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帮你问出来了。”傅文菲蹲下,殷切仰望傅瑾时,“郁梨亲口说她不做好人,要回去和沈黎川见面,还说沈黎川是君子,该有新的人生。”
“哥哥,她那种性格,大庭广众之下都能直白表示,说明她是嫌我耽误沈黎川,新的人生是她说什么都要和沈黎川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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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一点,飞机落地。
滑翔停稳后,郁梨打开飞机舷窗。
整个机场都充满喜庆的年味。近处候机室挂红灯笼,玻璃上贴剪纸,远处室外电子广告牌是新春贺喜,连地勤荧光马甲下的制服,也换成红色。
白瑛见她眉眼沾喜气,苍白脸颊染上红晕,开心又不舍,伸出手指捅她腰。
“真不需要我陪你?你刚回国,身份信息又被销户了,就算做好安排和计划,仍旧会有很多事不方便。”
白瑛母亲是北方人,每年初三回娘家,本以为今年白瑛不能一起回去,这会儿倒正好赶上。
而且,白瑛姥爷身体不太好,年头盼年尾,既然回国了,不去见老人,会让老人担忧挂念。
郁梨被点中痒痒肉,忍住不住笑出声,抓住白瑛手,制止她动。
“放心走你的。替我给姥爷磕头,祝他劲松长青,翠竹永节,武松打虎,身强力壮。”
白瑛依依难舍,“肯定替你拿红包。”
窗外机组放好舷梯,地面摆渡车引来一辆宾利,一辆黑武士路虎。
宾利后座车门打开,王姨和管家快步接近舷梯,黑武士上白逸仙落后一步。
下飞机送走白瑛,郁梨扭脸,被王姨抱了满怀。“瘦成这样。”
哽咽的发颤。
郁梨感受她箍紧又不敢太紧的双臂,像是怕勒碎她,温热手掌落在她脊背,抚得轻一下,重一下,疼惜的失了力道。
郁梨忍不住闭上眼,将脸埋进王姨怀中,王姨身上特别软,软得郁梨想沉进去。
管家替她披上外套,“外面冷,郁梨现在不能见风,王姐去车里说。”
郁梨抬头,正要问是谁送他们来时,望见不远处车旁站了个人,西装革履,发型在风中一丝不乱。
她认出来,是傅瑾时在梁氏的秘书,苏成怀。
管家请她上车,“大公子当选董事长当晚就去冰岛,就任典礼都没参加。苏秘书忙得脚不沾地,今年就没有休年假,得知您要回来,特意来接您。”
郁梨沉下表情,傅瑾时这个人其实冷僻,公私划分严谨,苏成怀负责梁氏工作,不服务他私人生活,他也厌恶有人逾越过界。
所以这四年时间,苏成怀和她仅限点头之交,论不上百忙之中来机场接她的情谊,除非是工作,受到傅瑾时的吩咐,要他做什么。
迎着郁梨逐渐警惕的目光,苏成怀拉开后车门。
斜里忽然冲出一辆车。
风驰电掣,急刹之下,轮胎刺耳的摩擦声尖锐至极,车头撞上宾利车尾,驾驶座车门打开。
沈黎川疾步如飞出现在郁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