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自己,至少沈慕川成了驸马后仕途基本毁了,但一日的战报却打破了平静,边境周边的游牧国家戎再度侵犯我朝,而这场战争与上一场足足隔了五十年,皇帝急召刘老将军,全朝上下只有刘老将军具有统帅三军的本领,可当太监拿着圣旨去到刘将军故里时,却发现他突发疾病而亡,距离皇帝召回他不足三日,无奈,皇帝欲从刘将军的子嗣里找能接替父职的,但刘将军的子嗣里没有一个是有本领的,正在皇帝急得扶额时,沈慕川跳了出来,说自己有这本领,还当场在皇帝面前秀了段武艺,皇帝见了大喜过望,但还有些成见,于是邀沈慕川到御书房促膝长谈,我立马吩咐下人准备车马前去御书房,不用想,这肯定是沈慕川重新夺回实权的好时机,我来到御书房前,刚下马车就看见沈慕川跟在皇帝后面走出来,口里还说着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里的计谋,皇帝笑容满面,我皱眉,这个时代还没有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沈慕川怎么会……这时,沈慕川注意到我,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望着我,嘴角上扬,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样,我来不及回应他的挑衅,「父皇,您听儿臣说。」我挡在皇帝面前,「沈侍郎只是一个四品官,又是新官员,未曾有过实战经验,仅凭纸上谈兵恐怕并不可靠。」我直接跪下请求,「还请您三思。」可皇帝早被沈慕川唬住了,摆摆手让我起来,「晏儿,朕看得出沈侍郎是能堪大用的,此事已定,不要多提。」说完,皇帝就离开了,只剩沈慕川在一旁笑看着我,「阿晏就这么不想我过得好?放心,等我掌了实权,阿晏自会回到我身边,那时我们在“好好谈谈”。」他在说最后四个字时声调重了很多,明显是威胁,我悻悻然回到府里,越想越不对劲,每一世的宏观情节都是一致的,只有这回刘将军突然病故,再加上沈慕川说的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论述,他估计也是穿越者,这样的话,刘将军的死估计就是他的阴谋之一,这么想着,我决定亲自求证,当下邀请沈慕川到我府上做客,刚一见面,沈慕川又摇着那串铃铛来了,「阿晏终于肯见我了,我知道你喜欢这铃铛,我特意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呢,来瞧瞧。」「没兴趣。」我打断了他,「那阿晏找我来是想再续前缘?」他还是笑眯眯的,却让我觉得那笑容不寒而栗,我直接问他是不会说实话的,只能想办法套。我拿出一壶酒,招呼他来喝,沈慕川没推脱,坐下与我举杯长谈,「阿晏想通了?打算提前讨好我?」他突然放下酒杯,紧接着说,「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待你了。」他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就躲开了,那只节骨分明的手愣在了空中,一时间无处安放,「阿晏还是那么抗拒我。」他垂下头,喝起闷酒,表情中带着惆怅,可下一秒,他又换回那副恶意满满的表情,「也无妨,等我得到了阿晏,建个金笼子当做调教阿晏的场所,到时,我不会让除我以外的人看见你的。」说完,他自顾自的笑着,好像已经预见那场景。我心里虽然一阵恶寒,但还是努力平复情绪,「别喝了,也到时间了,我该去睡觉了,你也该去陪段青了。」话虽这么说,我的手却在沈慕川身上游走,边碰边压低声音,蛊惑般的声音撩的他脸色潮红,「我记得你以前喝酒不会醉的,这会儿怎么?」说着,我站起身,沈慕川猛然抓住我的手腕,「阿晏,别走,我没醉。」说着,他站起来一把环住了我,他就近将我带到了一旁的榻上,我正想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摁了下去,「嘶,你想谋杀我?」我问,对方松开了手,身子却压在了我身上,「怎么会呢?为了得到阿晏我可是煞费苦心。」「怎么舍得杀了?」说着,他痴痴的笑了,我也假笑着套他的话,「哦?怎么个煞费苦心法?」他猛然凑到我耳边,「我呀,为了除掉那老东西可是专门勘察了两月有余,最后才摸清他身有旧疾,然后……」说完这里,他就被酒呛住了,我急忙拍他的背,「没事的,你慢慢说,我听着。」那人却突然一笑,随后整个瘫在了我身上,等我将人从身上推开,他已经睡死过去了,不过也算得了点有用的信息,第二天,就是沈慕川领兵前往边境的日子,他在人们簇拥的人群里远远看着我,似乎有话想说,我没空接他的眼神,转身就走,一路上,我不断的催着马匹前进,总算来到了刘将军的故居,按照沈慕川所说,我派人在这里查这件事,可过了一个多月,眼看沈慕川就打完仗回来了,还是没能查出什么有关沈慕川的信息,反倒是查出了沈慕川的政敌白毅时常前往此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白毅是白景元的父亲,这再查下去,就把白毅送大牢里了,无奈,我只能回到京城,我回到京城,恰好沈慕川也到城门了,百姓围满门口,我那辆马车反而不起眼了,沈慕川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又挂上那副笑容,我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