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
一直在旁边装作透明人的林心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声呵斥宁若兰!
宁若兰和厉彦谦的目光立刻像是刀子一样射向了林心。
她冷笑,"呵,林心,你果然是在装疯卖傻。"
宁若兰又转头看着厉彦谦,"厉彦谦,你都看到了?"
"五年前林心可以假装无辜地害死我妹妹。现在又能在一切计划落空之后处心积虑,装疯卖傻地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她已经是这样不择手段了,她父亲林鹤轩那个老奸巨猾的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大概不知道,当年厉夫人叶静怡可是东陵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是所有的豪门争相求娶的对象。"
"厉先生厉夫人惺惺相惜,喜结连理,因此拒绝了林鹤轩,所以林鹤轩怀恨在心。甚至于十几年都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找了个机会在你母亲的水里下了药,然后……"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林心大喊大叫地为自己的父亲辩解道,"我爸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是啊,我也不希望他是这样的人,"
宁若兰讥讽道,"可事实是,我们都看错他了。"
"林心,是你们林家一手造成了厉家的惨剧,我之前不说是为了彦谦的颜面着想。也是想为你留最后一点余地。"
"可是既然你不领情,一定要毁掉我的人生,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宁若兰满意地看着身边似乎一点一点仿佛已经入魔的厉彦谦,又看了看一脸慌张和不可置信的林心,心里已经被扭曲的复仇的快感填满!
她就是要让林心生不如死!
同样的,还有厉彦谦!
林心当然知道宁若兰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她满眼哀色地看着厉彦谦,急于向他解释,"彦谦,你不要听她胡说!我爸爸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我保证,他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
"你保证?"
宁若兰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可笑!林心,你拿什么保证?"
"彦谦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你爸妈也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会做那样的事?真可惜,他就是做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年也才只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吧?就算林鹤轩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淫魔,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看出来?那不是太失败了么?"
"宁若兰,你……"
林心想让她闭嘴,可她还没说完,厉彦谦已经一步一步沉重地靠近了她,然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脸颊。
用力之大,简直让她的脸颊都变了形,没有几两肉的脸上也已经被他的力道捏得泛了白。
可她仍然坚持为自己。为自己死去的父亲辩解,"彦谦,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都是宁若兰她编出来骗你的,她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
宁若兰轻笑着走向了林心,一双眼睛笑得微微弯成了一道月牙,"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我要是有证据的话,那被送进监狱的人就应该是林鹤轩了。"
"对了,如果当初林鹤轩被送进监狱的话,林心,你也就没有资本威胁彦谦让他娶你了,后面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宁若兰一副要把林心置于死地的架势,"不过你想要证据也不是全没有。"
"当年林鹤轩和彦谦的父亲厉鸿煊同时追求身为校花的叶静怡的事情,在东陵可谓是满城风雨。"
"这件事情甚至不用找别人,当年和叶静怡是很好的朋友的苏堇年的母亲,那位大律师唐菀,就是证人哦。"
宁若兰阴测测地看着林心。"林心,是你,是林家。活生生地毁了厉家啊。"
"我没有……"
可是,林心无力的辩解却被厉彦谦狠狠丢开她的单薄的身体而告终。
林心被扔到了地上,脑袋狠狠撞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
被厉彦谦抱在怀里的念念看到这一幕终于激动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吼着别人听不懂的音节。
身体还不安地扭动着,用力地想要去抱住地上的林心。
"别动。"
厉彦谦抓住了她的手,只低沉着声音说了两个字。可言语之间的颤抖却是任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心立刻做出了判断。
"不要动!听他的话,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听!"
虽然有些犹豫。但念念还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泪汪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心。
但是,即便林心仿佛已经失去了厉彦谦所有的信任。她还是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彦谦,"
"跪下。"
在她开口说出其他的内容之前。宁若兰就恶狠狠地插嘴道,"林心,如果你是真的想要为你父亲做过的事情。和你对彦谦造成的伤害赎罪的话,就跪下,或许彦谦会愿意听你说完你的那些狡辩。"
"我没有想要狡辩。也没有想要赎罪。"
林心看着厉彦谦,眼神坚定,"没做过的事情,你要我怎么承认?"
"不管你想说什么,林心,跪下说,这样才能显示你的诚意,不是么?"
宁若兰仍然依依不饶。
林心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厉彦谦的声音冷冰冰地在她的头顶响起,"按她说的做。"
"厉彦谦,你说什么?"
铺天盖地的绝望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网,被套在了林心的身上,然后一点一点收紧。
她的心似乎都已经被这张网勒得鲜血淋漓了。
厉彦谦只是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立刻有人上前,在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的林心的身后狠狠踢了一脚她的膝盖窝。
让她狼狈地趴在了厉彦谦的面前。
宁若兰一双充满了恶毒的眼睛满意地看着此时仿佛已经半只脚陷进了地狱里的林心,心里暗暗道,"林心,这一次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机会逃脱了。"
"既然你是装疯卖傻,我就要让你真疯真傻!不管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父亲做的,这个屎盆子,我都扣定在林家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