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礼物?
瞿苒内心疑惑。
她和臧昊衡的婚礼还没边吧?
倒是他,臧清宁已经怀孕,他怎么也应该在臧清宁肚子大起来之前娶人家吧?
“那就谢谢关总了。”
关彻扫了她一眼,轮廓冷峻的英俊面庞线条收紧。
“还有事?”
“没……没事了。”
瞿苒有点尴尬,连忙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面对任何人她都可以冷静理性的面对。
唯独他,她总是有点不知所措。
到了楼下,天公不作美。
狂风大作,一瞬间暴雨倾盆而落。
瞿苒孤零零地站在关氏集团的大门口,望着这被雨水模糊的世界。
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她没有后悔过跟关彻分开,因为他不爱她。
但得知他和别的女生有了孩子,脑海里想象着他们在床上纠缠的画面。
心,扯着阵阵的痛楚。
原来她喜欢他,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
不知何时,叶朔撑了一把劳斯莱斯的专属黑伞来到她的面前。
她的脸上有微凉的湿意。
幸好雨势很大,雨水不断地溅落在她的脸上。
“瞿小姐,老板请您上车,送您一程。”
此刻确实很难打车。
心里挣扎了一番,瞿苒点了下头,走到伞下。
到了车上,关彻在闭目养神。
天昏地暗的光线下,他姿态端正的背靠椅子,轮廓俊冷。
跟她第一次在辉腾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他时的坐姿,一样。
瞿苒抹了一下脸,让自己稍微没那么狼狈,“对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关彻睁开眼睛,用一双浅淡地眼睛看向她,“什么事情是臧昊衡为你办不到的?”
瞿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今天脾气有点不好。
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不过事到如今,她还麻烦他,确实有点恬不知耻。
但是为了妈妈,也只能硬着头皮。
“有关苏振荣。”瞿苒认真地道,“苏振荣一直求妈妈放过他,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妈妈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减低苏振荣的刑罚,只需要让姜宁佩成为主谋。
这对于关彻来说,不算难办。
也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能办到。
关彻淡淡打量着她。
“你确定?”
“啊?”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同意,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算是我正式送你的新婚礼物。”
原来如此。
不过,为什么他几次跟她强调新婚?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瞿苒没问出口,只因为问了也没多大意义,“看在爷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希望能判他缓刑。”
“苏振荣不是个善茬,很有可能报复,你考虑清楚。”
关彻重新阖眼。
他显然对这件事是不赞成的。
瞿苒叹了一声,将视线投向窗外的雨幕。
“我也知道他可能会报复,但,他骗妈妈跟他领了结婚证,妈妈这样做也为了能跟他顺利离婚。”
这件事她甚至没让子欣知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告诉他,没觉得尴尬。
“嗯。”
淡淡的一声,没有其他回应。
这对于瞿苒来说就是最好的回应。
这事,他是应下了。
……
车子不知不觉已经抵达兰溪别墅。
大概是知道容淑娟不希望瞿苒和关彻再有关联,叶朔没有将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前。
而是一棵异木棉下。
粉色的垂坠花朵,沁人心脾的香味,随着摇下的车窗,淡淡地进入鼻息。
瞿苒突然想起了风油精刺鼻味道。
不知道关彻为什么会将会所的那枚风油精带回办公室。
这东西便宜至极,哪里都好买。
叶朔从驾驶位上下来。
“瞿小姐,伞给你。”
瞿苒目光自关彻身上收回,下了车,接过伞。
“我会让言晴还给你。”
“好。”
瞿苒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什么注意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车子。
当她走向别墅大门的时候,车子突然驾驶,直直地朝她驶来。
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黑色的伞落在地上。
看到越来越放大的车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
倏然,被一股强而有力的怀抱包围。
伴随着她熟悉的冰山下雪水的清冽味道。
原来,她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到路边。
铁铸般的手臂将她紧紧桎梏。
车速太快,还是擦到了她的手臂。
温热的血液自擦伤的部位缓缓流淌。
“没事吧?”
偏冷质的嗓音此刻低沉沙哑。
瞿苒摇了摇头,疼归疼,但还能忍。
冷峻的眉宇略微松开,打了一通电话给叶朔。
声音沉冷森骇。
“别追了,去医院!”
“是。”
手机那头的叶朔,记下前面那辆车的所有特征,眼眸迸发森冷的光。
调转车头。
他突然看到关彻猛地推开车门,这才注意到停在路边的那辆车黑色车子。
当黑色车子把油门踩到底撞向瞿苒的时候,他脸色都吓白了。
庆幸的是,关彻拽到了瞿苒,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点点,车子擦到瞿苒的手臂。
叶朔车子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瞿苒被打横抱了起来。
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只感觉到眼前越来越黑。
……
私人医院。
卢姨看到瞿苒的伤势,皱起眉头,“怎么这个小姑娘跟着你总是受伤?”
上次是脚踝。
关彻把从海市医院那里的转来的片子发给她看。
这次轮到手臂了。
“你到底能不能把人保护好?”
关彻抱着昏迷中的瞿苒,下巴紧紧地抵着她的额头。
“处理伤口。”
“你卢姨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卢姨迅速地找来医药箱。
“你帮忙把她衣服脱了。”
关彻没动,只是把瞿苒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再不帮忙,她手臂以后要是留疤,那就怪你!”
“我不合适,你找护士来。”
“什么不合适?”卢姨整张脸皱起来,“她身上你哪里没看过?”
“卢姨!”
关彻冷道。
卢姨知道他这是着急,但依然打开医药箱拿出几瓶药。
她不紧不慢说,“我医院里现在没别人,我得抓紧时间调配伤口上的药,你自己考虑是争分夺秒不让她留更多的血,还是等着我调配好药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