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打开了这道沉重的铁门走了进来。
是一个男人。
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宁若兰从床上抱起来,宁若兰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样的动作熟练得看上去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把她打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你满意了?"
男人低声问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的责怪。甚至是满满的宠溺。
"怎么可能?"
宁若兰在男人的怀里眉飞色舞地笑着,"她现在也只不过只是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而已,我想要的可远不止如此,我怎么可能会满意?"
她看着蹲在地上,浑身上下被她的皮带抽打过的地方已经渐渐开始变得红肿了起来。
宁若兰的眼底悄悄绽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果然,没有把林心送进监狱去是对的。"
她哼自言自语了起来,"如果再把林心送到那种地方去,我怎么可能知道亲自教训这个贱人会这么爽!哈哈哈哈!"
宁若兰大笑不止。
抱着她的男人就一直这样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这样充满了残暴的宁若兰对他而言有着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他甚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样。捏着宁若兰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宁若兰也热烈地回应着他。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宁若兰还未沦陷地最后一丝理智让她狠狠推开了面前这个男人。"够了!"
"你难道就不怕有人看到?"
男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心猿意马,眼里写满了意犹未尽。
宁若兰好不容易才把他伸进了自己裙摆里的手给推了出来,和身边的男人拉开了距离,对着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反射她的影子的窗户整理起自己的裙子来。
男人却是上前一步,长臂一揽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贴着她的脊背,凑到了宁若兰的耳边,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地说道。"我当然是巴不得有人看到。"
"我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骆家豪的女人,只有厉彦谦那种无能的蠢货才会把你晾在一边,去在意一个疯子!"
骆家豪紧贴着宁若兰的身体,压低了声音问道,"若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厉丰集团拿到手?"
"厉彦谦那个混蛋竟然这样对你,让他死一万次他都死不足惜!"
宁若兰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推开了像是八抓鱼纠缠在自己身上的骆家豪。
她在笑,可脸上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怎么,着急了?"
她正对着窗户里自己的影子擦着唇上被骆家豪亲得花了的口红,"我说过,这种事情急不来。"
"厉彦谦失去了记忆,宁家才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应该小心行事。"
"可他总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难道你不怕?"
骆家豪讥讽道。
没想到宁若兰却是回答的十分痛快,"怕,当然怕!"
"但就是因为怕。现在才应该更加小心。"
擦好了口红,宁若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裙摆和头发,声音轻飘飘的,"所以我现在在尽可能地让人处理掉一切有可能让厉彦谦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的东西。"
"比如,林心。"
宁若兰从窗户的倒影里看见林心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嘴角笑意蔓延。
"你不要急,厉彦谦的身边现在已经慢慢全都换上了我的人,我们现在就差一个机会,然后。厉丰集团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
宁若兰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像是在飞快地闪过她自己拥有了整个厉丰集团的生活,游走在东陵的食物的顶端,而那个时候。轻视她的厉彦谦只会悔不当初!
骆家豪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他从后面再次抱住了宁若兰纤细的腰身,"若兰,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别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宁若兰轻笑,"放心,我当然不会忘记你。"
"我答应会把厉丰集团交给你管理就一定不会食言,况且,我也知道,"
宁若兰转过头来,和骆家豪四目相对,眼神里是闪烁着的点点精光。
她伸手轻轻地覆上骆家豪的脸,"在典池的这段日子的确是辛苦你了,而且,之前严墨的事如果不是你帮我吸引了严倾的注意力,我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像现在这样太平无事。"
宁若兰踮起脚轻轻地在骆家豪的唇 瓣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放心,等这件事情办完。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就是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哈哈哈!"
骆家豪的眼睛笑得弯成了一道月牙,他甚至还把宁若兰抱起来转了几个圈,笑声一直在空荡的房间和走廊里回荡了很久。
不过,在宁若兰终于舍得离开这间病房之前,她还不忘吩咐骆家豪。"把她的被子浇上水,我要让她即使在这种地方也同样不得安宁!"
……
深夜。
月光下的树影斑驳地倒影在雪白的墙面上,林心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清冽的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林心的鼻子痒痒的。她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呵,"
在林心睁开眼睛之前,就听到了一声轻笑。
她睁开一双晶亮迷人的大眼睛。竟然让面前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被闪了心神。
"你来了。"
林心声音温柔,靠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甩了甩被困意包裹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严墨低着头,也跟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掩去了眸子里翻涌着的情绪,严墨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林心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确定。"
"那你就心甘情愿地被关到这种地方来?还把念念也给搭了进去?"
严墨简直要被林心给气歪了鼻子,"还任凭她们打断了你的鼻梁骨?"
林心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摸摸自己的鼻子,却又及时地制止了自己这种无意识的举动。
因为真的实在是太疼了。
"可你还是来了。"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