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廉夜安南宫曜 > 第九十四章 刺痛南宫曜记忆的遭遇
    “靠!等我把她绑回去带给主子,就有她好受的了!”时七吐了一口秽气,在四周找起了绳子,好不容易从被吓傻了的樵夫身上搜到绳子,盘算着该怎么下手的时候,萨突然阴森森盯着廉夜安仰天大笑,笑得廉夜安使劲搓着两手的鸡皮疙瘩,只是她没想到下一秒,萨就口吐黑血,两眼翻白……死了。

    时七和廉夜安都惊诧不已,都走到萨的尸体旁,只是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萨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被击碎的泥土块一般,一点点地都化成粉末,最后只剩一身空荡荡的衣服。

    廉夜安和时七这下被彻底震住,廉夜安还被吓得不清,嘴唇都开始泛白,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化成齑粉消散。

    “切!”时七却是习空见惯,很快就恢复情绪走过去拾起那把刀,撕下衣服的一角衣料包好放进怀里。

    廉夜安许久才恍过神来,四处看,茶摊只剩下抱着女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夫妇,那名黑纱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廉夜安定了定神朝角落的三人走去,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女孩怔怔地动作迟缓地将手伸出去,手里握着的就是廉夜安的吊坠。

    廉夜安接下,重新把它套在小女孩的手腕上,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拿别人东西了,长大后会被别人看不起的,这个算我赔这个茶摊的损失,告辞。”

    此时某小镇的客栈里,少女看着手上的铃铛疯狂地响起然后碎裂掉到地上,美眸刹时涌起杀气,一掌便震碎了贵妃榻:“廉夜安!尔敢!”

    一段插曲过去,廉夜安与时七匆匆赶路,终于在天彻底黑透时看到了帝都城的城门。

    自离开茶摊后廉夜安就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入城前廉夜安对时七说:“今天遇到的事,就不必和二哥说了,反正人也已经死了,没必要再给二哥添麻烦。”本来就是她自己硬要下山才会遭此难事,要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保护自己的时七被南宫曜责罚,那她可就太恶劣了。

    时七冷哼一声:“我没有听你命令的义务。”

    廉夜安轻叹一声,咋这时七下山后脾气就大了不少呢?“我也是为你好,我要下山没把我拦住了就算了,半路还遇到截杀,人没抓到还死了,你觉得二哥会轻罚你?”

    “归根结底是谁的错?”时七气结,明明是廉夜安一意孤行,她还敢在这云淡风轻!就不怕自己把她扔下马!?

    “我的错,我的错。”廉夜安从善如流地毫无诚意地认错。

    时七的小暴脾气都快炸裂喽,黑着脸忍了一路没骂人,到南宫府门口将人放下就拉着立刻消失在廉夜安面前。

    刀牙放出的信鸽还没到南宫曜的手上,廉夜安已经站在了南宫府前,正好看到踩着楼梯摘下房梁上贴着红色喜字的灯笼。

    扶着梯子的小昭看到突然回来的廉夜安,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小姐?”小昭跑出去迎人,扶着廉夜安下马。

    “小昭,看到你还健在,你小姐我很是欣慰。”廉夜安靠在小昭身上,嘴上没把门地乱寒喧。

    小昭:“……”

    小昭接过廉夜安的包袱,这几天积累的思念瞬间跟被吹灭的烛火,噗了一下就没有了。

    “二哥呢?”廉夜安回头,发现马已经被小厮牵走,而时七不知什么时候又没有踪影了,廉夜安转头快步向府内走。

    “将军在书房里,”小昭跟在廉夜安后面,看廉夜安一路往南宫曜的书房去一把就拉住了她,把她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小声地劝她:“小姐,将军最近都在忙司南将军的丧事,朝事又多,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您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小昭没说的是,这两天南宫曜的气场可怕得三米内任何生物都不敢靠近,表情冷寒肃穆,眉宇间都凝结着重重的杀戮的戾气。

    “那好吧,我先回房间。”廉夜安其实是一头脑热冲动就回了帝都城,具体怎么做其实还没想清楚,小昭这么一掷,倒让她原本刚进城门时那股蠢蠢欲动,快来破裂而出的某种情绪给平复了不少。

    廉夜安拿走小昭手里的包袱,耸拉着脑袋,跟蔫了的黄菜花一样转了个弯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昭有点模不着头脑地跟在廉夜安身后。

    时七将马绑在了马棚后就一路到了南宫曜的书房,书房中除了南宫曜在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陌生少年面孔,时七见状默默地藏身到一旁,等南宫曜处理事情。

    坐在书案前的南宫曜脸色并不好,眉间除了厚重的郁气还有挥散不去的疲惫。

    十七八岁的少年无措地站在,手里紧紧捏着几张纸,发白的指尖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谢谢南宫……叔叔。”少年喉咙哽咽着,强忍着冲上心头的苦涩,少年红着眼眶抬起头去看南宫曜,真诚地向他道谢。

    “不必,好好操办你父亲的丧事,你二叔那腌臜事,我会处理好的。”南宫曜头也不抬地快速写着什么,笔尖顿了顿才抬起头说:“你且先回去,照顾好你母亲和弟妹,其他事不必太担心。”

    “……好。”少年因为自己的无能羞愧地再次低下了头,随即双膝狠狠砸在地面上,少年伏首在地,颤抖着声音大声道:“南宫叔叔,您的大恩大德,阿皓往后定以命相报。”

    “不必。”南宫曜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少年面前,沉着声说:“司徒皓,你要记住,我今日所做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父亲司徒辽秋当初替我挡过一刀,不求你的回报,只盼你不要让令九泉之下的父亲失望。你可以走了。”

    “是!”司徒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回应,眼眶中的眼泪还是不听使唤地掉出来,司南皓连磕了三个响头,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南宫曜一想到司徒辽秋死后,他那不要脸的弟弟的恶心面孔头就刺痛。

    忘恩负义!不念兄弟情!

    吞了司徒辽秋的家产,苛待司徒辽秋的遗孀和遗孤。

    这等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南宫曜想得越深活就越发的痛,似乎触及了他最深处的回忆,触及了他那最灰暗的一段时间。

    “啪——”直到有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南宫曜看到按在手下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了。

    南宫曜烦躁地揉着额头,唤来在守在屋外的的战战兢兢的仆人收拾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