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安心头一跳,小脑瓜子飞速转着,脑中像刷弹幕一般刷无数问句:金主爸爸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金主爸爸你怎么了?金主爸爸是看出我邪恶的小心思了吗?金主爸爸是在考验我忠贞度吗?……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贞度,在金主老父亲面前刷一波好感度,廉夜安毅然搬起椅子坐到南宫曜身边,用行动证明自己和外面那群怂货不一样!
“怎么会,二哥对我这么好,是全世界最帅气,最温柔,最亲切,最最最”廉夜安捂着良心说着赞美的话,最后实在憋不出,脱口而出:“最有钱,最土豪,最牛逼哄哄的……二哥。”眨巴着无害真诚的大眼睛,捶着胸口向南宫曜保证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炎夏的热气催得她两颊红通通的,由于看得太过尽兴,额间有不少的细汗,细汗顺着清秀的脸庞滑过她微红的细颈顺着锁骨划进领口里。
南宫曜默默地移开视线,喝了一口酒降温,默认了廉夜安的不明所以的夸赞。
热情褪去后廉夜安是真的热,不见外地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两条手臂,反正南宫曜也说过对她没兴趣,晃着胳膊甩动起风,热趴在桌子上像随时会融化掉的软糖一样。
“我的空调啊~冰箱啊~大雪条啊~”趴在桌子上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冰?”南宫曜勉强听出一个关键字,思索了一下说:“府中有冰库,你要实在热,回头让人在房里给你放盆冰块散散热。”
“冰库!”廉夜安瞬间精神了,撑直身子问:“家里还有冰库,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在哪呀?”
“母亲不喜寒气,所以府中很少用冰散热,你若真想要,回府便让下人带你去取。”
冰库=有冰=天然冰箱!
一条生财之道“叮”的一下在廉夜安的脑中浮现。这次信心满满的廉夜安仿佛见到了小金库的第一桶金在向她招手。
廉夜安眼中大大的金元宝都快闪出眼眶了,抓起南宫曜的手正打算细问时……
楼下传来不一样喧哗声,廉夜安好奇地回到看台。就发现酒楼门口停了辆深紫色极其华丽极其……骚包的马车。
嗯……廉夜安极度怀疑马车主人的品味。
几个身着白色薄纱的女子手臂挎着篮子一路走一路洒各种颜色的花瓣和金粉,随后一只绣着金丝银线的玫红色长靴从马车中伸出踏在跪在地的小厮背上,然后是大紫色下袍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虎,弥张牙舞爪跟要吃人似的,然后就是一张长得很骚气的脸,踏着小厮的肩,走在为他铺成的花瓣路,摇着扇子,一摇一摆的,十分放荡不羁有特色。
男子走到戏台前三大绽金灿灿的大金子就扔上去,阔气地说:“赏你们的。”
廉夜安看着那三绽大金子,面露羡慕,“这是哪个土豪啊,不知道能不能做个朋友捏。”
不到一会儿,那个她嘴中的土豪就推开了他们包间的门。
廉夜安抬头,看见一个打扮得比自己还要花里胡俏的男人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原本守在门口的刀牙弟一脸为难,来的男人根据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刀牙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好出手。
“三王爷。”南宫曜先不动声色地将廉夜安的袖子放好,起身行礼。
三王爷?
纳兰凌震!
廉夜安心里那叫一个惊慌混乱啊,没想到她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皇子,会是个这人渣。
廉夜安对这三皇子的印像极其深刻,这一部分是因为他的人设,一部分归功于作者出色入化的描写。
原著中的纳兰凌震十二岁的时候喜欢十一二岁的女孩,十八岁的时候喜欢十一二岁的女孩,二十五岁的时候还喜欢十一二岁的女孩,并且在喜欢中疯狂,疯狂中病态。
在一次失手掐死了一个小女孩后,纳兰凌震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痴迷于那些小女孩未长开的身体,暴虐地用各种极度残忍的手段凌虐她们,形成他自以为的美感,并引以为傲。
原著中有一段描写纳兰凌震凌虐一个女孩场景,露骨真实,细致到每个血管怎么被割断,胸口的肉怎么被一刀刀切下,只剩白花带着血肉的白骨,引起了廉夜安的极度不适,当晚就做了噩梦,所以廉夜安对纳兰凌震这个人物的印象还挺深的。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将军吗,本王还以为看错人了呢?”怪里怪气的语调让人生不出什么好感。
原著中有关纳兰凌震的支言片语汇聚起来,廉夜安默默地往南宫曜身后站,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袍,希望那人不要注意到她才好。
可廉夜安的愿望并没有被听取,“哟!这不是我们大将军挂在嘴边南宫家新来的小妹吗。”纳兰凌震似乎就是冲着她来的,摇着扇子无视南宫曜走到廉夜安身边,收起折扇用扇头挑起廉夜安的下巴,眯着眼打量着。
触及纳兰凌震那带着渗人笑意的目光时,廉夜安的手指在轻颤,攥着南宫曜袍子的手更加用力。
“三王爷。”南宫曜一甩衣袍抚掉那抵在廉夜安下巴的扇子,将人护到身后,寒着一张脸解释:“小妹认生,还请三王爷见谅。”
“怎的。”纳兰凌震一改笑脸,绷着脸问:“本王还是洪水猛兽,会吃了你家小妹不成?”
“别怀疑!你就是!”廉夜安在心里叫嚷着。
南宫曜眼角余光看了眼身后害怕得发抖的廉夜安,他也不明白廉夜安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纳兰凌震,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
“王爷多虑了。”南宫曜面色不改,依旧将廉夜安掩得实实的。
“呵!”纳兰凌震冷笑一声,嘲讽道:“是了,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了,自然不屑与本王此等纨绔扯上关系。”
廉夜安察觉到南宫曜细微的情绪变动,隐约记起原著中提过南宫曜未参军之前和这三皇子关系很好的,后来不知未何疏远了。
“王爷,多虑了。”南宫曜不冷不淡地回应,让纳兰凌震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痛不痒但心里憋屈。
忽然纳兰凌震又带上轻佻的笑容,眼神像是透过南宫曜落在廉夜安身上,说:“南宫家的小妹,下次来找本王玩,可比跟着南宫将军有趣多了。”
廉夜安心里简单粗暴地回了一句:滚。
纳兰凌震大笑着摇着扇子离开,似乎他只是来找南宫曜寒喧两句而已。
纳兰凌震走后,廉夜安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看台下,发现纳兰凌震正用那种诡异到阴森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毒蛇盯着猎物的眼神一样,让人心里犯悚。
廉夜安心里安慰自己是她的错觉,虽然因为营养不良她看着十二三岁女孩的身条,但她都已经14岁了,纳兰凌震怎么也不会放低标准看上她吧。
被这么一搅和,廉夜安完全没有看戏的心情了,原本她就是想找借日出门晃悠晃悠,这戏也看了,鸭也吃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
“二哥,我们回去了吧。”廉夜安卸下刚刚对纳兰凌震的害怕和紧张,松开南宫曜的衣服说,主要是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实践一下她最新的赚钱大计。
南宫曜看着他衣袖皱起的一小团眉头微皱,廉夜安似乎不打算解释她刚刚对纳兰凌震的态度。
“不着急,再等两个时辰,夜市就开了,你不是要给怀瑾他们买小食吗。”南宫曜又坐回圆凳上,不着急廉夜安的解释,他可以等,等廉夜安亲自跟他说。
南宫曜这么一说,廉夜安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默默为两个弟弟有她这么个姐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