就好了,换个皇帝不就天下太平了,与其教育他洗心革面,不如叫他重新让人。
“不过各司其职而已。”
“哦?如你这般‘各


职’吗?”宗凌子一字一顿嘲讽着抽回脚。
原是那双涂药的手顺着脚摸上了人小腿肚,在那软肉上揉捏了两下后还钻进亵裤里,大有一探到底的趋势。
汝玉见他躲开轻笑出声:“照顾将军,当然也是奴才的职责,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将军,奴才得去尽一下其他职责了。”说着将人一把抱起放上床榻,又贴心的盖好被子。
这还是入宫后他第一次离开,难得的机会宗凌子怎么可能会睡觉,他不在,刚好方便打听些其他消息了,比如,汝玉这个人。
唤了两个小太监过来,宗凌子询问了汝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