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安觉得南宫曜这话说得不好听,怎么听得像她在走下坡路似的,她这明明是机智地选择了另一条路。
“哈哈,二哥你有没有打算开个每个月进百斗金酒楼作作副业,提升一下生活质量,走上人生巅峰?”廉夜安直奔主题,她是没钱自主创业了,但她有个膀大腰粗的金主老父亲啊,不能赚个大份的,可以忽悠忽悠老父亲,让他投资,自己赚个小份的就行。
“怎么,我看着很缺钱?”南宫曜没想到廉夜安都有胆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看来最近养得有点肥了。
廉夜安想到那仅仅冰山一角的冰库中的奇珍异宝,突然消了声,不到一秒又认真说:“二哥,人生不是银票和金子。”
南宫曜不过沉吟几秒,开口:“还有美玉珍珠。”
廉夜安:……土豪的世界我不懂,但特别想懂。
廉夜安还在想借口的时候,南宫曜开口:“别想这些乱七八槽的了,下个月初十之前,都给我老实待着。”
短短一句话阻断了廉夜安地基都没打成的致富之路。
“哼。”小气。廉夜安堵气地把椅子挪离南宫曜身边,不再去看她,打算化悲愤为食量,朝盘中仅剩不外的生片夹去。
啪!一双熟悉筷子半路出现敲落了她的生鱼片,廉夜安不满的地去瞪南宫曜,干嘛!不给投资,还不给饭吃吗?
“你胃不好,不许吃生的食物。”南宫曜强硬命令,夹了几块天妇罗放到廉夜安碗里。
廉夜安气得鼻子都在喷气,把椅子又挪远了两步。
而两个人的之间窃窃私语和小动作落在在坐人眼里早己见怪不怪,特别是在南宫夫人眼里就是小两口打情骂俏,真是令人欢喜得紧啊,令她越来越期待下月初十的婚礼了。
此时,屋外的假山后,时一看着时七拿着个碟子自个吃得欢,而他只能在一旁干咽口水。
“时七,少夫人待你可真好。”时一努力让自己不去瞅那稀奇的美食,只能左顾而言他。
“你瞎啊?”时七朝时一翻了个白眼,嘴里刁着块炸得外酥里嫩的鱼肉,舌头一卷整块塞进嘴里嚼巴。
看到廉夜安已经离开前厅,不慌不忙地将碟中的碎渣渣全部倒进嘴里,把光碟子给了时一后随廉夜安离开。
时一拿着空碟子站在原地:这是几个意思……
拉投资失败的廉夜安吃完饭就圆润地回到了房间,滚回了自己的小床上,拿着药膏,撩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是热油烫出来的一点一点伤口。
为了事业,为了小金库,这些小伤小疤对于廉夜安来说没什么,但是事业搞不起来,小金库无法充实,廉夜安的内心比苦瓜还苦,什么糖都拯救不了。
廉夜安在房中自我封闭了一下午,期间无聊,看起了书阁老板娘这两天给她更新的话本。
正看到男主王爷霸道地将冷面将军推倒在床的精彩环节,小昭突然不请自进,直接推门进,把廉夜安吓得魂都快没了,迅速地将话本塞到枕头底。
“小姐小姐,”小昭明显正高兴,兴冲冲的,并没有发现廉夜安的异常。
廉夜安保持淡定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问:“这么高兴,难道捡钱了?”
小昭无语片刻,决定不在这开心的时刻和廉夜安多计较,将手里红通通,很喜庆地帖子递给廉夜安。
廉夜安接过一看,封面还挺好看的,连理枝的,廉夜安翻开帖子,粗略看了一下。
嗯?廉夜安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两眼。
嗯!嗯!廉夜安不想相信地从头看到了尾,一口茶水下去把她呛得直咳咳。
“……”廉夜安已经被帖的内容吓得说不出话了。
小昭还以为廉夜安这是激动的,也很开心地说:“对,没错,这是您和将军的请帖,虽然时间赶,但将军是放在心上的,无论是做功还是书法都是将军亲自订的,现在已经送往各家去了。”
廉夜安如遭雷劈,想起南宫曜说过的话:“下个月我们就成亲……”“下个月初十之前老实待着。”云云诸如此类,廉夜安被现实击得步伐不稳靠在了实木屏风上,手指抠着上面的雕花,欲哭无泪,请柬都送出去了,这是没有可以逾回的意思吗?
本以为还能拖个一年半载,没想到南宫曜居然来真的!
初十,初十,那不就只剩半个月了,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她把大女主抓来提前和南宫曜发展感情?但大女主一来不就意味着她要更早领盒饭吗?
苍天啊,她该怎么办!
小昭不知道廉夜安的心路历程,妥善地将地帖收好,又告诉她:“对了小姐,将军找您,让您去他书房找他。”
“哦。”廉夜安小小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抠着雕花,看样子并不想去。小昭也在为难,她知道廉夜安最后会自己乖乖去的。
片刻之后,廉夜安不甘不愿地来到南宫曜书房前,站在紧闭的书房前,惯例进行了三分钟的沉思,在想她是一见面让南宫曜取消婚礼呢,还是要晓之以情,动之以情地让南宫曜取消婚礼呢?
“来了就进来,在外面嘀嘀咕咕干嘛。”南宫曜平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廉夜安这才发现自己都心理话又嘟囔出来了,认命地推开门,看到南宫正拿着一堆不知道写着什么的纸慢悠悠地看着。
“坐。”南宫曜抬了抬下巴示意廉夜安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
“怎么苦着张脸,不高兴?”南宫曜问。
廉夜安被南宫曜这一派淡然的模样弄得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直掀桌。
一想南宫曜这头要跟自己成亲,之后又对女主一往情深,那她又算什么,发泄完荷尔蒙的可回收品?
“没什么。”廉夜安小声嘟喃,反正说了了也没人听她的意见。
“给你看个东西,高兴高兴。”南宫曜以为廉夜安还因为午膳的那件事闷闷不乐,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廉夜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