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阿莲,又气又担心。
“姐姐去了哪儿?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要不是林叔林婶说你们没事,我都要急死了。”
阿莲赶紧揉揉小玉的头,拉着人往边上走几步,让白梨带镖师们将木箱都搬进林宅中。
而后,边走边说:“拿不定主意时还能听得进林叔林婶的话,没自乱阵脚,真棒!”
小玉很不喜欢突然找不到人的感觉,难得的没被哄好。
“我刚才去讨厌鬼的钱庄取钱了。”阿莲往木箱一指,“喏,你看,好几箱银锭子!最近他钱庄缺钱,一下子被我拿走那么多,指不定多头疼呢。”
“活该!”
在小玉心里,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都比不得看萧琅倒霉重要。
这不,她一听说萧琅会头疼,就搂着阿莲询问:“既然这些钱那么重要,他们怎么肯给你们?是不是还为难了你们?你同我说说,我去帮你们讨公道。”
阿莲笑道:“这事你问白芷,我待会儿要下厨,做几道菜,答谢忠正镖局的镖师们。”
灌汤包的滋味仿佛瞬间溢满口腔,小玉咽了咽唾沫,快速报了几个菜名。
要不是白芷怕她耽误事,将她拉走,她恐怕能报出百八十道儿来。
几个装满银锭子的木箱,对别人来说重如泰山,但是对常年习武的镖师来说,不过是小事。
张武等人将箱子抬到书房后,恰巧与闻声出来的林遂宁撞上。
双方热络寒暄。
阿莲趁机邀张武等人留下用晚饭,还让春生和沈飞康去买一车酒来。
当晚,铜炉火锅里翻滚着热辣红艳的锅底,肉丸子、羊肉片、牛百叶......在汤中沉沉浮浮,鸭肠烫几下,裹着红油出来,脆嫩麻辣。
锅子四周还绕着一圈阿莲亲自做的蒜泥白肉、粉蒸排骨、鲜锅兔、脆皮烧鹅......
满满一大桌子,味浓色艳,还配上锁天关里最烈的烧刀子。
武人好酒,当即也不客套了,但他们很有原则,未曾要求女眷饮酒。
一顿饭吃下来,双方都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他们仍没有泄露客人的隐私。
花厅内,众人皆已散去,酒味却仍很浓郁,阿莲坐在黄花梨浮雕圈椅上,仰望着夜空。
此时的夜空辽阔无垠,连月光都显得温柔。
忽然间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阿莲侧头,看到来人是林遂宁。
“把他们都送回镖局了?”
“送回了。”林遂宁的目光,如同夜色一般沉重,“你不是喜好结交朋友的人,莫名请他们来家中喝酒,是想做什么?”
阿莲理直气壮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觊觎他们的身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淮南、白芷、白梨,都手无缚鸡之力,偏偏我们开的铺子还很能赚钱,多的是悍匪宵小惦记。我若不多拉拢点能人异士,如何自保?”
“就没别的想法?”林遂宁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阿莲却讶然地望向他:“你不会是跟萧琅他们接触多了,被传染了疑神疑鬼的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