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来的很快,但是他没有马上把白妙妙带走,陌生的环境下会让她非常不安,她身体可禁不住折腾。
老话说的好,小孩上火爱得病,司乡就把白妙妙接到自己家了,正好也处理一下十二组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些设备需要升级,他不在,弄不了。
白妙妙穿着黑色小短裙,光着脚在地板上玩,头发上戴着跟司乡一样的小熊头绳,因为娃娃有限,她有些不高兴。
在家的时候,娃娃随便她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没有喜欢的,一个电话,就会有专门负责人员把娃娃送上门让她玩。
司乡也是在慢慢磨她的脾气,大小姐脾气是因为有钱,但看徐梦语,郑婉婉,家里也都有钱,但也没宠成白妙妙这样。
有钱培养的是内涵和远见物质上,只要不缺,不少,就行。
不然她去裴家肯定受不了,到哪可没人惯着她。
“裴舅舅,妙妙脚疼。”白妙妙说着伸出白皙的小腿晃了晃,她刚刚走路的时候踢到桌子腿了。
司乡起身将白妙妙抱了起来,当然,宠还是得宠,分什么时候...
“裴舅舅,妙妙要去臭臭。”说着他从司乡身上爬了下去,自己蹦蹦跶跶去了卫生间。
这要是在家,她说要臭臭,女仆就会抱着她去,臭臭都不用她自己擦。
司乡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妙妙,纸在一旁,你这么棒,肯定会吧?”他不确定。
因为上次回来,还是他给擦的,但现在小丫头知道害羞了,不让了。
白妙妙晃着腿,她不会!
但没关系。
学!她最棒了!
上学的时候,她也是带着保镖的,这些当然是保镖负责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白妙妙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小裙子,拿着纸,看到手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
司乡等了好一会,实在不放心,就敲了敲门:“妙妙,要不要裴舅舅帮忙?”
“不要不要。”白妙妙用洗手液可劲的洗,然后用打开花洒对着自己可劲洗。
直到不臭臭了才披着浴巾出来。
司乡看她跟气包似的,忍不住想笑,估计是没擦明白。
“妙妙真棒。”司乡嘴里夸张,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去穿衣服。
白妙妙把手拿到司乡面前:“香香的,你闻闻。”要是臭臭的,她就再去洗。
司乡亲了一大口:“香的。”
白妙妙“咯咯”笑着,晚上的时候,司乡拿了个小玩具,然后慢慢教她,一步一步来。
“我会哦。”白妙妙点了点头。
司乡揉了揉白妙妙软软的黑发,她从小就招人喜欢,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他直接问江怡了,有没有考虑过,大人自身也有问题。
江怡也承认了,就是大人带偏了。m.nkqrjj.com
如果白妙妙从出生就淘气包,就喜欢恶作剧,他也不会这么问,可偏偏从小就是个乖巧招人喜欢的小孩,怎么就突然变了?
司乡抱着白妙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对电子游戏不感兴趣,倒是对背后的代码更感兴趣。
他打算扩展,成立一家游戏开发公司,他这些设备,别提多贵了,所以要开展点副业。
“我想妈妈,想爸爸。”白妙妙小声嘀咕道。
一开始还行,但是时间长了,白妙妙就会想家,想父母,就算跟司乡玩的再好,她也想。
司乡拿过毯子盖在了白妙妙的身上:“妙妙爸爸带妈妈出去玩了,家里没人,裴舅舅陪你玩好吗?”
白妙妙要哭,司乡拿了本童话书给她讲故事。
“Penguins。”白妙妙指着道。
司乡没想到,他又指了指一旁的:“这个呢。”
白妙妙用奶音道:“I\'mcoming!”
“会的还挺多。”司乡说着将童话书拿到了一旁,把唐诗三百首拿了过来。
白妙妙脸色瞬间大变,捂着脸:“妙妙好困哦。”说着她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司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
“春眠不觉晓...”白妙妙轻声背着。
果然,每个A国的小孩都会这个,司乡忍不住笑出了声,接下来就“悯农”了。
家里那几个小的,也是从这开始的。
江怡知道司乡一时半会回不去,于是拉着白桁到处玩,就是不回家,缠的人脱不开身。
白桁躺在房间里,他在这买了房子,也有人打扫,江怡说很喜欢这里的风景,美如画。
但只要他说,差不多了,要不要回家,她都会用尽办法让他躺在床上...
事出反常,但是他打电话回去,那边说没有反常,他给正正养病的白然打电话,他说有时间去看看,如果大家都是同样话术,那就更可疑了。
大半年,白桁都没能回家。
一群人给白妙妙过了五岁的生日,唯独没有父母,但因为当天来了很多人,小孩子天性爱玩,就没在意。
但白桁记得,这边是老婆,那边是女儿,他只能先宠着身边这个,他给白妙妙发了视频。
白妙妙坐在沙发上,笑的可甜了,也没说想他...
不用上学,天天跟裴舅舅在家自学,别提多开心了,她现在能背二十首古诗了,百内加减法已经会了,现在在学乘除法,拼音看的懂,但是会拼错。
裴舅舅一直在夸她厉害。
司乡把这边的事,都弄好以后,带着白妙妙上了飞机,他也有大半年没回去了,母亲担心的不行。
白妙妙拉着司乡的手,怀里抱着兔子玩偶,陌生的环境让她更加依赖身边人了。
“裴舅舅,妙妙怕。”白妙妙仰起头看着司乡。
司乡直接将白妙妙抱了起来:“别怕,裴舅舅在。”
裴家别提多热闹了,一共四个小孩,裴澜十岁,郑婉婉和郑天铭是龙凤胎八岁,还有徐斯尘的女儿,徐梦语也是八岁,加上白妙妙就是五个了。
徐斯尘到机场接的人,他也是出差刚回来,正巧就一起了。
“徐叔叔,你好漂亮啊,眼睛也好美。”白妙妙坐在后座,吃着棒棒糖,小嘴比手里的糖还甜。
徐斯尘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白家的大小姐,竟然舍得往他们这送。
小夫人心够狠的。
司乡闭目养着神,白妙妙的小嘴一路就没停过,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会问问这,一会问问那。
“徐叔叔最好了,要不要考虑给妙妙买个冰淇淋呀。”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比量了一下。
车子路过学校,有不少小孩手里拿着冰淇淋,白妙妙看了小嘴都跟着动,在家的时候,江怡不让她吃。
徐斯尘直接将车停了下来,他买了两个,一个给司乡的。
“谢谢徐叔叔。”白妙妙接下冰淇淋,一个递给司乡:“裴舅舅冰淇淋可好吃了。”说完她低头小口舔着。
司乡叹了口气,在外面他是组长,回家,他就是个孩子,待遇跟家里那几个小不点一样。
裴家这会正鸡飞狗跳呢,徐梦语考试得了二十五分...
裴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卷子,他推着眼镜:“二十五分,真厉害啊,跪直了!”
徐梦语“呜呜”哭着,她认真学了,可就是不会。
叶允澄回到家后,长长叹了口气,这些小家伙让裴澜管的,在他大气都不敢喘。
郑婉婉拽了拽裴澜的衣摆:“澜哥哥,不要气了,梦语下次肯定会好好考的。”
裴澜抬胳膊手落在了郑婉婉的头上摸了摸。
门铃响后,叶允澄开了门,徐梦语看到徐斯尘回来了,马上站了起来,指着裴澜:“我不怕你,我不怕!”
裴澜拿起桌子上戒尺。
徐梦语吓的脸都白了,她挨揍次数最多,知道戒尺打手板是最疼的,其次是妈妈的拖鞋抽屁股。
郑婉婉微微笑着,她平时就听话懂事,被凶的次数都有限,更别提挨打了。
白妙妙拉着司乡的手,胆子小的不得了,眼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惧意。
“妙妙。”叶允澄高兴的不得了。
司乡摇了摇头:“有些害怕。”说着他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几个小家伙齐齐看向白妙妙。
白妙妙黑色的长发,深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抢眼,加上她穿着黑色小裙子,一动不动的时候像个金贵的洋娃娃。
在视频里都见过,但现实他们是第一次见。
白妙妙看了一眼,一屋子漂亮“娃娃”想,玩...
她都想好给裴澜穿什么衣服了,但因为不熟,也不敢。
叶允澄看到司乡一脸疲惫,她轻声道:“我给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去洗个澡,我带妙妙,放心,不会有事的。”
司乡十五岁,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八七了,但体重只有一百三多斤,金色的头发带着自然卷,身上的衣服都是定制的,不然很难合身。
“裴舅舅,你去吧。”白妙妙很听话,她看出司乡不太舒服了。
司乡弯下腰:“妙妙等裴舅舅,不要怕,你叶阿姨和徐叔叔都在这。”
他们辈分各论各的,不然太乱了。
“好啊。”白妙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司乡单手插兜向楼上走去,他们现在都住在一起,还没有搬到新家去。
徐梦语走到徐斯尘身边伸出手:“爸爸,梦语好想你啊。”
徐斯尘弯下腰将徐梦语抱了起来,看样子刚哭过,不过他没问原因,不然就跟龙王发大水似的,哭起来哄不好。
白妙妙站在原地,她感受到周围人都在看她,陌生的环境她又不熟,跟叶允澄见过几次,但也没到扑到怀里撒娇的地步。
“徐叔叔,你要抱我才可以啊。”白妙妙仰起头,不解的看着徐斯尘,难道不应该抱她吗?怎么抱别人呀。
徐梦语搂着徐斯尘的脖颈,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她的爸爸不抱她,为什么要抱着她啊?
“才不要,我爸爸,只能抱我。”徐梦语说着晃了两下腿。
白妙妙小嘴嘟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
在家的时候大家都宠着她一个,不管是陆岁还是谁,她已经习惯这种优待了,默认就是,大家都是要围着她打转的。
徐梦语正贴着徐斯尘撒娇,她有半个月没见到爸爸了,昨天还哭着不肯睡觉,要爸爸呢。
白妙妙见状,拿起桌子上叶允澄的茶杯丢了出去,徐斯尘的反应很快,瞬间躲了过去。
郑婉婉站在一旁捂住了小嘴,天啊。
在家里是不可以打人的,不然会被裴澜罚。
叶允澄也没想到:“...”
白妙妙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丢杯子是因为,只有杯子,有别的,哪怕是刀子她也敢丢出去。
这就是江怡为什么铁了心把她送到裴家,继续下去,可想而知。
“你,你没有礼貌!”徐梦语说着低头看向白妙妙,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动手拿东西砸人呢!
白妙妙上了沙发踢掉鞋子,侧身躺在了上面,头埋了进去,开始生闷气,她想家,她要回家,要找妈妈。
裴澜从一旁站了起来,叶允澄忙上前,结果被他伸手挡下了。
白妙妙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走开,离我远点!”
“起来,道歉。”裴澜小脸沉着,他一直在观察,在看。
叶允澄低下头:“她身体不好,不能哭,还有心脏病,你别吓着她了。”她担心的不得了。
徐斯尘想放徐梦语下来,但怀里的不同意,眼看就要哭了。
裴澜表示明白,他蹲下身,轻声在白妙妙的耳边道:“乖,起来好不好,给梦语道歉,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哥哥没骗你,说到做到。”
好家伙,叶允澄捏了捏眉心,他是不是理解错了。
“好啊,你打啊!”白妙妙说着转过身,将腿伸了出来,谁怕啊,给他一百个子胆子,他也不敢!
裴澜站起身,直接将白妙妙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徐斯尘快步上前,这可了不得,别说腿打折,就是磕破点皮,白桁都不会善罢甘休。
“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要我爸杀了你,你这个混蛋!”白妙妙挣扎着,这人怎么跟个野人似的。
粗鲁的要命。
叶允澄拦着裴澜。
裴澜将白妙妙放到地上,顺手拿起棒球棍挥了挥:“听话,躺好,我保证不会很疼。”说着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白妙妙哪里见过,她坐在地上“哇”的哭了出来,她被欺负了,呜呜...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