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春夜试婚,她媚骨生香 > 第8章 强装镇定
华锦年不敢多言,急忙撩开衣裙跪了下来。
齐氏高坐在主位上,冷眼盯着华锦年,一想到可能会得罪将军府,她心里的怒火根本就压不住。
“知道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华锦年心里不停打鼓,强壮镇定:“奴婢不知。
”齐氏抬手重重拍了拍桌子,恨恨道:“你居然敢挑唆世子,要是放任你这样的狐狸精一直留在世子身边,一定会惹出大麻烦的。
”华锦年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果然是为了酒楼的事情。
她出声为自己辩解:“夫人明鉴,奴婢并没有挑唆世子。
”齐氏怒火难平,呵斥道:“景彻平日里虽然喜欢喝酒,贪玩一些,却绝对不会任意妄为形事,你还敢说这其中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华锦年眼里闪过一抹无力感,更是有苦说不出。
她只不过是一个试婚丫鬟而已,命如草芥,就算是悄无声息的死了,都不会有人在乎。
更何况齐氏现在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现在华锦年只庆幸自己的卖身契在将军府,并不在永安侯府。
否则以齐氏现在对她的厌恶程度,恐怕会直接出门找个人牙把她发卖了。
华锦年双手合在一起,头磕在手背上。
“还请夫人明鉴,奴婢只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怎么可能左右得了世子的心思?”就算她认命也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齐氏恶狠狠开口,伸手指着她。
“你居然还敢顶嘴,这就是将军府里管理下人的规矩吗?你今天跪在这里整整给我跪上六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六个时辰。
华锦年心里不由得一颤。
那天只是跪了两个时辰,就让她膝盖疼得厉害,甚至那天回去都是一步步挪回去的,要是跪上六个小时,恐怕她这几天都无法下床行动了。
严重一点,恐怕连这双腿都要废了。
她心里更清楚,她越是开口解释,就越让齐氏怒火满满。
一旁的嬷嬷见状不对,急忙在齐氏耳边劝道。
“夫人,跪上六个时辰,她这些天恐怕都无法下床伺候世子,到时候世子追问起来该怎么办?”齐氏眼里闪过一抹犹豫。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男人都普遍存在新鲜感的情况。
以华锦年的姿色容貌,现在正是让凌景彻喜欢的时候。
要不然昨天也不能带着她去酒楼。
可那一天惩罚华锦年的时候,凌景彻又一句话都没说。
齐氏知道凌景彻的性格,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和她对着干。
几番犹豫过后,齐氏还是盯着华锦年开口。
“既然如此,你每天到我这里来跪两个时辰,直到认清楚自己的错处,再不犯任何毛病再说。
否则我一定要去将军府好好说一下到底给我永安侯府送了什么样的一个人过来?”华锦年用力握紧拳头,再一次把头伏了下去。
“全听夫人安排。
”她明明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却要对齐氏的高抬贵手感恩道谢。
这就是没有身份没有能力的人的下场,就算是受到欺负甚至连开口为自己辩驳的资格都没有。
幸好今天的天灰蒙蒙的,不像那天一样晴空万里。
华锦年挺直身体,默默等着两个时辰过去。
天空中的乌云越积越多,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幕,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华锦年被这雷声吓了一跳,瞳孔紧缩。
黑压压的天空就像是野兽的爪牙,悄无声息地伸出来笼罩这一片大地。
她眼里闪过一抹惊恐。
当年她母亲就是死在了这样一个雷雨交结的夜晚。
曾经美貌动京城的女人在将军府如同一朵快速枯萎的花,形容枯槁挣扎着向前伸出手。
她满脸的不甘心,最后又只能在绝望中咽的气。
当时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华锦年也不过才四五岁。
别的事情都已经淡忘,可是只有这一件事情,让她心生恐惧,甚至在雷雨天都不由得哆嗦。
大雨很快倾盆而下,没有齐氏的命令,华锦年不能走。
否则一定会遭到齐氏更加疯狂的报复的。
大雨打湿了华锦年单薄的身体,有风吹过更是让她不由得瑟瑟发抖。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过去时,终于到了两个时辰。
华锦年一步三喘,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样。
好不容易走到房间。
她原本是想煮一碗姜汤为自己去去寒。
可晕眩感铺天盖地,下一刻就彻底吞没她。
华锦年这一次在梦里又看到了母亲,她像是儿时一样,扑过去紧紧抓住母亲枯槁的手。
“母亲,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绝望的孩童稚嫩哭声根本没人回应。
华锦年缩在角落里,弱小的身体团成一团,眼神绝望,身体更是不停颤抖着。
她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那扇门在她眼里不停地扭曲翻转,好像门后藏着一只野兽。
“华锦年,醒醒。
”突然有一道呼喊声强势闯进她的世界里,硬生生把她从那个噩梦里拉了出来。
华锦年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还有些迷茫,短暂的回神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了永安侯府。
凌景彻紧紧盯着华锦年,她的脸格外的红,眼角处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从样子上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知为什么凌景彻心里莫名有些怜惜感。
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华锦年躺在榻上,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发烧了。
梦里她不停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声音绝望,沙哑像是困兽。
华锦年下意识看自己的胳膊,却发现她正像一只八爪一样,紧紧缠着凌景彻。
他肩膀处的衣服更是出现了一大片的水痕,那都是她的眼泪。
华锦年急忙松开手,低声道歉:“对不起世子,我不是故意的。
”凌景彻眼神幽深盯着她,似笑非笑。
“刚伺候我两天就生病,是不是想偷懒躲着?”华锦年慌乱的解释着:“没有,我从来都没这么想。
我……”凌景彻没听她的解释,直接把黑乎乎的药放进她的手里。
“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