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突如其来,许粟有些害羞,脸红红的,抬起手贴着脸颊,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赵念巧打来的。
昨晚许粟其实考虑过去找赵念巧,但当时事情还不明朗,她就不想赵念巧跟着她一起操心。
可现在,她心中已经有数,便没有再和赵念巧隐瞒,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隔着电话赵念巧都要炸了:“这么大的事,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许粟说:“因为昨天我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我又怕万一是我怀疑错了......就没敢和你说,再说昨晚我回去也很晚了,总不能吵醒你和你说这些吧......”
赵念巧还是不能置信,“那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啊,栗子你......”
她说着说着就顿住了。
许粟对她这个母亲是有些依赖,但不多。
她明白,毕竟,到去年开始,她才有意识地试图修复她们的母女关系。
过去那么多年的疏离,给许粟养成的习惯,大概就不是像其他的女儿一样,发生什么事情就第一时间找妈妈。
因为许粟小的时候,找妈妈总是会被冷冷回绝,她也逐渐养成了习惯,生怕会给妈妈添麻烦。
赵念巧心底五味杂陈,“遇到那种事......你昨晚一个人回的酒店吗?有没有害怕?”
许粟心口一暖,说:“寒墨哥哥从兴城赶回来陪我了,我没事的。”
赵念巧心底有些怅然,却也有些欣慰,女儿毕竟长大了,说到底,她还是缺席了女儿最需要她的那些年,不过好在现在许粟身边也有了稳妥的人。
她和许粟说:“那正好,你和寒墨一起过来吃饭吧,也说说你们具体是怎么打算的。”
许粟利索应下。
晚饭餐桌上,许粟说完自己的计划,赵念巧叹为观止。
“你真是捏准了付婉雯的七寸,她那人死爱面子,一定会想办法给出这一亿,受伤的是她儿子,梁家还要大放血,这事情得怄死她。”
“出息了栗子,”她打量着许粟,“会玩心机了。”
倒是付婉雯,一生娇生惯养,被保护得太好,就是做坏事做得也笨拙,处处是漏洞。
赵念巧本来刚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很激动,恨不得去找付婉雯理论一番,但现在也不着急了,许粟这个计划,比直接硬刚效果好太多了,想必现在付婉雯,乃至梁正国,应该都是焦头烂额。
她话锋一转,“其实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和你们说个好消息,栗子,你爸那边签了离婚协议,下周周内我跟他就会约个时间去办手续。”
许粟闻言,眼底亮起来,“真的?”
她由衷地为赵念巧感到高兴。
所有女人步入婚姻的时候都是带着憧憬的,但当婚姻成为枷锁,实在不必留恋。
晚饭吃过,时间还早,许粟心情不错,和梁寒墨提出要去医院看梁陌泽。
梁寒墨也没反对,两人驱车去了医院。
敲门进去之后,许粟多少有些意外,因为病房里没有付婉雯。
依付婉雯那么紧张梁陌泽的性子,这个时候不在就很奇怪。
单人病房里,只有梁陌泽和一个看护。
梁陌泽看到许粟和梁寒墨,并不意外,他平静地将看护给打发出去了。
梁寒墨将在医院门口买的果篮和营养品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和许粟一起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三个人能这么平静地相处,就很微妙。
许粟先开了口,“你的伤口还痛不痛?”
她瞥了一眼,梁陌泽的手被缠了很厚重的纱布,完全看不到伤口。
他说:“有一点,用了止痛药,倒也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