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青就怒气冲冲的来我府上兴师问罪,「段晏,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肠帮我去求父皇,原来你藏了这种心思!我的驸马可是你姐夫!你怎么专吃窝边草?」望着段青气红的脸,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下一秒,一个狠劲的巴掌扇在了我脸上,我的脸歪过一边去,反应过来后才转回来,我唯有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同时带着巴掌印和假笑的脸显得我滑稽可笑,「皇姐听我解释,是驸马喝醉酒闯进我府里,我立马就将驸马赶了出去,绝没有做半点对不起皇姐的事。」我赔上了笑,周围的下人间传来阵阵议论,时不时还有几声嘲笑,段青以为下人们是嘲笑她大婚当天独守空房,一声吼就让周围都噤声了,「段晏,我才不信你这些扯皮的话,总之,我一定会告诉母后,我日子过不好,你也休想好过!」我知道辩解没用,任由段青气势汹汹的往凤仪宫去了。我扶着额,只觉得头疼,当今皇后是个歹毒角色,时常折磨宫中低位的嫔妃,有时也拿我们这些母妃位分低的来出气,果不其然,皇后当天就把我叫过去,训斥了好一顿不要脸后,就让我到宣和殿前跪着,宣和殿离凤仪宫很远,而皇后派遣心腹的嬷嬷“督促”我。摆明了要我徒步走去,我只能在烈日底下拖着步子走,而嬷嬷却坐上了小轿一旁随着,这场面足够滑稽,惹的周围议论纷纷,但也无暇顾及,我每走一段路,心里都会诅咒沈慕川一万遍,走到宣和殿时,日暮已垂入山峦,我顶着被太阳灼烧过的皮肤跪在宣和殿前,每次体力不支想用手撑住时,那嬷嬷都会在旁骂一句,「娘娘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给我规矩点,否则娘娘不会轻饶你。」次数多了,就连嬷嬷的斥责声在我耳中也变得渐有渐无,很快,我的意识彻底模糊,一头栽在地上,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府里的床上了,白景元见我醒来欣喜异常,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一边就上前询问我的情况。我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却发现嗓子哑极了,只能摇摇头,那晚,白景元在我床边守到了天亮。我的情况刚好了一点时,一个宫女就进来禀报说是段青举办了围狩宴,邀我过去参加,这明显是在为难我,但如果不去的话,她们就更不会放过我,「好端端的办什么围狩?现在是夏季不是未到围狩的日子吗?」宫女回答说,段青的驸马为她寻到了形态颜色奇异的鸟,她一高兴,就要设宴,无奈,我只能乘坐轿子勉强到了现场,段青在人群中向众人夸耀自己的鸟儿,那鸟长得怪异,翅膀大而长,羽毛是一大圈白色中环绕着一小圈黑色,这样珍惜的鸟,段青却要把它们当作猎物杀尽,尽管理解不了她的做法,但许多王公贵族还是争相猎鸟,而沈慕川也自告奋勇,不一会儿,沈慕川就带着受伤的鸟回到段青身边,「我发现这鸟时它们正在成双成对的耳鬓厮磨,因为这样才没有注意到我,我才能有幸将它们作为礼物赠与公主,这鸟有长相厮守的意味,就作为我对公主的真心吧。」他说完,段青在一众羡煞的目光中接下了鸟儿,随后迅速的向我这边投过挑衅的神色,我别过头去,却听见周围人的议论,「五公主不愧是受过皇后亲自教养的,这驸马前些天还传着流言,这会儿就对公主这么忠情了。」说着他们将怪异的眼神投到我身上。我望着前面的人,沈慕川眼里的灼灼目光与那晚闯进我房里的一样,倒让人难辨真假了,也或许他对谁都是假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