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君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耍,这是他身为一个国君不允许被践踏的尊严,愤怒地掐住辛庆儿的脖子,像拎小鸡一般把人提了起来:“刚戏耍本君,死罪!”
辛庆儿脸涨得通红,奋力地拍打着轩君的手,噎着声音道:“我,我是皇子的未未……婚妻,我要死……了,陛,陛下,不会袖,袖手旁观的……”
轩君脸上厌恶的之色更加的浓郁,狠劲将辛庆儿甩到一棵树上。
辛庆儿背部被砸得发也巨响,辛庆儿发出一声痛哼,跌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
轩君走到辛庆儿的跟上,脚踩在她的肩膀上,“本君会怕不成,你说东煌的陛下是会选择护着一个半分利用价值都没有的女人,还是选择得罪一国的君王。”轩君脚上的力逐渐加大,辛庆儿痛得直翻白眼,她艰难地抬起手握住轩君的脚,倒吸着痛气道:“我腹中……是皇家的骨血,你杀了我……就是,杀害我腹……中的皇室了血脉……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轩君放声冷笑,他放开了辛庆儿,冷傲的戾眸盯着辛庆儿,看伸向一边,“影子。”
黑影无声地出现在轩君的面前,跪坐地上递给了他一把长刀。
噌——长刀出鞘,刀尖抵不了辛庆儿的腹上,道:“我们一起看看,本君剖开你的肚皮,看看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说罢,刀尖一转,一点一点地刺进了辛庆儿的腹中。
辛庆儿感受着冷刃刺进了她的身体,她终于感到了恐惧,她小瞧了这个表面温润无害的国主,忘了能当上国君的人,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
“不——不——”辛庆儿害怕地尖叫,扭动的身子拼命地往后退,“你不能这么做!我出来的时候告诉了我的婢女,若我没有回去,就会去禀告陛下,说我被们劫持,到时候你给我药粉引/诱野兽去害王爷的事就会曝光,你同样逃不掉!”
“不自量力的愚蠢女人,药粉是你下在夏琉璃身上的,不是本君,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本君会毫无准备地与你交易。药粉会在你的房中被搜出,你会是导致王爷重伤的罪魁祸首,而本君则是找到罪魁祸首的有功之人。”轩君手上的刀尖故意折磨着辛庆儿,让她清晰地感觉着自己肚子被生剖开的恐惧。
在辛庆儿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轩君抽出了染血的刀刃,血柱从辛庆儿的腹中喷溅出来。
辛庆儿奄奄一息地看着轩君,轩君嫌恶地将手里的长刀扔到一边,道:“本君是不会这般便宜你的,本君会让你明白,欺骗本君的下场是什么。”
轩君负手背对着辛庆儿,“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吗?本君满足你。”轩君目光冷淡地给了身旁黑影一个眼神,眨眼间黑影就出现在了辛庆儿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就撕开她肩上的衣服,辛庆儿放手尖叫,黑影没有半分的怜惜,手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瓶子,他将瓶中的黑色粉末倒在辛庆儿的肩胛骨上,粉末触皮便发生了腐蚀性,灼烧着辛庆儿的皮肉,辛庆儿痛苦地尖叫着,待黑色的粉完全融进辛庆儿的皮肉之中的时候,最后留下一个奇异蝎子的符号。
辛庆儿已经疼晕过去,轩君回过头,目光冷傲无情地看着辛庆儿,道:“影子,赏你了。”
黑影露在黑色斗篷外黑色瞳仁没有半分地波动,如黑夜一样深沉空洞,只是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将辛庆儿扛在肩头,辛庆儿腹中不断淌出鲜血流在了他斗篷上和黑色融在一起。
黑影带着辛庆儿无声地离开。
原地只余轩君一人,轩君迎着月光看着手中的黑石,想到白日见到的廉夜安,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廉夜安的这一觉睡得舒服,悠悠转醒的时候,神清气爽,第一次比南宫曜还要早醒,但看了看窗外猛烈的强光时,意思到不是她早醒,而是南宫曜起晚了。
廉夜安难得可以欣赏南宫曜的睡颜,双手悄悄地爬上南宫曜的胸膛,双手撑着下巴兴致勃勃地欣赏了起来。
在廉夜安手指抠着他下巴冒出的一点点胡渣的时候南宫曜搭在廉夜安的腰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猛得用力收紧,一个翻身就把廉夜安压在了身下。
廉夜安尤如一头受惊小兽,双手揪子南宫曜衣服,眼睛快速地眨着,一会儿傻乐呵起来掩饰着自己刚刚的小恶搞。
南宫曜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凉唇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廉夜安的五官上,细吻带超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薄唇最后落在了廉夜安的唇上,一言不合就深易起来。
廉夜安一开始没有抗拒,但听到帐外的号角声时,恍然想起这里不是在府里,更不是栖南院,而就在他们的十几步外还睡一个小娃子。
“唔……二哥,等一下……”廉夜安手掌无力地推着南宫曜,反而让南宫曜吻得更加用力,直至冗长的深吻结束已经过去了半刻钟,廉夜安小声地喘着息,南宫曜眼中含中点点清浅深情的光亮,摸着廉夜安长发,轻笑道:“安儿早。”
“呵呵,呵呵呵……”廉夜安一阵无语的呵笑之后,伸手拍了拍南宫曜的肩膀道:“早啊,二哥。”
廉夜安梳洗了一番之后去叫醒廉怀瑾,表面意思是叫人吃早饭,本意是探察探察廉怀瑾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然后在她轻手轻脚地扒上屏风的时候,床上只有叠成四四方方豆腐块的被子,并没有人。
廉夜安快速走出帐篷问守在门口侍卫:“有看到我家阿瑾吗?”
侍卫答:“回少夫人,小公子说他去找司徒家的小姐了,请您放心,时七跟着。”
“噢好……谢谢呀。”廉夜安想着事应了一声回到了帐内,见南宫曜已经穿戴整齐走也来,廉夜安便问:“二哥,你觉不觉得阿瑾这两天找小伊儿找得有点勤啊,会不会是,”廉夜安停顿了一下,神情故作严肃地问道:“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早恋了?”
南宫曜:“……”伸手摸了摸廉夜安的脑袋,无奈地道:“安儿,阿瑾才九岁。”
廉夜安直摇手指,说:“不不不,二哥,这你就不懂了,很多青梅竹马的恋情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南宫曜握住了廉夜安的手指问道:“看来安儿很懂啊,不如和我说说,你都有过什么青梅竹马的恋情?”
???廉夜安黑人问号脸,怎么会绕到她的身上,摇摇头自证清白,道:“没有没有,这都是话本上看来的,你看看有多少话本,都是小时候的匆匆一眼,或者是一件小事后两个小屁孩就自此情根深种,长大后就喜结连理了,又有多少表哥表妹在一起长大的期间牵手成功,发展成甜甜的恋情。”
说完,廉夜安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南宫曜的肩膀道:“二哥啊,你的书还是看得太少了啊,以后要多看看军书以外的书,长长见识,毕竟世界这么大,狗血的事情那么多,需要你好好了解对不对?”
南宫曜放开了廉夜安的手换作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口吻宠溺地道:“又开始胡说八道。”
廉夜安捂着额头偷偷不满地冲南宫曜的后背吐了吐舌头,在南宫曜回过头的时候又马上恢复咧嘴傻笑的样子。
填饱了肚子之后廉夜安跟着南宫曜去看轩辕凌霄,轩辕凌霄昨晚就醒了过来,听南宫曜说他在被告知自己的腿永远站不起来后,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丧气话都没说,还安慰起了伤心哭泣的皇后。
廉夜安想,轩辕凌霄的那一笑得包含着多少绝望又无力的情感啊。
廉夜安这次见到的轩辕凌霄绝对是她见轩辕凌霄为数不多的次数中最苍白狼狈的,连眼角都透着深深绝望。
可想像出他在无人的时候,他是如何的悲痛。
廉夜安奇怪的是辛庆儿竟然没有伺候在旁,昨天还哭成那样,恨不得感同深受的,怎么轩辕凌霄一醒反而找不到人了。
轩辕凌霄撑着精神和南宫曜扒拉了两句后疲惫的眼神看向了廉夜安,然后对南宫曜说:“阿曜,我能单独和弟媳聊两句吗?”
廉夜安不解地指着自己,轩辕凌霄和她能有什么好聊的?
南宫曜沉默了一阵,轩辕凌霄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说:“放心,只是说两句话。”
南宫曜终是点了头,回头对廉夜安说:“我在厅中等你。”
廉夜安点了点头。
南宫曜走后,廉夜安站在床尾看着轩辕凌霄等着他开口。
轩辕凌霄语气温和地道:“弟媳请坐。”
廉夜安摇了摇手:“我站着就行,王爷您说就行。”
轩辕凌霄艰难地动着身子要坐直,廉夜安伸手想去扶,但被他拒绝,开轩辕凌霄开玩笑地道:“要被阿曜知道你这么关心本王,可是会醋的。”
廉夜安配合地笑了一下,问道:“王爷想和我单独说什么?难道是有关……夏姑娘?”除了夏琉璃,廉夜安还真想不出来她和轩辕凌霄能聊什么。
轩辕凌霄知道廉夜安也看出自己对夏琉璃的心意,他所有的自欺欺人在看到夏琉璃被野兽围攻的时候完全土崩瓦解。
“见笑了。”轩辕凌霄道:“确实与她有关。”
轩辕凌霄继续缓缓道来:“狩猎因为本王被迫停止了,如果无法赢得比赛就意味着本王没有机会向父皇提出取消和亲的要求,那么她就会被强制送去北戈和亲,眼下只剩一次机会了,那便是射简比赛中取得胜利,可现在我与她都无法参加比赛,能否请弟媳,代为参赛。”
轩辕凌霄说完后便静静地看着廉夜安,等着她的回答,惨白的脸色透着一丝的恳求。
廉夜安道:“不是还有莫乾坤莫大人吗……”怎么说莫乾坤的箭术都要比她厉害上十几倍吧,哪里轮得到她代为参赛。
轩辕凌霄摇头头说:“弟媳别忘了,阿曜这次也参赛,莫乾坤比不过他。”
廉夜安直接道:“那直接拜托二哥呀,稳赢的!总比我这种半吊子吧。”
轩辕凌霄轻笑了一声:“本王多次跟阿曜保证不会再管她的事情,这次本王因为救她受伤,阿曜已有不满,他虽然嘴上不说,心中肯定怨我因为一个女人彻底与皇位失之交臂,这次本王再拜托他,他定不会答应的,他心里定认为夏琉璃离开对本王更好,所以不会插手这件事。”
廉夜安面露难色,如果她真的答应了,不就是跟南宫曜反着来吗,后果可想而知啊,更重要的是……廉夜安十分不解地问:“王爷……是什么事情让你认为我可以赢过我二哥的……”和南宫曜抢第一,明显只有被秒成渣的分儿啊!
轩辕凌霄这次笑得轻松多了,他道:“阿曜不会赢你的,他舍不得。”这也是他拜托廉夜安的最重要原因,射箭赛是淘汰制,只要南宫曜最后对上廉夜安,就一定会放水!
廉夜安抠着自己的指甲纠结,道:“可,可就算他舍不得……我,我赢不过其他人啊。”
轩辕凌霄神色十分认真地道:“弟媳是否太过小看自己的实力,本王见过你射箭,只要你想,赢过其他人不是难事。”
廉夜安不知道轩辕凌霄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反正她没信心……低头继续抠着自己的指甲小声地道:“可二哥也不会同意啊……”
轩辕凌霄面露真诚地道:“弟媳,事到如今本王只能拜托你了,本王知道这很难,但只要成事,本王欠你一人情,只要你有事相求,只要本王可以做得到,定义不容辞。”
廉夜安心里默默地吐槽,上次轩辕凌霄让自己替夏琉璃治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轩辕凌霄见廉夜安低头不语,以为她不同意,动了动身子想要继续劝说廉夜安,不想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痛得直倒吸冷气,廉夜安见状忙连声应下:“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廉夜安走到厅中的时候,南宫曜便看了过来,廉夜安此时此刻心中无比懊恼自己嘴快答应了,现在面对南宫曜,她要怎么开这个口,要怎么说可以既让南宫曜不生自己的气又可以在比赛中给她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