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出来,江晚忧心忡忡地凑了过去,“你没事吧?”
“嗯,快好了。”
盥室传来赵知行闷闷的声音,伴随着扑水的响声。
江晚这才收起担忧,笑着点了点两两的鼻尖,“你做了什么,惹得你爹这么难受,嗯?”
两两咿咿呀呀地吐出一个泡泡,露出无齿笑容。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赵知行才浑身水汽地出来。
看他头发还湿漉漉的,江晚没忍住勾唇,“你洗澡就是了,怎么连头发也洗了?”
说着,将两两放下,接过帕子招呼他坐到榻上。
赵知行无奈轻叹,乖巧坐到她身前,“感觉整个人都脏了,就都洗了下。”
江晚唇角微扬,不再多问,只笑着给他擦发,不时伸头逗弄下两两。
待擦干赵知行的头发,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想到明日便要启程回京,江晚不大放心地问墨竹,“干粮可备足了?”
墨竹笑着应下,“备足了,王妃放心。”
“嗯。”江晚应了声,想到冬日行路难免枯燥,低声吩咐,“让他们多做些耐放的糕点备着。”
“是。”
准备用膳时,察觉江晚抱两两吃饭有些别扭,赵知行自然伸手,想将孩子接过来,顺嘴说道,“我抱会儿,你先吃吧。”
江晚愣了愣,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拒绝,“无妨,让墨竹抱会儿就行,一起用膳吧。”
赵知行神情一愣,掩饰般轻咳一声拿起筷子,“成。”
墨竹仿佛看不到他们的眉眼官司,只笑着接过两两,走远几步轻声逗弄起来。
简单一顿饭,江晚吃的颇有几分食不下咽,不时隐晦侧目看一眼赵知行,却见他快速又不失礼仪地大口吃着,不由戳了戳碗中的米饭,没来由地生起闷气。
眼见赵知行已经弃了碗筷在小口喝茶,江晚更是不满地鼓了鼓脸,小声说道,“我吃饱了。”
赵知行放下茶盏看去,却见不大的碗中还有半碗米饭,低声劝道,“多少再吃些。”
江晚眉心微拧,“不想吃了,没胃口。”
赵知行无奈接过,三两口吃尽,起身从墨竹手中将两两接了过来,“去收拾吧,先让后厨做份清淡的糕点送来。”
“是。”
江晚感觉心中无端生了闷气,却又被赵知行堵得无处发泄,鼓着脸撇了下嘴,“我不想吃。”
赵知行笑了笑,轻声哄道,“想吃就吃,不想吃放着也行。”
墨竹紧紧抿唇,垂头遮去面上升起的笑意,快速收拾起碗筷出门。
江晚轻哼一声,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看赵知行的眼中满是怀疑,冲动之下想问几句,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又被理智按下。
赵知行往常的敏锐仿佛失踪一般,对江晚怀疑的视线毫无察觉,只抱着两两不住在她身边晃悠,不时问她饿不饿,渴不渴,似是完全忘了二人才刚刚用过午膳。
江晚想寻个角落安静思索,却被他带着两两扰得不厌其烦,只能被动地跟他一起满屋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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