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仪式完美地结束,经过廉夜安几天几夜冥思苦想,问过了无数人意见的新店名高高挂着,廉夜安抬头看着牌匾,甚是满意地直点头:靓闪闪,很是符合她的品位,又靓又闪,闪闪靓,完美。
夏琉璃不敢苟同廉夜安的想法,满脸忧愁地想,看来打响这美容院只能靠她的经营手段了。
新店开张,靓闪闪美容院开业大酬宾,再加上开业前夏琉璃那润物细无声般的推广手段,揭幕一结束就有一大推慕名而来以及现在报着新奇想法的姑娘们一窝蜂似地拥上来。
廉夜安感动地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顾客,心中感慨,真不愧是商界传奇,一出手打起的不是浪花而是巨啸啊!
“姑娘可是姓廉……”
正当廉夜安稀里哗啦地感动着地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扯她地袖子,听声音她还以为是顾客,露出一个标准的礼貌性微笑就看过去:“这位客官,您……哎呦我去!”
廉夜安是被一张又脏又臭的绷带脸给吓到,后退一步,一个踉跄踢到了门槛险些摔下去,廉夜安扶着门尽量不让自己影响到其他人,慢慢的抽回自己的袖子,一边问:“大爷,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把我忘了?你竟然把我给忘了!你这个小贱人!”找来的正是夏琉璃看到的那位乞丐,他的脸色在廉夜安问出话的时候突然变得激动,本就可怕的脸越发的狰狞,更是朝扑过去,廉夜安慌乱躲过,乞丐老撞到了墙上,廉夜安见已经有人注意到她这边连忙往没人的地方退,对那精神明显不正常的乞丐老说:“这位大爷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
“认错?”乞丐老摇摇头又朝廉夜安扑去:“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廉夜安转身就逃,回过头说:“可我真真不认识你老啊!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
乞丐老越说越激动,呲牙咧嘴的,瘸着腿就朝廉夜安冲去:“谈!没什么好谈的!当初偷走老子全部家,害老子沦落成这副鬼样子!”
乞丐老说话几乎是靠吼的,廉夜安可不想在让这人破坏她的开业典礼,回过身,正好南宫曜赋闲在家教了她一些拳脚,现在正好用上。
然而不用她出手,有人在她出神的空档就制住乞丐老。
廉夜安的身前,南宫曜冷眸含着涛天的火焰,手掌成爪死死地嵌住乞丐老的喉咙,那手背爆成的青筋可见他是想将人至于死地。
“二哥!二哥!”廉夜安见那乞丐老双眼已经开始翻白,连忙上前阻止:“二哥,你看看我,我没事,我一根头发丝都没断,你先放手好不好,先放手!”
已经有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廉夜安暗道不好,用几近恳求的语气道:“二哥,你先放手好不好……”
南宫曜的目光终是回到廉夜安的身上,见廉夜安因焦急而微微通红的眼睛时,手掌骤然松开转而双手抓住廉夜安的肩膀担忧地问:“他伤到你了?!”
“我无碍……”廉夜安握住南宫曜的手冲他微微一笑,眼角余光见夏琉璃带人来了,便牵住南宫曜的手往走进偏门,消失在围观人的眼前。
原处夏琉璃看着地上只剩一口气的乞丐老,心中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之前的南宫曜手段再怎么狠辣也不会这般不问缘由就要当街杀一个不明身份之人。
廉夜安把南宫曜带着了店面的后院,边安抚着南宫曜的情绪边解释:“我不认识他是谁,大概是把我认错成哪个仇人了,二哥千万不要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动气。”
南宫曜气息不稳,红唇变得苍白无色,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着,闭眼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团绕着血气的黑雾向他靠近,再睁眼时血色瞳孔不含任何的感情。
“二哥……”廉夜安抓着南宫曜的手骤然收紧。
南宫曜用力地推开廉夜安,捂着头陷入痛苦的争扎中,廉夜安想过去扶他,南宫曜脚步声,猛得就抬起头冲廉夜安吼:“离我远点!”
廉夜安脚步未停继续走过,柔声地安抚着南宫曜:“没事的,二哥……很快就会好的,”廉夜安走到南宫曜面前,环住他的脖子轻轻搂着他,让他靠在自的肩上,声音越发柔和:“没事的……”她的指尖出现一根细尖的银针没入了南宫曜的脖中,廉夜安轻抚着南宫曜的黑发:“二哥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南宫曜眼睛缓缓闭上,靠在廉夜安的肩上陷入了沉睡,只是睡梦中他的眉头仍是皱着的。
廉夜安松了口气,小心地扶着南宫曜,想找间房让他好好躺下,刚转个身就见到轩辕凌霄坐在轮椅上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王爷,既然看到了,能否请您来搭把手。”南宫曜整个人都压在廉夜安的身上,她现在是寸步难行。
轩辕凌霄答:“本王可是残腿之人。”
廉夜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我看你在夏小姐的身边腿脚挺利索的。”
百里不知什么时候把在云泉的那套搬到了帝都,夏琉璃也在镇北翊王的府中找了可以替代白骨的玉石,换骨手术已经成功,轩辕凌霄还坐这轮椅的不过是为了骗过一些轩辕凌震的耳目。
轩辕凌霄和廉夜安将南宫曜扶到一间房中,廉夜安将南宫曜安罢妥当之后一出门就见到轩辕凌霄站在那里,等她一谈,正好夏琉璃也来了。
三人来到偏厅,轩辕凌霄难得一次单刀直入地问:“你早就知道阿曜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然不会处理得这么淡定。
廉夜安道:“略知一二。”自一年前百里说要让南宫曜当试药人,并说过南宫一族的奇特的血脉时她就有所猜想,直到在云泉宫的时候,她在百里的秘室中见到一本落了灰的手札,记录得正是南宫家的特殊血脉,手札纸页发黄,想来应是久远之物,会在百里的手中说明百里最初的目的是解开南宫曜血脉的秘密,却因为她半路插出来给一脚,为了不让她担心便搁置,还将手札藏了起来。
“所以上次翊王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你才表现得那般从容。”轩辕凌霄神情略带惊谔,廉夜安的形象似乎在他的心里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廉夜安想了想当时的情景,说:“也没有很从容啊……”她明明是很愤怒……
廉夜安又道:“秘密不秘密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二哥的身体,师父们和他不想我担心瞒着我,我便装不知道,这样也好,我可以像往常一样陪着他,不用让他多承一份会伤害我、我会害怕他的担忧。”不过刚刚忍不住出了手,怕是瞒不住了,接下来得想想法子让南宫曜不要避着她才是……一想到事情的难办性,廉夜安就想叹气。
夏琉璃见廉夜安这么平淡地说心底活,有一瞬的错谔,不由道:“你可……真会藏事儿啊……”前些日子她才问过廉夜安是否觉得南宫曜有异,廉夜安还在跟她装傻呢。
“阿曜曾同本王说过。”轩辕凌霄道。
廉夜安被勾起了好奇心,问:“说什么了?”
轩辕凌霄温和一笑:“他说你看似无忧无虑,实则心中藏着许多事。”
“哦吼……”廉夜安没多少的意外,刚刚穿越的时候她心里的确藏着数不清的事,但经历了这么多,已经被南宫曜挖得差不多了。
轩辕凌霄回到原话题,他问:“那你可有解决之法。”
“有一点头绪,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作。”廉夜安托着下巴思考起来:“按理说,不该这么早啊……”
夏琉璃和轩辕凌霄同是默然不说话。
“人各有异,自然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