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纷纷避过也因此与翊王拉开一大段距离,但很快又出招攻向翊王,三人又战成一团。
战间,翊王频频对上南宫曜的血眸,“南宫曜,其实你父亲与我都是同一类人,残暴血戾,无情无法才是我们的本性。”翊王攻打轩辕凌霄的伤腿,又躲过白狼的斩击,嵌住南宫曜的手,笑着对他道:“却被所谓礼教仁义压抑本性,成为他人的走狗,想想你父亲,结局如何,叱咤半世,却落得一下被废的下场,你若归顺本王,必定辉煌一生。”
南宫曜面庞冷硬,继续出招,对翊王的话充耳不闻,对已起身站起的轩辕凌霄交了眼神,翊王无所觉,而是嘲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就可以对付本王不成,就连当年的轩辕焰和南安钧等人都不是本王的对手!”冽冽强悍的内息聚与两掌间,地上的沙石被他的内息震动浮起,原本就狰狞的面孔因脸上腾起的青筋变得更加凶恶可憎,翊王道:“受死吧!”
就在这时南宫曜与轩辕凌霄步步后退,南宫曜道:“轩辕翊,你当真我们会无备而来。”南宫曜挥刀震出三鸣,刀鸣声划破长空,砰砰砰!翊王的周身三米范围,接连反身砰炸,十几个黑衣人掩着喷溅沙土跃身飞起,手中各执一绳,拉起一张巨大的网将翊王囚在其中。
翊王面上浮上惊谔,但很快又恢复不屑:“无知小儿,你以为区区这个就能抓住本王!”说罢运着内力去撕扯大网,却没想到他的双手在触到网的时候,掌间的内心便被化开,再试,又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翊王强行去运动内息,被遭反弹,翊王怒目充血看向南宫曜:“你们做了甚!”
轩辕凌霄身形不稳,捂着胸口咳着痛气,道:“南宫家的无息无影的暗卫再加上这由内力功法的天敌楼兰草辫织而成的大网,轩辕翊你已插翅难逃,束手就擒罢。”
“南宫家的暗卫……”翊王阴翳的目光在网外的暗卫身看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在了南宫曜的身上,似乎在透过他看到一个人身上,“哈!哈!哈哈!嗯哼噗——”怒火攻入他的心肺,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出。
“南宫钧!没想到你从未放弃过除掉本王!”翊王瞳孔不断地睁大,如黑色的铜铃瞪着南宫曜不放,看着南宫曜脸上不变的冷漠,唯有那赤目慢慢消退下去,被斩断的尾指传来的痛楚提醒着他眼前人的人对的做了什么,满脸的怒火却在一瞬间化为了平静的又充满讥讽的笑意,似欲要爆发的火山突然哑了火一般,令人庆幸之余更多的是不安,翊王却是放弃挣扎了一般盘腿席地而坐,闭目自行进入了调息。
南宫曜与轩辕凌霄都眉头紧锁地看着网中的人,猜疑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廉夜安怎么都没想到仅半月便等到了南宫曜一行人的回归,带着他们的俘虏——翊王。
廉夜安看到笼中被大铁链锁住四肢的翊王,翊王微微一抬头便与她对视上,廉夜安被翊王那过分黝黑空洞,毫无情感的一眼,心下莫名惊慌,刹白着脸慌乱地避开,竟还有些慌不择路地不知往哪处躲。
“安儿。”好在南宫曜的身形很快来到了她的身前,挡住了翊王那如恶鬼般紧追不舍的目光。
南宫曜轻轻地环住廉夜安的肩,柔声低哄着:“安儿不怕。”
“嗯,嗯,”廉夜安咬着牙轻点头,握住了南宫曜的手掌,勾勾了嘴唇:“二哥,欢迎回来,可有受伤,哪受伤了,快让我瞧瞧……”边说着边直接对南宫曜上下其手,还想去扒他的衣服。
南宫曜嘴角动了动,竭力在维持着自己的严肃,大掌包住廉夜安的双手,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别闹,再扒下去我的安儿要害羞的。”
!廉夜安这才惊觉周围有几百双眼睛盯着她,廉夜安不敢乱瞟,故作震定地帮南宫曜的衣服理好,轻拍了两下:“二哥,打仗辛苦了,先去回帐中休息吧,我我去给你,给大家弄点吃的。”说完,淡定地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一般地走开。
南宫曜嘴角终是忍不住地勾了勾,在转回身的瞬间便又恢复冷漠,走到翊王的牢前,眸光刹时充满血腥味的戾气:“莫动不该有的念头,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翊王没有回答南宫曜的问题,而是轻笑道:“那双眼睛本王记得。”
南宫曜骤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气,白狼瞬间出鞘隔着牢笼架在翊王的脖子上,南宫曜的眸中闪过一道血色的利光,克制着爆发的情绪咬牙狠声道:“我可以马上让你忘得一干二净。”
“阿曜!”
察觉到杀气的轩辕凌霄几人匆匆赶来阻止了要杀翊王的南宫曜,翊王脖间流出的血顺着白狼刀刃滑下,他却依旧淡定自若,仿佛料定自己不会这般轻易死了一般,看着南宫曜的眼神更是一种看着同类的欣赏眼神,他无惧对上南宫曜的眼眸,道:“南宫曜,你果然与本王是同类的,你迟早会变成同本王一样的。”
“阿曜,现在还不能杀他!”轩辕凌霄架住似猛兽一般欲要发狂的南宫曜,狠瞪了翊王一眼。
“轩辕翊,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卫庭轩帮轩辕凌霄一同制住南宫曜,看着各般淡然的翊王,想到自己和夏琉璃以及那些惨死的东煌将领,卫庭轩看翊王的眼神就像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翊王不惧反对南宫曜道:“南宫曜何必压抑自己的天性,想杀本王便杀,肆意杀人快感只要尝到便终生难忘。”
“轩辕翊,闭嘴!”凌奇看着南宫曜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他不知在此之前翊王到底跟南宫曜说了什么,才让他情绪不稳成这样。
“凌奇,你其实知道的吧,南宫一脉,自古血性难驯,要么杀人成魔,要么自废经脉成为废人。”翊王将皇族和南宫家族共同守着的秘密守着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像在说一件平常事一般说出来。
果不其然周围一阵哗然,看南宫曜的眼神恐惧更甚,只因现在南宫曜的模样像极了走火入魔的样子。
南宫曜站立在原地,黑色的眸底如有凶兽在那里挣扎,体内那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想要挣扎他筑起的高墙,打破他的禁忌,占领他的理智。
轩辕凌霄与卫庭轩连加重力度制住南宫曜,他们都是同个疑惑,翊王到底和南宫曜说了什么!
“二哥才不会变成你!”廉夜安怒气冲冲地冲到南宫曜面前,忍着满心的恐惧和不安,对翊王道:“你自己心里扭曲就不要想着人人老和你一样心里扭曲,脑子有病就不要去传染别人,性格有缺陷,就不要去诬蔑他人!再一句费话,我就毒哑你。”
廉夜安说完就转身走到南宫曜的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忧心地皱了下眉,又看向把他当着犯人一样押着两人,眉头因不满皱得更深,“放手!你们那么用力作甚!”去扯开轩辕凌霄和卫庭轩的手,扶住南宫曜,素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胸口:“二哥不气,我们不跟小人斗嘴,不跟小人玩。”
南宫曜在看到廉夜安那纤瘦的身姿抬在他的面前,壮着胆对上翊王的时候,他的血流渐渐慢下来,额头爆起的青筋渐渐平复下来,几近奔溃爆发的情绪慢慢归零,他握住了廉夜安的手:“好。”
“我带你先回帐休息吧,打了场硬仗,又急着赶回来,怕是都没休息好,情绪暴躁点很正常,我们别听那些不懂的人胡说八道。”廉夜安愠怒的目光在周围看戏不嫌事大的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扶着南宫曜离开,途遇来晚了夏琉璃,不满地报怨了一声:“那轩辕翊就是个瘪犊子!”所有说南宫曜坏话的都是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