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君冷言讽道:“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本君不过把你当年对本王所做的在你身上做了一遍而己。”
落雅阴森诡怖眸光死死地盯着轩君:“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洛家宝藏,别想了,我那姐姐说不定把秘密带进了棺材中,再无面世的可能。”
“落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上没有不向往金钱权势的人,身怀足以颠覆整大陆格局秘宝的人怎么会舍得让宝物蒙尘,你姐姐死了,那秘密定落在和她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眼睛的女儿身上,你也是这样的不是吗,不然你不会对她穷追猛打。”轩君边语气平淡地说着,边接过面具人给递来的鞭子,打开笼子走进去,用鞭子挑起落雅的下巴道:“明天本君便要起程回南疆,不想与你玩了,如你所愿给你个痛快如何。”
落雅的眼里闪烁起光芒,轩君见状冷笑出声,鞭子从落雅的下巴滑至她已被有许多黑紧勒痕的脖子上,道:“这鞭上染得可是你亲手炼制的百蛇毒,效果如何,你应该最清楚。”说完重重的一鞭就落在落雅的声上,落雅尖声厉叫:“太明轩!你这丧心病狂的疯子!”
“本君只是将疯子炼的毒用在疯子身上而己,不知疯子感觉如何。”轩君将鞭子递给身后的面具人,无视落雅狠辣阴毒的眼神,吩咐面具人:“抽满一百八十鞭才准让她死。”
面具人接过鞭子走到落雅面前便开始鞭打起来,空荡的房间里响彻着落凄厉的尖叫声。
南宫府栖南院书房中,轩辕凌霄将南疆使团明日便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南宫曜,南宫曜虽官复原职,但又告假在府一门心思地照顾廉夜安,没有太多关注朝堂上的事。
“这当正常,国宴早已结束,轩君确不适继续逗留在东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南疆也需要轩君回去主持国务。”轩辕凌霄并不觉得轩君离开不是什么大事,可南宫曜却不这么想。
南宫曜眸光微沉,低声沉思:“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明明外面洛家后人就在帝都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为何轩君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他将行亦星送进宫中,难道不是为了传言中那在国库中的藏宝图,而那落雅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南宫曜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格处的诡异,似有人在试探,又有人在暗中布网,可这个人又是谁。
“之前有传闻说轩君是为了藏在国库中宝藏图而留在帝都城中,如今看来,洛家宝藏不过是世人传说的而已。”轩辕凌霄不明白南宫曜的担忧。
“陛下这几日如何?”南宫曜没将廉夜安的身世告诉轩辕凌霄,轩辕凌霄的性子在怎么温和终究是皇家的人,是怀着野心的皇位继承人之一。
轩辕凌霄道:“自那日皇姑姑的那番话之后,父王就在没取过耀贵妃的宫中,与母后的关系也慢慢在修复,朝务也不曾落下,由于夏贵妃的这一出,大皇兄已经完全没有机会,父王下令让他回去自己的封地,好好做他的亲王,修身养性,不要再肖想着帝都城里的人和事,亦是明天就出发,又凌奇将军亲自护送。”
“行亦星呢?”南宫曜又问。
说到行亦星,轩辕凌霄意外行亦星被冷落之后的平静的态度,他道:“她倒看得开,被冷落之后,不哭不闹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殿中,被那些个嫔妃为难也默不作声受着,她的淡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看得开而是心之不往,所以不会在意。”南宫曜道,看来行亦星这颗棋子也要被弃了,南宫曜继续说:“长盛殿走水之事绝不简单,还请王爷再仔细探查一二,安儿所说不无道理,夏贵妃想杀长公主的机会多得是,而且大皇子正是戴罪之身,夏贵妃非愚昧之辈,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要么就是她是被人诬陷,要么就是她受制于他人。”
“好,我会继续调查,你说会不会是那些觊觎廉家的旧臣,担心两个小公子长大之后会起报复之心。”轩辕凌霄说出自己的猜测,毕竟廉家双子就读与东煌第一学府的事人尽皆知,其天赋更是被学府一众先生称赞,皆道廉家两位公子日后必是数一数二的麒麟之才,只因有南宫曜家相护,那些个老不死的旧臣才没有动手。
南宫曜摇头:“他们不会傻到在长公主的长盛殿中动手,被查出,陛下不追究,长公主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轩辕凌霄点头认可,南宫曜见时辰差不多了,起身对轩辕凌霄抱拳一礼,道:“此事就先拜托王爷,等过了这一阵,我会相助与王爷的。”
“阿曜客气了,你好好照顾弟媳,我定查出个真相。”轩辕凌霄起身不等南宫曜赶人,告辞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府了。”
南宫曜点头,吩咐完刀牙送客后回到卧房中,借着房中微弱的灯火看着廉夜安恬静的睡颜,难道廉夜安睡得这么平稳,南宫曜宽心一笑,帝都城中的危险看似一个接一个消失离开,可他心中总是不安,这些隐患一日不除,就算离得再远,他都无法心安。
落雅,轩君,南疆……南宫曜眸光沉下,轻轻地将廉夜安的手握在手里,想到了那日廉夜安对他说的,回去竹林,就他们二人,过着避世的生活,这或许真的是个好选择,廉夜安确实也需要换个地方转换心情。
南宫曜的心跳毫无预兆的骤然加速,南宫曜连忙放开廉夜安的手起身离开床榻,闭眼睁眼间,一双血眸乍现,心脏仿佛要炸裂,南宫曜加快脚步往外走,手抵在门沿上,手背暴起青筋,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门上立即出现道道裂痕,木板在在他的手中化为木屑,屋外的时一和时五察觉到强大的内息,立刻闪现进屋查看状况,看到的确实被徒手拆掉的门和一双可怕的血眸。
“主子……”时一怔愣地看着南宫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南宫曜,比以往还要令人畏惧。
南宫曜捂着剧痛的头,步伐匆匆地从两人的身边走过,时一和时五只觉自己的血液有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恐惧令他们的四肢动弹不得,南宫曜冷声吩咐道:“收拾好,不要弄出动静。”
“是……是……”知道那股气息完全远离他们,时一和时五回过神时才知道自己已惊出一声的冷汗。
南宫曜竭力压制着在他体内作怪的力量,跌跌撞撞地往自己悠然阁走去。
“阿曜?”
南宫曜没想到会在悠然阁遇见南宫均。
南宫曜的眸色在黑与红间快速切换,昭示着他压制之苦,他咬着惨白的嘴唇低声道:“父亲……”
南宫均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看出南宫曜现在的状态是怎么一回事,紧皱的眉头快步走过去扶住南宫曜:“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曜年岁未到,怎么会在这时候发作?!
“父亲,请,请先把我带,带去金蝉阁中……”南宫曜尽力保持着一丝意识的清明,他的脖子上出现了和廉夜安遭反噬是一样的黑色藤蔓,不同的是蔓延的速度是廉夜安的数倍,血眸突然发狠,手劲狠厉地反抓住着南宫均的手,正要对其出手的时候,南宫曜的理智反压住血性,及时收回手。
“跟我走!”南宫均面色凝重,扶着南宫曜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