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安呼吸有些困难,大口地喘着气,双颊酡红地偏着脸躲着南宫曜灼热的气息,:“二哥……”
南宫曜喉间发出好听的轻笑声,绵密的吻落在廉夜安的耳上,额间和发间,低哑的声音柔声哄着:“乖安儿。”
廉夜安柔软无力的双手抵在南宫曜的胸膛前,软绵的声音弱弱反抗着:“别亲了……外面有人……”说完廉夜安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上面的口脂早已被南宫曜发狠似的亲吻尽数舔尽。
南宫曜挑着廉夜安下巴,轻浅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全然不理廉夜安的反抗,廉夜安微仰着头,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脑子晕晕乎乎地想今天的南宫曜到底是怎么了,似乎要把她生吞了一样。
好一会儿后,南宫曜才如廉夜安的愿停下,拇指在她的唇上来回细细摩擦着,低声问:“今日怎么这么甜?嗯?”拖长的尾音直击廉夜安的小心脏。
不带这么撩的!廉夜安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酥没了,扒拉着南宫曜的腰封上的扣子:“嗯……可能是口脂里加了蜂蜜……”
南宫曜嘴角柔柔一笑,揉着廉夜安的后颈道:“等会儿去把妆卸了,吃完年夜饭我带你去河边放灯。”
廉夜安脸顿时皱成一团,抬头问:“真有那么难看吗?”
“好看。”南宫曜抱住廉夜安,嘴抵在她的耳侧,“很好看,只给二哥看不好么?”
廉夜安的身子轻轻颤了颤,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扒了个空才想起头发已经被扎成了两团子,只能改作摸脖子却碰到了南宫曜的手指,听到南宫曜的轻笑声,干脆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闷声道:“噢……噢……”
于是,在南宫曜的强势要求下,廉夜安洗掉了自己福娃妆,白白净净的脸上只留了眉间的朱砂,在小昭要替她拆掉那丸子的时候捂着头拒绝:“不行,这是精髓,其他可以没有,这个一定要有!”
小昭嘴角抽了抽,很想告诉廉夜安,她梳这发型真得很傻缺……
“我去厅里啦~”廉夜安才不管小昭的想法,兴冲冲地跑出屋了。
小昭认命地想,她家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傻事了,有人不嫌弃就行,不嫌弃就行,唉……想通了,小昭便收拾起廉夜安剩下的残局。
廉夜安来到厅里,一看到轩辕凌霄就立马收了欢脱的样子,规规矩矩地问好然后在南宫曜的身旁落坐。
三只团子在廉夜安之后到,廉怀琮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廉夜安身旁拉着她的衣摆道:“姐姐,阿琮晚上也想跟姐姐去放河灯。”
廉夜安柔柔一笑,掐了掐廉怀琮的小胖脸,“当然可以。”心里感叹着这小孩的皮肤就是嫩啊~
廉怀琮这才高高兴兴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廉夜安目光落在了一直静默不语的廉怀瑾身上,道:“阿瑾也一起去吧。”
廉怀瑾只是抬眼看了廉夜安一下,就又低下了头。但廉夜安知道这就最答应了。
这场除夕晚宴因为有轩辕凌霄在变得正式,菜陆陆续续地上桌之后,在南宫钧一番官方说辞后开宴。
“王爷,家常便饭,不要嫌弃。”南宫夫人温和道。
轩辕凌霄执起筷子看着这温馨的一大家子,脸上的笑容染上了暖意,他道:“夫人多虑了,菜肴很丰富,可比我往命的除夕饭要好太多了。”
南宫夫人捂嘴轻轻笑了笑,说了句:“王爷说笑了,快趁热吃吧。”
晚宴进行到一半,南宫钧、南宫曜和轩辕凌霄就聊起了天,聊得大致如今朝堂的党派变化和四国间的情势。
廉夜安向来对这些朝堂大事提不起兴趣,基本到她的脑子转一圈然后不留痕迹转出脑子。不过他们聊到的一件事引起了廉夜安的注意,就是初八将举办的国宴,那时候各国都会派遣使臣来访东煌,按照以往的规矩,如若是王子公主来访就是来联姻的,如果是来送珍宝的,就是来示好或示威的,按照原剧情,北戈因不满战败,在国宴上频频向东煌发难,当然他出的难题都被一个人给解决,那个人自然就是女主夏琉璃了,夏琉璃因立大功被封郡主,名声更盛。
然而在廉夜安看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原剧情中西霓送给东煌的祝礼是四个肤白貌美很有西域风的大美女,轩辕焰允诺西霓使者为四个美女在东煌挑选合适的夫婿,廉夜安记得四个中最出挑的那个当众就指了南宫曜要嫁于他!这对廉夜安来说才是大事!
廉夜安不由自主就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南宫曜,咬着筷子更各的纠结,虽然南宫曜最终并没有娶了那西霓美人,但轩辕焰为了表示友好,让西霓美人住进了南宫府,廉夜安可不敢保证看到那西霓美人天天向南宫曜献殷勤还能无动于衷啊,冲动之下……抱上小金库就跑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南宫曜注意到了廉夜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扭过头看过去,就见廉夜安看着他一会沉思,一会咬牙切齿的,不知在想什么。南宫曜抬头看了看屋外的的天色,夹了一块四喜丸子放到廉夜安的碗中,凑到她的耳旁低声说:“再等等,马上就结束,带你去放河灯。”
嗯?啥?她哪个动作还是眼神表现了她对放河灯的迫切?廉夜安将丸子塞进了嘴里,歪着头一脸疑惑,南宫曜只是摸了摸她的发顶,眼中尽是宠溺。
廉夜安:“……”这股老父亲怜爱地看着懂事女儿的感觉是哪般?
南宫曜开始了边给廉夜安投食,边聊天,廉夜安埋头苦干,坐在她另一边廉怀瑾突然碰了碰她的手肘。
廉夜安看过去,冲廉怀瑾不解地挑了下眉。
廉怀瑾半掩着嘴,无声地说了一个词:“西霓。”
廉夜安这下懂了,放下筷子起身,南宫钧和南宫夫人说:“夫人,我先去带阿瑾换腿上的伤药,等会儿出门就不必再折腾。”
南宫夫人自然是应好,廉夜安朝南宫曜点了下头后就牵着廉怀瑾提前离席。
廉怀瑾腿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用固定架,也可以正常走路了,廉夜安担心刚恢复的的骨骼太脆弱,所以还是会给廉怀瑾敷一些有利于骨头巩固的中草药。
廉夜安摒退了要帮忙的小厮亲给廉怀瑾换药。
“你刚刚是在想上一世住进南宫府里的西霓美人的事吧。”廉怀瑾问。
廉夜安将捣好的药草泥糊到廉怀瑾的腿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抹好,嫌麻烦地叹道:“果然还是给你做成药贴比较方便。”
廉怀瑾严肃道:“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再跟你说正事。”廉夜安抬眼看着他道。
“那阿琮……”廉怀瑾话刚说出口就被廉夜安的食指就抵在了他的唇上,廉夜安肃色道:“放心,没人可以伤害到阿琮。”说完便咧嘴一笑,拿着绷带裹在廉怀瑾的脚上,边道:“今天是除夕夜,放完河灯,守完夜,就美美的睡上一觉,做个好梦,听说新年第一个梦都会应验的,你天天想这么多,万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什么不好的,可就赔大了。”绑上了个蝴蝶结,大功告成的廉夜安放下廉怀瑾的腿起身,向廉怀瑾伸出手再道:“他们应该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廉怀瑾盯着那只手许久,才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她。
廉夜安二人回到厅的时候,晚宴刚好结束,轩辕凌霄正在想南宫夫妇道谢和道别,南宫曜看到廉夜安便向妈招了招手,廉夜安很听话地走了过去,南宫曜把廉夜安吃饭时嫌热脱下的外袍给她披上,对她说:“在下雪,记得把手套戴上。”
“不用,我戴手套手心容易出汗,黏糊糊的难受得紧。”廉夜安摇着头道,她并不喜欢带手套的感觉。
“那也带着,我让人去你房中拿。”南宫曜的语气不容拒绝。
廉夜安撇嘴,不情不愿地道:“行吧……”
河边放灯的人有许多,围满了人,河中各色的灯笼汇聚成一条暖色的银河承载着无数人的心愿随着流水渐渐远去。
廉夜安蹲在一棵树下,咬着笔头纠结着要在纸上写什么才好,廉怀瑾廉怀琮和南宫祈都已经写好相伴去放灯了,见此,廉夜安更纠结了。
南宫曜在廉夜安的身旁蹲下,廉夜安顺势就把头靠了过去,苦恼地道:“要写什么呀?!”
“写平安喜乐。”南宫曜大笔一挥就替廉夜安做了主,廉夜安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这似乎是她两辈子都在追求的目标,南宫曜还真是一语中的啊……
廉夜安没有意异地将纸条塞在莲花灯的一叶花瓣下,然后起身,想到了什么便问:“二哥,你写的什么?”
“不告诉你。”南宫曜冲廉夜安神秘一笑,廉夜安无语脸,别以为她不知道,写的无非是国运昌通,天下太平的好看话。
南宫曜看着人挤人的岸边,对廉夜安说:“你在这里待着,不许乱跑。”
“是是,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哦~”廉夜安从?中抽出一条帕子朝南宫曜挥了挥,虽然她很想凑近去,但是她更怕掉进水里,这大冬天,那酸爽,廉夜安并不想体会。
南宫曜让跟来的刀牙等几位侍卫看好廉夜安才放心离去。
廉夜安目光追随着南宫曜的身影一直到他在岸边蹲下,将两盏花灯小心谨慎地放进了河中,廉夜安好奇了,南宫曜从来不是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这次这般认真还不假手于人。
“啊——有人落水了!”一声惊呼划破夜空,人群开始骚乱,纷纷朝声音的来源涌去,侍卫们护在廉夜安面前阻隔了乱跑乱撞的人。
廉夜安一步一步后退着,原本在她身后的刀牙为给挡住被人绊倒向廉夜安摔来的人闪到了她的身侧,不知不觉,廉夜安一人退到了完全黑暗的地方。
廉夜安看到南宫曜左躲右躲地避开人,突然她看到南宫曜身后一个普通的百姓的手上突然亮出了一把尖刀朝南宫曜刺去,廉夜安心里一紧,惊喊:“二哥!危唔——”
黑暗中伸出了一双手将廉夜安的嘴死死捂住,廉夜安睁大的瞳孔一直看着南宫曜的方向,眼见那把尖刀离南宫曜越来越近廉夜安拼命地挣扎起来,然后脖间的一阵刺痛让她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