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刚才在餐厅,一时间吃得太补。
当着老板面流鼻血,这简直是社会性死亡。
完了,脸丢大了。
“你真没事?我怎么看到好像流血了?”裴谦紧皱长眉,拧成一个川字,手伸过去掰我的手。
“真的没事!真的!真的!”
我捂住脸冲回自己的卧室。
“我先睡了,老板晚安!”
“......”
裴谦的手停滞在空中,收回来摸摸下巴。
‘晚安?’
苏助理以前都没对他说过。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兀自轻笑一下,手掌捂住下半张脸,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脖子里。
“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入夏了,裴谦有点热,他走到阳台。
丝丝凉风吹散了一些燥意,小区房子外面有树,树上有蝉鸣声。
他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泛起了直。
本来都要亲上去了。
被这只手给碍事。
不过也好,不然后面也解释不清了,正好苏助理那个呆瓜,自圆其说扯了个破理由,他借坡下驴。
“......”
裴谦按了个电话。
对面秒接:“裴总。”
“安排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对面愣住,“现在汇报吗?”
“嗯。”
然后裴谦在阳台上边吹风,跟人聊了半个小时工作。
电话挂断。
裴谦的目光又不自禁落在了那只手上。
忍不住想到当时的情况,联想如果没有接受打断会怎么样。
“......”
肯定是香味造成的。
裴谦尽量让自己的行为依旧慢条斯理,不急不缓,拐头冲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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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屋里,一边极力让自己的动作不发出声响,一边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止鼻血。
短时间之内是没脸见老板了......
极其艰难地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洗漱完,抱着简单收拾的行李自己润了出去。
我已经打算好了,在公司住几天先。
我先去了钱氏大厦,把拟好的方案交给钱老板,双方确定无误后,愉快地达成合作。
给我递文件的家伙低着头,看不见脸,我本来是没注意他的。
钱老板打趣的眼光一直往那家伙身上划,我才隐隐意识到这家伙是谁......
递完文件后,那家伙撒丫子就往门外跑,我叫了他一声:“钱黎?”
钱黎脚硬生生顿住,脸色难看地转过身,狠狠瞪着我。
就好像是我害他沦落至此了一样。
等钱黎走了,钱老板笑道:“这小子最近都没有作什么幺蛾子,看来是真被打击狠了,哈哈哈。”
能不吗,本来这事就钱黎他爹一个人知道,结果自己膨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赌约说了出来......
到现在还有人在网上蹲他的笑话。
这二世祖今后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