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南宫曜将廉夜安抵在了门上,低头有一下没下地轻啄着廉夜安的五官,廉夜安被亲得耳根和脖子根都红透,心跳更是快到不像话,手紧紧地抓着南宫曜的前襟,气息不稳地声音软糯地道:“二哥……别亲了……师父,师父还在楼下等着呢……”
南宫曜的大掌轻揉着廉夜安的后颈安抚她的情绪,轻吻又落在了廉夜安的眼睛上,再一点一点地往下,廉夜安心脏真的撑不住了,南宫曜再这么亲下去,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嗷唔——”廉夜安揪着南宫曜的衣服把脸埋下去,成功让南宫曜亲了个空。
“别亲了……”廉夜安头紧紧地抵在南宫曜的胸膛闷声道。
“好。”南宫曜轻笑出声,抚摸着廉夜安的后背给她顺气。
廉夜安在南宫曜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平稳,伸手拍了拍自己还是发烫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这副模样肯定不能让百里看到,一定会被笑话的!
廉夜安抬起头看南宫曜,没想到南宫曜一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她一抬头就正好对上南宫曜的眼神,就像是他从来没错开眼一样,廉夜安好不容易褪了些热度的脸“腾——”的一下又扑红扑红的,廉夜安慌乱地避开南宫曜的眼神:“二哥,你怎么、怎么……”
“怎么?”南宫曜轻柔的声音紧贴着廉夜安的耳上,南宫曜温热得气息喷撒在廉夜安的耳廓上。
妈呀!这太刺激了!廉夜安卯足了力把南宫曜推开,转了个身离开了南宫曜的怀抱,以手作扇拼命地给自己的脸扇风,还不断地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跳。
“二哥,二哥,我真的真的觉得我们该下楼了!走吧走吧,现在就走!”廉夜安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南宫曜待下去了,不然她可怜的小心脏会休克的!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南宫曜还有这么妖孽的一面!难道真是越冷漠的人谈起恋爱来都是这么要命的吗?!!
不对啊……之前南宫曜也没这么要人命过啊,难道是她不小心按到了哪里,启动什么可怕的机关!!!
偏了……偏了……廉夜安用力地甩甩头,把自已跑偏的脑回路可拽了回来,又深呼了几口气,手脚慌乱地打开房门,扑面吹来的冷风一下子就让廉夜安清醒了,廉夜安享受着寒风的冷意,此时此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风还要舒服的。
廉夜安在寒风中独自惬意的时候,南宫曜紧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呆立着不动,绕过廉夜安,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子:“发什么愣呢,走吧。”说着,拉起廉夜安的手牵着她走。
廉夜安就这样被南宫曜牵下了楼,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刚下楼就看到了正在和百里不知谈着什么的夏琉璃,而百里正好看到他们下楼,便伸手指了过来,夏琉璃转身便看到了他们。
廉夜安在对上夏琉璃眼神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快速躲到了南宫曜的躲后,由于步子太过慌张,不小心踢到了最后一阶楼梯,廉夜安就这么直接朝南宫曜的身侧摔去。
南宫曜连忙转身扶住廉夜安,两人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抱做了一团,四周响起了噫吁声,廉夜安心脏咯噔一下,连忙从南宫曜的身上站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四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一道尤其强烈,廉夜安低着头,默默地再转到南宫曜的身后躲了起来。
夏琉璃是有见到南宫曜和他身后那女子互相牵着的手,她的眸光沉了沉,立马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南宫曜立马一副着急的样子跑上前去:“将军……不对,曜哥,原来您在这里,我找了您一个早上,还好找到你了!”
曜哥?廉夜安在听到夏琉璃说出的这一称呼,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好受,她都没这么亲密地唤过南宫曜的名讳。
“我说过,不要这样叫我。”南宫曜眉眼间透着浓烈的不悦,伸手握住了身后廉夜安的手,牵着她直接绕过夏琉璃,并说:“我没事,多谢关心。”
“您没事就好。”夏琉璃已经习惯了南宫曜这样的冷漠,特别是在她把那小畜牲扔下山崖之后,夏琉璃理解南宫曜是一时间走不出牛角间,她相信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只是!夏琉璃紧盯着双交握在一起的手……
夏琉璃迅速恢复了自己的情绪,转身跟上了南宫曜。
“这位……小哥,一起啊。”百里上下看了遭夏琉璃,似乎看出了什么,不过她还是笑着指着桌上的早膳道。
夏琉璃抿嘴浅浅一笑,自然地落坐在南宫曜的身旁。
廉夜安与夏琉璃坐同一桌就如坐针毡,浑身的不自在,身体下意识向安全感的源头,南宫曜身侧贴去。
百里抿了一口茶,目光在挤在一长凳上的三人身上转了转去,似乎又看出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看着廉夜安,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对廉夜安说:“徒儿,过来,给师父倒杯茶。”
廉夜安被百里温柔到发腻的声音怵得鸡皮疙瘩直起,还打了个寒颤,廉夜安搓着自己的双臂对百里说:“师父,你受什么刺激了,那你去恶心别人,别恶心我啊……还有茶壶就在你手边,要喝茶自己倒啊……”
百里嘴角笑意更盛,只是笑里带着绵绵的刺刀,她朝廉夜安道:“你说什么?”
“我……”廉夜安从桌上摸了个包子塞进嘴巴里,看想另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藕什么都没嗦……”
“别噎着。”南宫曜给廉夜安添了杯茶,南宫曜话刚说,廉夜安嗝的一下就噎着了,廉夜安噎得脸涨红,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胸腔,然后跟逃命一样地溜到别一边的凳子上,手抓着南宫曜手边的茶壶猛灌。
“安儿!”南宫曜忙起身给廉夜安抚胸口顺气。
“没,我没事,不用管我,吃饭,吃饭啊!”廉夜安尴尬地笑了笑,连打了好几个嗝,指着桌子上的吃食招呼着,然后暗暗地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余光偷偷瞄向夏琉璃,廉夜安心在流泪:不就倒了杯茶,至于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秒杀她吗呜呜呜……
“二哥,你坐,你坐,别站着了。”廉夜安忙收回了视线,小口抿着茶水,眯着笑眼,呵笑着对南宫曜说。
就这样,南宫曜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廉夜安的身边。
嗯!廉夜安瞪大了眼睛,她机械地转过头偷偷看向独坐一方的夏琉璃,只一秒,廉褒安迅速扭回了头,不经意间看了百里一眼,发现对方暗暗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廉夜安心里一跳,内心顿时慌了一批,误会了!误会儿!绝对误会了!
她没有,她不是,不是她,她绝对没有故意噎包子让南宫曜坐到自己身边的!
再次瞄到夏琉璃的看自己的眼神,不知为何就想起悬崖边那双狠戾的双眼,廉夜安内心泪流成河,悬崖边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以致于她怎么看都夏琉璃都感觉对方要再把她扔下悬崖。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廉夜安边啃馒头,边在心里念经催眠自己:世界是美好,她不该把人想得这么邪恶,女主是很友好的,特别友好的……
“不知,这两位姑娘怎么称呼?”夏琉璃在听到南宫曜句“安儿”的时候心里已是一惊,又见南宫曜这么紧张她,心里不安更甚了。
“百里。”百里简言意骇,说完就继续喝自己的茶,看自己的戏。
“我是……”廉夜安清了清喉咙,挺了挺后背,打算来番正式的自我介绍。
“廉夜安,我未婚妻。”南宫曜轻描淡写地一句,把廉夜安准备好的自我介绍按回了肚了里,老老实实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未婚妻?廉……姑娘?!”夏琉璃震惊地看着廉夜安,又疑惑地转头问南宫曜:“可是廉姑娘不是……”那信上明明白纸黑字地写着人救治无效,已毒发身亡,怎么可能说活就活。
“她还活着。”南宫曜将一个刚剥好的水煮蛋放在廉夜安的手心。
夏琉璃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廉夜安,廉夜安只能对着她呵呵呵地笑,只是夏琉璃一直紧盯着她看,廉夜安实在笑不下去了,只能道:“运气好,运气好。”
“哈,哈,我只是太过惊讶,”夏琉璃强压住心里的种种情绪,朝廉夜安露出一个得体微笑道:“廉姑娘,你好,久仰大名,在下阿离。”
“你好,你好。”廉夜安也微笑朝夏琉璃点头。
这时夏琉璃眉梢一挑,联想到了什么,一时脸上的半点不虞都没有,反而高兴了不少。
“徒儿,快点吃,你可别光顾着和你家二哥恩爱把我们的正事给忘了。”百里见没有戏看了,有些无聊,便开口道。
这一句话让廉夜安险些把嘴里的鸡蛋给喷了出来,怨怨地看向百里,她很怀疑,百里这绝对是在没事找事做。
“吃完了吃完了!我们走!现在就走!”廉夜安怕百里再口出惊言,怕无端给自己增加女主对自己的醋意值,连忙两口并一口,将鸡蛋全部咽下,站起身,临走前,低头笑着对南宫曜说:“二哥,那我先去找那啥子徐老板啦。”
“嗯。”南宫曜握住了廉夜安手,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放在她得手心里。
廉夜安摊开手心一看,正是她的那块通行玉牌。
“欸?怎么在你这啊?”廉夜安这才去看自己的腰间,果然那里空荡荡的。
“今早起的时候,压在我的枕头下,便先替你收着。”南宫曜将廉夜安的手握好,对她说:“带好,天黑前一定要回客栈,想找我就到驿站。”
听南宫曜这么说,廉夜安脱口就问:“你不来找我了么?”后知后觉,廉夜安才意识自己貌似说错话了,哈哈哈地笑着掩饰,拍了下南宫曜的肩膀,拉起百里就往客栈外走。
廉夜安刚走出客栈门口,南宫曜便收回了视线,脸上的温柔顿时一扫而空,又是一惯的冷淡漠然。
“将军,没想到廉姑娘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呢。”夏琉璃低头喝着茶水,言不由衷地说着。
“今日我随你一起上断愁山,和莫乾坤谈判。”南宫曜没有接夏琉璃的话,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这是我几日联系江城知府和城中几名富商后谈下的物资,不出意外,这两日就可以装车运往营中了,剩下的只要和莫乾坤谈妥,便可以回营了。”
“那廉姑娘跟不跟我们回军营?”夏琉璃满脑子都是廉夜安还活的事,一时冲动下将心里的疑虑问了出口,话一说完她便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