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听寒的人,应该是他的女友吧,也可能是前女友,想起自己和他发生的那些事,谭玉甚至都要祈求老天,能尽快结束这种关系,她不想当小.三,让正牌女友不开心。
谭玉走着走着,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上面显示的,还是出事之前的标记:
“我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
谭玉嗤笑了下,那个所谓的,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早就是别人的了。
再回想下,锡成那张完美的脸和模特般的身材,加上他独特的温柔多情的魅力,估计,他甚至也可能是公共用品,反正不会是自己的了,更何况,目前的她,对锡成没有一点的兴趣可言。
不过话说回来,锡成不光是她的前男友,还有她刚回谭家时,最委屈的那些日子,都是他陪着,没有他的话,那时的自己,只怕过得是更加的辛苦。
想到这里,她还是接起来了电话。
…
这家咖啡厅翻新了,里面的装修比之前更时尚,也更精致了,新增加了些好看的灯光,给本来就不错的店面,增添了更多了浪漫气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上那个“我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给改为了他本来的名字,锡成。
谭玉独自一人坐在之前约定的座位上,心里想着之前和锡成的种种过往,从奶奶过世不久,刚到谭家时,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糟透了,陌生的家,陌生的学校,要适应这些,谭玉着实费了一些日子的时间和精力。
爸爸虽然疼爱自己,但却工作太忙,很少见到他。
幸亏有锡成在,那个温柔体贴,又魅力万千的男生,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可以说,她刚回到谭家时的日子可以说是艰辛。
画面再一转,就是自己从东京学习回来时,再次遇到了锡成,从确立情侣关系到前不久,两个人正式交往一年多,不到两年。
说是恨,可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谭玉心情极其复杂的看着眼前只剩下半杯的果汁,是的,她喜欢喝鲜榨的芒果菠萝木瓜汁,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奶奶在时,经常给她做,奶奶不在时,那时的锡成为了哄自己开心,还特地去买过…
锡成在路上时,在一个精品蛋糕店门前犹豫了一会,他知道谭玉喜欢吃哪种味道清淡的奶油蛋糕,思考了一下,还是去里面买了一个,没多大一会,锡成提着一个非常精致好看的纸盒出来。
锡成直接往咖啡厅走去,他对谭玉不是没有感情,毕竟从上中学时就认识,哪里能这么快的就放下。
更何况,她从日本学成归来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个人走得更近,就算和她相处中的水分很大,但在他把谭总逼死后,还是会经常惦记她,尤其是想起谭玉本来就瘦的身材。
谭玉在想事情,以至于锡成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
“玉儿…”
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声音,也依旧是那个让万千少女着迷的花样美男,只不过,仅仅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让周遭的人和物,都变了。
变了,变得让谭玉都不敢面对。
谭玉抬起头看向锡成时,尤其是他一改往日的穿着打扮。
如果不是在会所里偶然遇到他,如果不是之前和他约好在这里见面,谭玉估计自己现在,连认他很费劲。
到底是人靠衣装啊,换了这么一身,连气质都和以前大不一样呢。
“…”谭玉只是微微笑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她觉得锡成刚才口中的玉儿,好假。
目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气氛都有些尴尬,但还是谭玉开口问了话,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谭玉刚才也思考过锡成这次叫自己出来的目的。
但不管怎么样,谭玉觉得还是有必要见次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最起码,谭玉遇事不再逃避。
听到了谭玉的话,锡成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谭玉会这么冷静的问话,这有些不太符合谭玉的性格。
同时,锡成也意识到了,谭玉身上带着某种和往日不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来自哪里,锡成不懂,反正让他有些不太喜欢。他的玉儿,应该是温柔,文静,乖巧懂事,更懂得依靠自己…
“这么多天没见…你还好吗?”锡成的表情,看起来很沉稳又有些疏离,这也让谭玉觉得陌生,却不意外,毕竟走到这一步,变成现在的样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吗?
好还是不好?
又该怎么说?
谭玉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呵呵~”谭玉听到这话时,不受控制的笑了下,不过很快就收起笑容,然后直奔主题的问道:
“有话,还是直说吧。”
“我知道,那天的事,惹你不高兴了。”锡成说着话,语气里的确是带着浓浓的歉意,如果换做是以前,谭玉可能会有些相信,但现在好像很难了。
情侣之间的那种不开心的事,是最犯忌讳的,道歉就好了吗?
听到这话时,服务员刚好送来了锡成刚才点的咖啡,谭玉礼貌的接过,放到唇边啜了口,
“这次要我出来,就是要向我道歉吗?”
谭玉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被自己捉.奸在床,又在自己窘迫时害的家财散尽,丢了工作,再找工作时都没有机会,这期间,承受的痛苦,已经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做尽了伤害女友的事之后,还要认真而又诚恳的跟她道歉。
她看了下桌子上那个包装十分精致的淡奶油蛋糕,谭玉觉得更加讽刺了,他现在用的钱,都是之前谭家的吧?用个小小的蛋糕,就想让自己放下之前的恨?
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
这次出来见面,谭玉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会谈什么,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亏他锡成想得出来。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恐怖的20万贷款打到银行账户时的感觉,那钱是怎么来的,只有谭玉自己知道,不说身体上的那种让人羞红脸的痛,单说双脚上来回找工作时磨破皮的苦,就足够让她皱眉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