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迎来一件喜事,云落雨跟白烁的婚事定下来了,两人都是性格比较豪放的,说结婚一拍即合。
以至于云落雨求婚的时候,白烁又惊又喜,当时大家都在笑,只有她一个人在哭。
谁说糙汉就不懂浪漫了,只看他想不想学,想不想为你制造这场浪漫。
白烁试婚纱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跟人家那种温温柔柔的女人不一样,她转身的瞬间,好像不是要去结婚的,更像要去抢新郎的。
云落雨没什么欣赏眼光,反正人家说好看,他就点头,她穿不穿都好看,他都喜欢。
“你提点意见啊。”白烁拽着婚纱来回摆动着。
云落雨叼着烟,眯缝着一只眼睛,手里拿着打火机:“都挺好的,你要喜欢就都买回去。”谁也没规定婚纱只有结婚那天可以穿。
喜欢就买回去穿呗。
白烁感觉带云落雨来就是个错误,他是半点用都没有,这婚纱又不是租的,如果款式可以,是要买下来的。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于是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一个拎着兔子玩偶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她嘴里还吃着棒棒糖。
“妙妙,看看这个裙子好不好看。”这小丫头,外貌协会会长,普通东西,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白妙妙走了过去:“这里不好看哦,胖胖的。”说着她还比划了一下。
白烁笑着去换衣服了,这人找的,没错吧!比云落雨有用多了。
白妙妙拉开云落雨的手,坐在了他的腿上:“姐夫,你脸怎么臭臭的,来...笑一个。”说着她白嫩的小手去扯他的脸。
云落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这个脸就不适合笑。
“好丑,不要笑了。”白妙妙说着捂住了云落雨的脸,怎么会丑成这个样子,匪夷所思。
云落雨靠在沙发上,等白烁出来后,白妙妙再次摇了摇头,这衣服挡的严严实实的,不好看。
最后白烁都快累瘫了,白妙妙才勉强点头,付款的时候,她只付了婚纱的钱,配饰全部拿了下去。
云落雨有些不是心思,白烁上车的时候,他借着拿东西的名义折返了回去。
店员显然懵了:“配饰,刚刚那位小小姐已经付过款了,她要送给姐姐,让我保密...”
她一开始也是懵的,毕竟这一套饰品,八百多万,结果小女孩直接刷卡了,她还在想,万一家长找过来怎么办呢。
云落雨:“...”
白家小孩,也不是一般人。
白妙妙晃着自己的小肉腿,爸爸每个月都会给她零花钱的。
婚纱好漂亮,她也想穿。
白烁回到家后发现,门口堆满了礼物,送什么的都有,她忍不住想笑:“看来,大家都知道,我们两个穷了。”
她一脸幸福的蹲下身,云落雨的处境大家都看在眼里,没有笑话可瞧不起的意思,就是以自己的方式祝福他们。
两人打开门,江怡捂着嘴:“哎呀,你怎么这么快。”
刘念念坐在沙发上,她怀孕不能折腾,孟淑扶着梯子,她本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刘伟带她出来沾沾喜气,大家也热闹热闹。
“对不起,就是要结婚了嘛,想着装饰的喜庆点,这是我们A国的传统。”江怡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喜字。
白烁笑着点了点头,她平时不是喜欢矫情的人,但此刻抱着礼物,看着大家忙活着帮她装饰婚房,她有点控制不住了。
云落雨拍了拍白烁的肩膀,让她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继续忙着,白烁也参与了进去,云落雨和陆岁他们坐在外面抽着烟。
白妙妙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陆岁坐在台阶上,笑的一脸灿烂,说的话当然没一个字能听的。
“陆叔叔,抱抱。”白妙妙说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陆岁的大腿上。
陆岁单手抱着白妙妙笑着跟一旁的云落雨说着结婚细节,他当时可没少被折腾,要不是溜的快,估计连新婚夜都赶不上。
白妙妙抬起手摸着陆岁耳朵上的耳坠,很漂亮,蓝色的流苏,在阳光下随着他的动作在晃动。
“陆叔叔,我想要这个。”白妙妙说着说着轻轻指了指。
要说其他的,陆岁会直接拿给白妙妙,但是这个耳坠不行,是遗物,有着特殊意义。
陆岁摇了摇头:“妙妙乖,等陆叔叔改天给你买新的。”说着他继续跟云落雨说话。
白妙妙看着耳坠,眼圈红了下来,在家里她要什么给什么,陆叔叔也从来不会拒绝她。
可以说,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
“陆叔叔,我好喜欢这个。”白妙妙小嘴瘪着。
陆岁有些为难,这东西是流苏,拿给白妙妙玩也许就玩坏了,东西不是很贵,但对他的意义不同。
云落雨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果递给白妙妙。
白妙妙鼻子动了动,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伸手就要去摘,但是被陆岁拦了下来。
“妙妙听话,等一会吃完饭,叔叔给你买新的。”陆岁握着白妙妙的小手,轻声哄着。
白妙妙的脾气多半也是大家惯的...
江怡手里拿着奶瓶子,结果一开门就听到白妙妙大声道“你不过是白家的狗罢了”。
“白妙妙!”江怡直接将奶瓶砸在了地上。
白妙妙转过头见到江怡的表情,吓了一跳,之前陆叔叔就是这么说的啊!
云落雨和陆岁都没当回事,一个奶娃娃说的话,谁会当真,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他们经常这么说自己。
江怡直接将白妙妙从陆岁身上拎了起来。
“妈妈...”白妙妙吓得小脸都白了,她挣扎着,从来没看到母亲这么生气,她大哭着。
陆岁快速站了起来:“夫人,妙妙还小,你别吓着她。”他根本就没当回事。
这么多人看着,这话从白妙妙嘴里说出来,可不得了。
江怡松开白妙妙,直接拿起了墙壁上挂着的鞭子,这里是云落雨的家,什么都缺,就是这些东西不缺。
白妙妙吓得直躲:“妈妈,呜呜,妙妙知道错了。”她长这么大,没挨过打。
一次都没有过。
刘念念惊了,但是她怀着孕,动作迟缓。
陆岁直接握住了江怡的手腕:“夫人,妙妙还小,你别当真。”
云落雨上前抢鞭子,这抽下去还得了。
白妙妙躲在沙发旁哭着,她有病,平时很少让她这么哭,她会呼吸不上来。
孟淑蹲下身抱着白妙妙,好了,不哭,不哭:“把氧气罩拿来!”
江怡直接推开陆岁,将蹲着的孟淑拽到了一旁,她也是练过加上速度很快,都没反应过来。
一鞭子抽下去,白妙妙歇斯底里的哭着:“妈妈,妙妙错了。”她哭的喘不过气,加上身上火辣辣的疼,这一鞭子抽的实打实着。
“怎么了这是。”白烁去洗水果了,隔音什么都没听见。
江怡指着白妙妙怒声道:“还敢不敢这么说话了!”
孟淑抱着白妙妙安抚着,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
白妙妙疼,心脏剧烈跳动着:“不,妙妙,不,不敢了。”说完呼吸受阻,身体呈现出了粉红色,上不来气憋得。
刘念念手忙脚乱的翻出氧气罩给白妙妙戴上。
白妙妙还是晕了过去。
陆岁抱着白妙妙上了车,云落雨负责开车。
“你别生气,童言无忌,你怎么还当真了。”孟淑心疼白妙妙,但也留下安抚江怡了。
江怡也心疼,但这句话他们自己说行,但从白妙妙口里说出来,难免会让大家觉得,他们大人私下就是这么说他们的。
不然小孩怎么学的。
白桁正开会呢,收到消息后起身赶去了医院。
这次他没有哄江怡。
江怡觉得他高高在上,带着领导者的傲慢,既然他生气,那就让他生。
白妙妙连做梦都在害怕。
当时他们都在基地的时候,陆岁跟司乡说了这么一句,白妙妙当时坐在床上啃脚丫,就记住了。
白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白妙妙握着他的手,身上全是仪器,因为她当时害怕一直在躲,鞭子抽在了腰侧和肩膀上,血珠都出来了,可想而知,江怡用了多大劲。
期间江怡一直没有去医院。
白妙妙连白烁的婚礼都没去上,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
江怡手撑着额头,她把这件事发在了群里跟姐妹们聊了聊。
叶允澄挠着头:“我们家小竹子都快给我当长辈了,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冯曦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文文静静的,儿子虽然皮了点,也经常挨揍:“打两巴掌吓唬吓唬得了,妙妙那样的身体,你抽下去,可能要了她的命。”
李米芮想了想:“打都打了,与其想该不该打,还不如想想,之后怎么教育。”
后悔有什么用,她家徐梦语屁股都快让她打开花了,当时确实气,但打完就后悔。
徐斯尘虽然心疼,但也从来没因为她打孩子跟她冷战。
当然情况不同,白家那个情况,只有当事人清楚。
江怡愁的不行,这样的环境,白妙妙只会越来越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现在说还听,等十八九岁,叛逆的时候,怎么管。
叶允澄在群里提议:“要不,你把妙妙送到我这来,我家小竹子可会带孩子了。”
江怡想了想,司乡也在A国,加上她想让白妙妙学习传统教育,她虽然去不上,但是裴家肯定没得说。
一拍即合。
白妙妙出院后,看到江怡不理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白桁在医院陪着白妙妙陪了半个月,期间,他给江怡发过短信,但是她没回。
江怡坐在院子里看书,白妙妙扒着门框眼巴巴看着。
白桁在书房办公,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陆岁知道白妙妙出院后,就马上来看她了,这次他没带耳坠,直接收了起来。
白妙妙看到陆岁后,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陆岁摸了摸白妙妙的头:“陆叔叔知道妙妙是个好孩子,不哭了。”
江怡让女仆倒了杯茶。
也不知道白妙妙跟谁学的,直接跪在了地上:“陆叔叔,对不起,妙妙不是故意的。”说着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
陆岁这个心啊,他直接将白妙妙抱了起来:“不哭了。”心都揪成麻花了。
江怡叹了口气,幸好白桁不在,要是看到,估计又得急,在他心里,别人给他宝贝女儿跪下还差不多。
陆岁送了白妙妙一对新的耳坠,白妙妙收了起来,抱着他亲了一脸的口水。
等陆岁走后,白妙妙小心翼翼的往江怡身边靠了靠:“妈妈,不要气了好不好。”
她有些无助的坐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害怕自己会没有妈妈。
江怡伸出手将白妙妙抱在了怀里:“妙妙,妈妈现在不跟你讲大道理,只希望你能记住,一定要学会尊重人。”
白妙妙点了点头,她搂着江怡的脖颈。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妙妙用小腿碰了碰白桁的腿:“爸爸,你不是说很想很想妈妈吗?”
江怡忍着笑意看着白妙妙,这个人精!
白桁夹着菜放到了江怡的碗里:“过几天新开矿场,我们一起去,如果有好的宝石,拿回来让齐月设计一下,给你当礼物。”
江怡笑了笑:“好啊。”她是这么大度的人吗?
不是。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快就给白桁台阶下了,那是因为,她跟司乡说好了,让他来接妙妙去裴家。
白桁在家,谁能从他身边带走他的宝贝女儿。
白桁突然也有些不确定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还以为要哄上一阵子。
吃完晚饭,白桁抱着江怡,白妙妙坐在一旁,三人看着电视。
亲嘴的地方,白妙妙的视线就是黑的...
回到卧室后,江怡去洗了个澡:“妙妙自己睡,我不放心,我去陪她。”马上要送去裴家了,也舍不得。
白桁躺在床上,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怎么把他扔下了,这都半个月没抱着了...
【接下来会大幅度的写白妙妙和司乡,我就不重新开了,不然背景和叔叔们都介绍不清楚,之后标题有(1)就是白妙妙的故事,不喜欢的可以跳过。】m.nkqrjj.com
【昨天没更新好像...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