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话好说,咋们刚刚认识没多久也就见过几次面,虽然小生的确俊郎了些,但也请姑娘自重,并且小生已经心有所属,可否先慢慢放小生下来,咋们再稍微商讨一下?”
“你看,姑娘你如此俊俏,想必你家中父母也不同意我这一个寒酸草民,对吧?”
“再说啊,小生啥也没有,除了一个小庭院再无其他,况且还是二手的,跟着我也只会吃苦,我是不忍心累着你这样的贤惠姑娘啊!唉!”
不知何时,陈二狗已经被华春桦提着衣领在云海间飞行,陈二狗那是被吓的不敢喘气,努力让冷静了半天,感觉自己不会掉下去后说了一堆委婉又好听的话。
华春桦对于这陈二狗说的话,脸色依旧平静没有波澜,她语气低冽道:“不必商谈,谁不同意杀谁,我养你。”
陈二狗的这些问题,对现在的华春桦来讲,无碍。
听到这三个回答,陈二狗又懵逼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拿剑指着自己还要挟自己跟她拜堂成亲,开口就这么强势霸道,动不动就杀。
四周一片云海雷霆,不过一会儿后,兴许是离的太远,这周围已经是不见那雷霆的踪影,除了白云还是白云。
“姑娘,我觉得咋们还可以商量一下,毕竟咋们认识不久,要不先熟悉一下?”
陈二狗可是不敢说拒绝,这女人动不动就杀,现在都还能感觉脖子上被剑锋顶着的寒意,只能委婉拖延时间,兴许苏青烟那种高手来了呢?
听到’熟悉一下’这字眼,华春桦思忖了一会儿,点头道:“那,我们先去生个孩子。”
陈二狗:“…”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是想要双胞胎?”华春桦语气平淡,脸色平静。
陈二狗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这女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连忙解释道:“姑娘,我说的不是这种熟悉,我是说我们可以先喝杯茶…额…看看风景下下棋或者…吃个饭那种。”
“那好,先喝茶,再看风景下棋,然后吃饭,生孩子。”
“为何又牵扯到生孩子这个话题。”
“生孩子,你就是孩子父亲,你就不能离开我,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陈二狗都要哭了,这个女人到底干嘛的,先前认识的她不是一个儒雅气质的大家闺秀吗,怎么现在一言不合就杀。
突然,陈二狗意识到一个重点,连忙道:“姑娘,陈静是谁?”
华春桦撇了他一眼儿,淡然道:“你!”
陈二狗愣了愣,陈静是我?我真失忆了?我一定是做梦。不再多想,“啪”的一巴掌向自己脸上呼去,火辣辣的疼,然而…
“姑娘,听我说,我叫陈二狗,不叫陈静,兴许只是我们长的比较像,是你认错人了,不能因为这样而耽误你一生啊!”陈二狗一番苦口婆心解释。
华春桦皱眉,拧着他衣领一个附身冲下云海,而陈二狗只感觉那风打的脸疼,一头长发都往后竖起来,浑身哆嗦。
十息后
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翠林,林子里还能听到鸟儿啼唱,暖风掠过吹起花香,只见,陈二狗在这林子里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脑袋里除了圈圈儿还是圈圈儿。
华春桦在一旁冷冷盯着他打转,终于,陈二狗还是在这头晕目眩耳鸣情况下摔了个狗啃屎。
“这又是…哪里?”陈二狗有气无力道。
“不知道,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华春桦语气冰冷。
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陈二狗哪里敢再说一个字,说了指不定会怎样,反正不能说话,装死吧,随即立马闭上了双眼,一点动作也不敢做。
华春桦没听到答复,盯着这躺在地上的书生片刻,他没有动作,再过一会儿,他依旧没有动作…
陈二狗心里却在想着,睁开眼看看走了没有,欲要睁眼,只是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将自己抱了起来,不用再想了,这人还没有走。
华春桦微微低眉,抱起这书生向深山中走去。
感受到些许颠簸,陈二狗眯着眼睛微微能看清这个姑娘的面容,脖颈如凝脂一般白净,隐隐约约能看看到他里面穿的浅白色长衣,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说,我刚刚醒,你信吗?”陈二狗盯着这女人一双媚眼,华春桦也盯着他一双黑亮眸子。
华春桦语气平淡道:“信,我们先去生孩子。”
陈二狗:“…”
现在这个处境很是尴尬,毕竟一个姑娘家横抱着一个六尺男儿,怎么说也有些不对劲,况且这华春桦抱着陈二狗一口大气也不喘,丝毫感觉不到一点负重。
“姑娘,听小生一句劝,莫要因此毁…”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卧槽”,陈二狗摔在地上抱着屁股。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见你,陈静。”语气有点儿冷意。
陈二狗艰难挤出了一个笑容,“姑娘,看你把这话说的这么玄乎,嘿嘿!”
“我,叫洸,是这具肉身的前世残元,阴天子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我认,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华春桦蹲在地上盯着陈二狗,语气冰冷。
陈二狗听这话一脸惊讶,什么神啊鬼的自己当然懂,看的书不比那些学士少,阴天子可是酆都的阴神老大,但她说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这又是啥道理。
华春桦又道:“给你两个选择,娶我,或者,我杀了你。”
这话说的真的是渗人,陈二狗咽下一口唾沫,这暖风打在脸上有点微微的凉意,绝对不是因为这暖风奇怪变得冰冷,而是这女人拿着剑指着自己眉心,这个时候想都别想拒绝,就是脱口而出一句:
“我娶!您先放下剑,万一伤了你自己就不好了对吧,就算你伤不到自己,伤到我呢对吧,伤到你我也会心疼的对吧,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您先放下剑咋们好好说,好好说!”
话音落下三息后,华春桦收起纯银长剑,一张白皙的俏脸凑近他一些,媚眼紧紧盯着他,又过三息后,湿润的双唇吻了上去。
陈二狗顿神呆住,卧槽怎么会这样,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啊。
暖风掠过,陈二狗依旧背心发凉,这女人的双唇仿佛冰块一般,只能感受到阵阵凉意,没有一点儿温度,四目相对,她的眼眸仿佛没有光彩,长长的睫毛如折扇打开上翘。
最可悲的,兴许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狗血桥段。
苏青烟看到了,她抱着灶红狗就在不远处的树底下,她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喜欢五千年的人和别人接吻,脸色没有波澜,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十息,他们接吻十息后,长情仙转身离去,脸色依旧平静。
苏青烟迈着步子不缓不慢在这从林间行走,没有方向,只是往前,偶尔有些讨人厌的花花草草沾染上了白衣,她不以为意。
灶红狗也是叹了一口气,这书生…无法用语言形容。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这深山深处,抬头看去,隐约能看到一点微光,但这微光,很刺眼。
“五千年,每一千年就好像,是一场梦,我在沉睡中痴他,恋他,五千年,对于我来说,不长也不短,我也知足了,毕竟,我已经抱过他了。”
苏青烟叹了口气,仰头看着苍天大树茂盛的绿叶遮掩的阳光,又是略带沙哑的说,“小家伙,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想送你。”
怀里的灶红狗也低下来脑袋,能够听出这仙内心的绝望,亦或者,还有不甘。
那缝隙的阳光太过于刺眼,照在她瞳孔上,眼角忍不住湿润了一些,不过她目光依旧不闪躲,不惧阳光,兴许,她是没有眼泪想哭罢了。
灶红狗心里也替她感到不值,五千年对于仙来说,不长,转眼间便是百年千年,但若是喜欢一个人没有回应,一天一月一年,这,真的太长了。
苏青烟将怀中的小家伙放了下来,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在后面看着你,那人不敢再抓你。”
“吼吼吼!”
灶红狗仰头看着这女人一张瓜子脸,笑的太过于勉强,也许再见到那书生一面,也是这个勉强的笑容,因为她的心,死了。
灶红狗沉思许久,一双赤红大眼睛望着她,“吼吼吼!”
听着似狗非狗的叫声带着幽咽又显得没气,苏青烟自嘲地说了一句,“那请你喝酒去吧!”
话音刚落,苏青烟又是抱起灶红狗起身,随意地向一个方向走去,这个方向,兴许,永远不会再是陈二狗那个方向。
青林深处不见花水只闻鸟啼。
谁知长情名长情,一心为情再生长。
苏青烟苦笑,一人一狗,一路无话。
青林见花水,闻鸟啼鸣,西方残阳。
长情没了执念纷扰清酒入喉。
“小家伙,再喝一口,来来来!”
一人,一狗,瘫坐青林碧水河畔,清酒入喉愿再无纷扰,青林下牡丹花妖艳绽放,倒是应了此番场景。
苏青烟抱着酒坛就是朝灶红狗嘴里灌,模模糊糊望着西方已经快要落下的残阳,来了兴致爽朗吟诗,
“今朝好事何为有!望西残阳我有酒!”
“莫要问我何为仙,仙…仙…都是些什么东西!”
灶红狗四仰八叉躺地上头昏脑胀,满脑子都是酒,酒,酒!
待续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