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有个不情之请。”白梨抢先开口,泛红的眸子看向阿莲。
春生剑眉拧成一团,看向白梨。
大半年没见,白梨比记忆中的样子更成熟了几分。
春生还是第一次在白梨身上看到这幅表情,纠结,难过,心疼......
“小玉,你帮我重新去煎药吧,梨姐姐应该是有话要和夫人说,咱们走吧。”沈少康找的借口格外蹩脚,但行动麻溜,牵着小玉的手就离开了房间。
这下屋里只剩下阿莲、白梨以及春生。
短暂的沉默之后,阿莲才问白梨:“你方才说有个不情之请?”
“嗯。”白梨云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阿姐,春生身上还有伤,能不能让他先养伤,等他恢复一些后,再问他之前的事情?”
白梨是怕那些往事会让春生难过。
阿莲自然也知晓白梨的心思。
放眼望去能够让福王宋长安百分之百信任的心腹并不多。
春生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宋长安下定决心将春生送到皇宫成为二十四衙门里的宦官?!
只是为了将眼线安插在的阉党之中吗?肯定没那么简单。
如果追问太深,肯定会触及到春生的痛处。
“好,我不问了。”阿莲拍了拍白梨的肩膀:“这几日.你好好陪着春生,不必考虑别的,铺子那边有白芷操心呢。”
白梨点了点头。
“我和林先生打过招呼了,春生的内伤比较严重,沈少康说林先生对内伤症状比较有经验,所以今晚林先生会过来探望春生的。”阿莲离开前叮嘱了声。
春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配合林先生好好治伤的。”
阿莲没再打扰春生和白梨的重逢,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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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阿莲坐着马车,让小玉带她去黑市打探情报的集市。
有些事情阿莲不能问春生就只能自己查。
半个时辰后,小玉扶着阿莲下了马车,找了家客流量大的茶铺子落座。
“姐姐,你看,那人好奇怪。”小玉突然指了某个方向。
她的声音打断了阿莲的思绪。
只见远处,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正蹒跚行走,极寒的北地他穿的格外单薄,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冻得青紫,因此更加隐忍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