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一句话就让泽兰安静如斯。
“小玉,你带着泽兰姑娘去见白梨,日后她就跟着白梨学艺了,你教教她咱们府中的规矩。”阿莲轻轻拿起重重放下:“表哥还未迎娶正妻,也难怪有美人恃靓行凶。”
泽兰哪能想到阿莲这般字里藏刀,初次见面就给她贴上‘恃靓行凶’的名号。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感觉到后背如芒在背。
那是萧琅警告的目光。
“姐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小玉语调上扬,扭头就对着泽兰招手:“兰姐姐,跟我走吧。”
等小玉和泽兰走远了,阿莲才和萧琅在书房落座。
“这是写给京城的密信,正如你担忧的那般,惠王确实问起了小凳子。”
小凳子是春生在二十四衙门办事时的名字。
是太子宋长锦烙在春生身上的耻辱,更是隐喻福王宋长安只配做踩脚的凳子,踮脚的石头。
“惠王宋长青‘闲王’的名声在外,可心比天高,连亲娘都能当做棋子利用,心够狠,手段更是毒辣。”阿莲道:“只怕当初太子讨要春生的主意就是惠王吹得耳边风。”
萧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贴身装着的密信拆开,示意阿莲自己瞧。
阿莲虽然识字,但密信些的是暗语,哪能轻易看得懂。
但认得出那是极为漂亮的篆体。
字风苍劲有力,宛如云巅松柏耸立,确实扎眼。
“这是惠王的笔迹?”阿莲求证时,将那暗语一字不落的印在脑子里。
“惠王麾下能人异士不少,否则皇家围猎岂会有驱兽之能的死士?”萧琅讥讽一笑:“当年掳走你的卓阿银时为走私案而来,为什么总能险象环生,屡次获救?”
这话看似牛头不对马嘴。
却让阿莲醍醐灌顶。
“我明白了,当年的走私案是惠王与苗疆叛党私下联手,难怪牵涉其中的朝臣对太子.党避如蛇蝎,最终还能全身而退。”
阿莲说完后背生出冷汗:“卓阿银她们的靠山是惠王,是宋长青!被俘的元宝落在了宋长青的手里,恰恰是惠王的高明之处。”
“反应真迅速。”萧琅赞赏的看向阿莲:“不过,你能反应过来是源于我的提点,可宋长安却能在皇家围猎的风波中另辟新径,宁可赔上一条手臂,也达到他的目的。”
“是啊,宋长安此刻也该反应过来惠王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阿莲蹙眉:“不过,我很好奇他是如何洞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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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灵隐寺。
“四哥,我这伤势还未痊愈,你怎么这般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