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急着去开会,没有多待就走了。
傅靳洲在原地僵立许久,才往前去停在医疗舱前。
隔着层玻璃,他清楚看到里面躺着的陆晚脸色苍白,这让他想起医生方才的话,他们说陆晚不久前,也就是昏迷前,曾经遭受过非人力能承受的折磨。
也就是和邝老爷子见面的时候?
当时他们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这样??
想到这儿,再看陆晚,傅靳洲心里涌出抑制不住的戾气,对邝家人起了杀心。
他摸出手机,给傅笛发消息,让他想办法弄醒邝老爷子,从邝老爷子口中撬出经过来。
等邝老爷子说完——
傅靳洲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杀意。
邝家人,是活的太久了。
突然间医疗舱里的陆晚神色痛苦起来,无意识的转动身体蜷缩,动作间甩开了手上输液的针头。
傅靳洲第一时间注意到。
“晚晚?陆晚?!”
里面陆晚还没有醒,但是身体缩成了一团,自己抱着自己,手不自觉的捶打着脑袋,压不住的闷哼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听的傅靳洲心颤。
他想起医生说可能会复发的话,真的复发了?她先前和邝老爷子单独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痛苦??
亚当第一时间有了应对,播告已经通知医生过来。
可傅靳洲看着陆晚难以忍受的样子,他等不了了,拍打着玻璃叫她,发现没有用后叫亚当。
“把医疗舱打开,我要进去!”
亚当却拒绝了他这个要求。
“傅先生,经判断,主人情况不明,恐怕会有暴力倾向发生,需要隔离,您不可以进去与主人接触。”
“但是她现在很难受!”傅靳洲道,“她再那么挣扎下去,万一弄伤自己怎么办?把医疗舱打开!”
他现在只想进去到陆晚身边,在她身边陪着她!!
亚当依然拒绝了,似乎是监测到应该做什么,医疗舱床底两侧突然弹出来几条机械臂,像是要强制性的禁锢住陆晚,防止她再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傅靳洲根本无法想象陆晚被那些机械臂绑在床上的画面!
傅靳洲厉声:“亚当,我命令你打开医疗舱!你的主人给过我权限,我现在命令你打开,停下!”
亚当在这时候却没有听傅靳洲的。
情急之下,傅靳洲手握成拳砸中医疗舱的玻璃。
他的力气极大,带着不要命的狠戾,才几下,玻璃上出现了裂缝,他用尽力气,再一拳彻底打裂开玻璃了。
同时他的手也被碎裂的玻璃划伤,鲜血淋漓。
傅靳洲没有管,抬脚又踹碎了一部分玻璃,终于有了能容他进去的空隙。
亚当的机械声突然响起:“警——”
不知道为什么,亚当的机械声似乎波动了下,最后它没有了反应,也没有对傅靳洲的行为做出什么应对。
傅靳洲也没有心思注意这个。他进的太急,玻璃碎片甚至划伤了他身体的几处,但疼痛感反叫傅靳洲更加担心陆晚。
一靠近,他立马挥开那几支机械臂。
“晚晚?”傅靳洲手刚碰到陆晚,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突然间,陆晚猛地抬头,睁开了双眼!
一并对上傅靳洲担忧心疼的目光。
傅靳洲一喜,“你醒——”
话音戛然而止,傅靳洲敏锐的看出了不对。
陆晚双眼通红,可瞳孔却是扩散的,有些迟钝,不像清醒了。
傅靳洲也很难形容这时候的陆晚,她脸色苍白,却面无表情,但看着他时就像是盯住了某种渴望的猎物,冷冰冰的,如影随形般可怖。
这不是陆晚,她的状态有问题!
“晚......”
傅靳洲试探的话音才出口,变故陡生。
陆晚猝然伸手一把攥住他衣领,将他用力往下一拽!
随即顺势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傅靳洲脑子宕机了几秒,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倏然间,傅靳洲觉得脖颈处出现刺痛。他闷哼了声,但没有任何的举动,仍然那么躺着。
因为傅靳洲电光火石间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了——陆晚低头咬在他脖颈上,他能感受到她一点没收力,非常狠的一口,以致伤破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