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跟月月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程修杰在心里盘算了半天,最终挑了个最紧迫的。
他俩在自己找过去之前就在一起了,直到现在都处了三年,要说什么也没做,肯定不可能。
不过处对象嘛,拉拉手,抱一抱都正常。
但众所周知,部队里的男人都憋得比较狠,加上精力好,基本上到了年纪都想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霍砚行这二十多年都没处对象,猛然遇到了月月,两人又在上岭村没有长辈管束,谁知道他有没有哄骗月月做些不该做的事儿啊!
程修杰相信霍砚行的品行,但却不信男人的劣根性。
他等待着霍砚行的回答,心想要是说得超出了底线,那他怎么也得让他脸上挂点彩,好好劝一劝月月,这点事都忍不住...
就在程修杰胡思乱想的时候,霍砚行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她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什么!”
程修杰瞬间暴起!
“你这个流氓!你都给我妹妹看了什么!”
他气红了脸,撸起袖子就想揍人,却听霍砚行幽幽说道:“可是,是月月自己想看的。”
程修杰猛地一停,“...怎么可能?”
霍砚行继续幽幽补充,“咱俩还没定关系的时候,她就对我又摸又抱的,便宜都被她占光了,那时候我心里还有点膈应,觉得她就是喜欢我的身体而已。”
面对熟识的程修杰,他说话就比较直接,也不管人承不承受得住。
程修杰:“...”
他僵着动作定了好半天,还有些不愿相信,“你骗人的吧?我妹怎么可能...”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
霍砚行十分坦然,没有说谎的意思。
程修杰也不得不接受其实他妹妹才是那个流氓的事实。
“...所以,她把你看光了,那你呢?有没有看过她?”他试图找一点霍砚行的罪行。
“没有。”霍砚行凉凉回应。
要是程徽月被他看到了,他还真的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当个君子...
“...”
程修杰努力收回下巴,板起脸,“既然月月喜欢,那你就配合她!我妹妹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她只是好色一点有什么错吗?”
霍砚行看着他不自然的模样,笑了一声,“没错。”
“那不就对了!”程修杰说服了自己,还教诲道:“你以后要好好训练,保护好自己最大的优势,不然月月跑了有你哭的!”
霍砚行被他双标得都无语了。
咬着牙道:“我当然知道!”到他手里的人怎么可能放跑。
程修杰讪讪摸了摸鼻子,三两步躺回自己的折叠床,都没敢面朝着这边。
原来她妹妹私底下这么生猛!
还是得跟她暗示一下,干万别被外面野男人的身材给迷花了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拥有相同生物钟的两个男人几乎是一起睁开了眼,然后不约而同起床,收拾床铺。
霍砚行虽然下放,但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一直没改,不管是被子还是毯子在他手上都能叠出豆腐块。
程修杰昨晚被他透露的‘机密’吓坏了,都忘了起床试探他的起床气。
早上起来也没有怼他,收拾好折叠床默默搬走了。
洗漱好之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到外面跑步,打了两套拳。
程修杰脑子里净想着昨天晚上的话,眼神不自觉飘到霍砚行的身上。
看到运动之后男人紧绷的肌肉和虬结的青筋,他暗暗点头。
还行吧,也就比他差点。
他妹妹要是喜欢也正常。
而且这种流畅度和美感也不是人人都有的,霍砚行那张脸就摆在那儿呢,月月应该暂时看不上别人...
程修杰操心着,稀里糊涂早训完便去冲澡了。
等出来的时候,发现霍砚行竟然在厨房做早餐!
张妈还一直在旁边夸,“诶哟,真不错啊,没想到小霍手艺这么好,还会炸油条呢!”
霍砚行温声道:“这都是月月教我的,是她教得好。”
张妈笑呵呵的:“不错不错,月月教的好,你也聪明,这和面炸油条看着简单,其实不容易,能做成这样就已经很好啦!”
“那就行,证明我努力没有白费。”
“哈哈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一边捞出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条,跟外面卖的也不差了。
程修杰看得没话说,可暗戳戳又觉得这厮真会表现,待会儿他妈肯定觉得这女婿满意得不了了。
另一边,陆续起床的程家人也下了楼,程修文瞥见他,走过来问道:“今天早上你试了没?”
程修杰:“...没。”
程修文恨铁不成钢,“那他昨晚打呼了没?”
程修杰:“应该没有,我睡觉很有警惕性的,他要是发出声音了我肯定会醒的。”
但是昨天晚上他一觉到自然醒。
程修文没好气地看他,“专门让你去,你都干了啥?”
“...”程修杰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起那些对话。
“要不,咱别试了,霍砚行...霍砚行也挺好的。”
程修文一脸惊悚,“你被灌迷药了?”
才一个晚上,他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
程修杰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月月喜欢就行,霍砚行他...他也不一定就是那个拱白菜的。”
程修文:“...”
这弟弟在说什么疯话?
不能要了吧?
厨房那边,霍砚行已经把所有的早餐都做好了,油条,包子,还有煎蛋,其余的烧麦、豆浆是张妈准备的。
端上饭桌后,她就跟出来的梅长芸大夸特夸了一顿霍砚行,惹得梅长芸喜笑颜开,连忙瞅了几眼早餐,惊讶了一下,也夸了起来。
“真的很不错呀!砚行的厨艺比他们几个都要好,教了这么久,还是笨手笨脚的!”
梅长芸坐到座位上,把程家父子几人都拉出来对比了一下,结果很是惨烈。
心下对霍砚行更满意了。
程家父子几人自知理亏,不敢说话,坐在桌上也笑着夸了一句。
人都到齐了,程修杰见程徽月还没下来,便主动跑上楼去喊人。
程徽月早上生理期把裤子弄脏了,清洗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就晚了。
收拾完了之后,正好遇上来叫人的程修杰。
“早饭好了?”
程修杰点头,“对,是霍砚行做的,他还说是你教他的?”
程徽月笑了笑,“就教了几样,他学了好久呢。”
程修杰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妹妹。
“你有话就说。”见一向直来直去什么都不避讳的人吞吞吐吐,程徽月还有点纳闷。
“那我说了啊!”程修杰闪躲着目光,“那什么,其实,霍砚行一个人就够了,他挺好的,你跟他好好的就行!”
程徽月:“啊?”
她瞅了眼奇奇怪怪的程修杰,“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修杰捏了捏鼻梁,犯难。
啧,这要让他怎么说嘛!
“嗐!没事儿!反正你跟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你高兴就好!”
程徽月:“...”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她浑然不知自己当初耍流氓的事迹已经被透露出去了,一脸莫名地下了楼。
早餐一大家子吃得分外和谐,程修杰也没有开口挑刺儿。
把程徽月上门的时间确定了之后,霍砚行便离开了。
程徽月跟梅长芸聊了会儿天,就上楼去做衣服。
设计的婚服她已经定下了最终版,西式和中式各有一套。
霍砚行求婚之后,她便买了很多布匹和饰品,在房间里裁剪订做。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她沉浸在缝制的过程中,还是张妈上来叫她她才感觉到了饥饿。
下楼之后,周未放假的三兄弟都在,只有程修杰不见人影。
“妈,四哥呢?”
梅长芸忧愁道:“部队上打电话说有紧急任务,他过去了。”
程徽月点点头,无声在心中祈祷平安。
...
几天后。
滨城,偷偷出逃的关语盈跟着秦梦到了海边的小渔村,拖着行李在泥泞的石子路上艰难行走。
“要不我帮你提吧?”秦梦看得一阵吃力,忍不住想上前帮忙。
关语盈躲开手,“不行!我自己来!我就不信了,我还搞不定区区一个行李!”
秦梦:“...”
她只好绕到侧边,就搭了把手。
瞬间轻松了很多的关语盈憋红了脸,“这...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秦梦道:“我从小就学撒网捕鱼,经常搬东西的,这点还不算什么。”
关语盈也不逞能了,彻底接受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
两人没走多久,鞋底就沾着厚厚的泥。
关语盈感觉非常不舒服,但这都是她自己要求的,再苦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来都来了,还没看到海呢,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
不然肯定要被关少阳嘲笑死!
关语盈拧着眉头继续走,很快,前路就突突突地开过来一辆拖拉机,车上的人还冲这边挥手,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大喊着什么。
“诶!我在这儿!”秦梦眼神一亮,也高兴地挥手。
“语盈,咱们有车坐了!”
关语盈顿时看那辆拖拉机像看救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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