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社员们亦是大喜，纷纷磕头谢恩，方才入席。
沈琼芝问：“谁是管事的人？”
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女子出了列，道：“奴名晴娘，算是她们的头儿。夫人若是喜欢这个，想看的时候尽管派人来五街如意茶坊找奴，必然风雨无阻。”
沈琼芝笑：“好。虽然我自己不曾上场，看着你们踢得这般好，也激动得出了一身汗，浑身都畅快了。”
晴娘笑道：“若夫人不嫌弃，奴可以简单教一教夫人。即便只是平日里自己一个人玩玩，也能活动筋骨，强身健体。”
沈琼芝眼睛一亮：“等府里事情忙过了，我想请你在这边住一段时日，好好教教我，你可愿意？”
晴娘连忙磕头：“夫人这等赏脸，奴面上有光至极，岂会不愿！”
沈琼芝笑：“明儿若是闲着再来一次，人越多越好。”
晴娘满口应承。
晚间裴玉朝得知此事后，倒也欣然：“难得你有愿意多动动的时候，多出些汗对你身子也好。只是不要太过勉强自己，玩练适度。”
沈琼芝笑：“那是当然，我又不去参加赛事拿彩头，何必拼命呢。你怎么想到找她们来的？”
裴玉朝道：“不是我找的人。”
沈琼芝楞了一愣：“我后头问过源儿，他说也不是他。”
裴玉朝笑：“无妨，只要你喜欢就好，或许是黄掌班他们请来孝敬你的。”
能被放进府里来的必然是与东厂相熟的人引荐，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太大隐患。
况且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就更没问题了。
沈琼芝点点头，又开始兴致勃勃和他说起了白天那两场蹴鞠的精彩之处。
裴玉朝含笑看着她，静静听她说。
沈琼芝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可会蹴鞠？”
裴玉朝道：“不太会。”
沈琼芝笑：“那太好了，等我学会了，我教你。”
裴玉朝笑：“好，多谢夫人。”
不知该说是凑巧，还是不凑巧。
那齐云社的晴娘，偏偏是尤有志家的邻居，与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平日里时有来往。
女校尉是个有一顿没一顿的行当，平时无人叫她们蹴鞠时，便只有靠别的谋生。
譬如这晴娘，主业便是在如意茶坊卖茶，时常得左邻右舍照顾生意，也算是个女东家。
今儿得了沈琼芝重赏手里有了钱，少不得要买些酒菜回家请客，还熟人们的情。
大家吃喝得开心之余，也没忘记问她上哪里发的这么一注财。
晴娘笑着道：“也不知今儿走的什么运，一位大人把咱们送去了裴首辅府上，给那裴夫人踢了两场，讨着她喜欢了，每人都赏了五两银子；她见我是个领头的，额外又给了五两。不仅让明儿再去，还叫我过后去府里住着伺候。难怪那金花班的戏子们都说这夫人手松心慈，如今算是领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