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廉夜安见到南宫曜立马抛下纳兰凌霄小跑过去,满心地恐慌与不安迫切地想要得到安慰,抓住南宫曜衣角的时候,悬着的心才一点一点放下。
南宫曜从看到两人时就阴沉着一张脸,虽然在看到廉夜安朝他跑来的时候缓和了不少,不过心里在见到廉夜安和纳兰凌霄依偎在一起就浮起的烦燥,一点都没少。
黑沉着一着脸抽回被廉夜安攥在手中的衣服,难得动真格地严厉训斥道:“你去哪了!不吭一声就往外跑,大半天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府里的人找了你多久,就因为你一个,所有人就放下手上的事四处找你,你知道这耽误了多少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
廉夜安握着抓空的手,低头听着南宫曜的训斥,毫无反驳,毕章南宫曜说得对,是她任性偷跑出门,才会遭遇到后多的事,说到底还是她自作自受啊。
“对不起。”廉夜安真诚地道歉。
廉夜安失魂落魄的样子,南宫曜以为是他说说重了,才止住了说就看到廉夜安身上竟然还披着男人的披风,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怒道:“未出阁的女孩家家身上披着男人的披风像什么话,快脱下来!”
眼见南宫曜就要扯下披风,廉夜安连忙裹紧:“不行!”扯下来就会看见脖子上的伤,那南宫曜就一定会问到底,她没底气能瞒住南宫曜,非她大度什么的,只是怕给南宫府惹麻烦。
“不行?”南宫曜额头青筋突起,有要硬扯的意思,廉夜安一猫腰躲开南宫曜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里跑,边跑边说:“我回房梳洗一番就去向夫人请罪!”
还过一件破披风,竟然这么着急。南宫曜眉头皱得更紧了,神情十分不虞地看向刚刚就抱着看戏的姿态纳兰凌霄:“你是在哪见到她的?”
纳兰凌霄笑而不语,他能猜到廉夜安的意图,略微沉吟,笑得很是温和:“不告诉你。”
南宫曜眼里的火都快烧到纳兰凌霄那边了,勾起一个冷淡的假笑:“四王爷大驾光临,府里请,臣一定好好招待王爷。”
“好好招待”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纳兰凌霄额头流下冷汗,深觉他进府绝对没有好事。
“不了,本王还有要事,下次拜访。”纳兰凌霄连道两声告辞,跳上马车,吩咐马夫快走,马车就在南宫府前逃命似地扬长而去。
廉夜安一路跑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在熟悉的环境中终于完全卸了心房,整个人脱力顺着门滑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地板发呆。
想到纳兰凌震那几近颠狂的表情,廉夜安的小身板就止不住地颤抖,颈上和肩上的伤像被火烙般地疼。
“小姐,您回来了!您这是怎么了?!”小昭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廉夜安狼狈地坐在地上,忙跑走去蹲在她面前。
“没事。”
廉夜安在小昭出现的时候已经恢复和平常一样,盘起腿坐起来,扯掉披风随手扔到一边,露出了脖子上骇人的伤痕。
“啊!”小昭捂着嘴发出尖叫。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奴婢去这就去找大夫。”小昭慌慌张张地起身,要去看门被廉夜安拦住。
廉夜安勉强爬起身,往床边走边说:“柜子里有药膏,你帮我涂涂就成,又不是大事,叫什么大夫。”
“……好。”小昭见廉夜安状态和平常一样,放下了心,在柜中取药帮廉夜安擦。
颈上的伤远比小昭看到的还重,她只轻轻一碰廉夜安就痛得倒吸气,小昭不放心,红着眼眶说:“小姐,要不还是……”
“不用。”廉夜安打断小昭的话,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你轻点就行。”
之后廉夜安就再也没叫过。
上完脖子的药后,在小昭以为完事的时候,廉夜安一声不吭地脱下衣服,露出半边肩,上面是一大片已经快蔓延至胸前的带着淤血的紫红色。
小昭眼神慢慢从茫然到惊恐,眼泪直接夺眶而出,捂着嘴又担心又害怕地问:“小姐,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词过于不耻,古代传统观念的小昭哽了好久就没说出口。
“啊?”廉夜安不知小昭心里是个什么九拐八弯,催促:“快点啊,痛死我了。”
“好好好,小姐忍着点……”小昭忍下心中的悲伤,动作更加轻柔地帮廉夜安上药,心里早就慌到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