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若兰这样一闹,李彦谦心里对林心仅有的那一点点好奇也被打消了。
而他身前的宁若兰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上去就像是刚才的情况厉彦谦分明是九死一生,她被眼前的情况吓到,惊魂未定。
可实际上,只有宁若兰自己知道。她根本是在害怕厉彦谦跟林心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他会想起什么而已!
"彦谦,你没事吧?"
宁若兰一脸的紧张。
"没事。"
厉彦谦轻轻避开宁若兰的触碰,转过身去,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林心,就走出了病房。
还不忘接上了念念。
然后,他就带着念念上了车,甚至没有过问一句宁若兰是不是已经跟着一起出来了。
"彦谦,彦谦!"
这已经是宁若兰第二次被厉彦谦无情地抛在身后了!
她气到脸色狰狞。偏偏又无可奈何。
"一定是那个小贱种挑唆的!"
宁若兰心想,"否则厉彦谦已经失去了记忆,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冷漠?"
可她不知道。厉彦谦只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在回避她而已,甚至简直就像是出于身体本能一样地,想要远离她。
宁若兰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林心所在的方向,"林心,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一个恶毒的计划悄悄在宁若兰的脑袋里铺陈开来。
……
林心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的这一天,宁若兰还通知了厉彦谦。
"这是林心的精神状况鉴定报告,彦谦,我没有骗你。林心她是真的生病了。"
宁若兰掩去了自己的眸光里的恶毒,语重心长地告诉厉彦掐。
厉彦谦接过她手上的所谓报告,粗略地浏览了一遍。
的确,上面署名的是东陵最权威的疾控中心,看来林心的情况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隔着一道沉重的铁门,从铁门上留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窗口里看进去,阳光普照的病房里,一切都是白色的。
床是白色的,窗帘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马桶是白色的。
就连林心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
"医生说,林心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多半是因为她经历过巨大的心理崩溃,"
宁若兰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地看向病房里的林心,"或许是林家的事情已经成了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出狱之后处心积虑地想要杀了我们为林家的人报仇。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眼看自己的真面目就要败露,所以才会崩溃。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若兰自顾自地给林心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安排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剧本,可实际上,林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
不过她倒是很骄傲,自己竟然会以一己之力,毁掉了林心的人生!
"咎由自取。"
厉彦谦冷冰冰地丢下了这句话之后,就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林心那个样子被关在那个狭窄的空间里,心里竟然有些闷闷的。
他讨厌这些没来由就在心里翻涌着的莫名的情绪。
"彦谦!"
宁若兰大叫着厉彦谦的名字,可厉彦谦却充耳不闻。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地离开了这间精神疾控中心。
就像是落荒而逃。
不过--
"走了也好。"
宁若兰立刻换上了一张脸一样,脸上先前的语重心长全都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深深的恶毒。
她阴冷地吩咐了一声。"打开这道门。"
宁若兰走了进去,从里面轻轻关上了房门。
"林心。"
宁若兰眉眼上扬,整个人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林心啊林心,你以为装疯卖傻就有用了么?"
"哈哈,你拼了命地想要保护的女儿,还不是现在被交到了我的手上抚养?你好不容易从我手上抢走的厉彦谦啊,现在还不是乖乖的回到了我的身边?"
宁若兰穿着精致的连衣裙,红色的亮皮高跟鞋简直称得上是林心的噩梦!
她慢步走到了林心的面前,狠狠揪起了林心的头发,揪得她头皮痛得火辣辣的。
"疼,疼……"
林心似乎想要从宁若兰的手上抢回自己的头发,可宁若兰却死死地揪着她的头皮,狠狠把她单薄的似乎没有重量的身体给撞向了墙壁!
"哈哈哈哈!"
看到林心在墙上撞了个结结实实,宁若兰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心,现在你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了么?我本来想杀了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活着,一辈子屈辱的活着,我要你一直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等你终于这里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你就会觉得,监狱那种地方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哈哈哈哈哈!"
宁若兰的笑一直回荡在悠长且阴森的医院的走廊上。一次一次震荡着林心脆弱的耳膜。
她蜷缩着身体倒在地面上,抱紧了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在宁若兰的面前渺小到可以被忽略不见。这样她就可以不用被宁若兰作弄。
可是,林心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宁若兰的残忍。
宁若兰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皮带。然后狠狠地抽打在了林心的身上!
"啊!"
林心大叫。
纤细的皮带上是高贵的配色,放在商场里也是价值不菲,可是现在。却被宁若兰当成了行凶的工具!
"哈哈哈,你跑啊,你躲啊!对。就像是一条狗那样!哈哈哈哈,林心,跑快点。你再跑得快一点啊!"
狭窄的空间里,林心一直狼狈地四处躲闪着,可是下一秒,宁若兰的皮带就会如影随形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脊背上,腰上,屁股上,腿上,甚至是她的脸上!
痛感在她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蔓延开来,而宁若兰就像是一个玩疯了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怎么也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宁若兰似乎终于打得累了,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床上,看着惨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