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怎么感觉哪个女人不欢迎我们?”两人走在些许嘈杂的青石街上,玉儿瞥着华春桦等待回答。
华春桦脑海里则在思考,那个女人看自己的感觉带有敌意,可是自己从未得罪过她,难道自己还会抢她的丈夫不成,自己堂堂郡主,这怎么可能?
玉儿见华春华一直皱眉沉思,也没打扰,两人对这周围喧嚣的人群并没有感到不适应。
片刻后,华春桦停了下来,笑着问道:“玉儿,你觉得,那个书生是她丈夫吗?”
玉儿见郡主停下脚步,自己回忆了一下那个叫苏青烟的女人相貌衣着,说道:“玉儿觉得,不像,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不是普通人家,那书生住的地方那么寒酸,若她真是那书生妻子,那书生怎么可能会这么磕碜,不过听她的口气又带着肯定的意思在里面。所以,玉儿推断,他们可能刚刚认识没多久,或者以前认识。”
听到自家丫鬟一番推断,华春华笑了笑,“不错,有点儿长进,那个苏青烟的却不是那书生妻子。”
玉儿听到郡主夸奖自己,嘿嘿一笑,谦虚地说,“都是郡主教得好,若没有郡主,玉儿也不会学到那么多。”
华春桦微微点头,又道:“不过看现在,那个书生没有大碍了,毕竟…”
没有说完这话,华春桦自顾自笑了笑,一旁的玉儿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在华春桦两人走后,庭院里的苏青烟依旧站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便是抱着木盆去街上打水。
在这会儿,陈二狗也已经模模糊糊睁开双眼,似乎摸到一个软软的疙瘩,朦胧睡意中抓了两下,“吼吼吼!”
听到这似狗非狗的咆哮,陈二狗顿时惊醒坐了起来,看着灶红狗一张嫌弃脸,自己右手还摸着他小屁股。
场面极度宁静,陈二狗连忙收手,“咳咳!”打个咳嗽缓一下气氛,正经道:“狗兄,臀大肌可还好?”
“吼吼吼!”
灶红狗一脸黑线,自己睡的好好的,睡梦中只感觉有人摸自己屁股,摸就算了,竟然还抓了两把。
“这是,一个误会。”陈二狗理直气壮。
灶红狗:“…”
“对了狗兄,那个女人呢?”陈二狗问道,昨晚自己貌似在酒楼里晕了过去,怎么现在出现在家里,谁送我回来的?
“我在,你饿吗?”
较为熟悉的声音传来,陈二狗循声看去,苏青烟端着碗站在卧寝门口,她又笑道:“起床吗?我洗一下薄毯。”
陈二狗“哦”了一声,便是穿鞋下床,又听到苏青烟亲切的声音,“一会儿,我带你去买衣服。”
“哦哦。”陈二狗懵懵懂懂。
苏青烟端着热腾腾的一碗豆花鸡蛋放在纸窗书桌上,又是说道:“你先吃点儿,锅里还有肉,我去端。”说完后,又是向厨房走去。
陈二狗苦笑,没想到自己一个寒酸书生能得到这般女子关心,自己何德何能?
片刻后,这小书桌上已经摆满了四菜一汤。陈二狗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不知怎地,竟然有一股苦涩却又甘甜的味道,而这味道并不是这菜的问题,而是心里。
坐在一旁的苏青烟傻傻看着他,见他脸色有些变化,像难过又像笑容,于是小心问他,“是…不好吃吗?”
陈二狗摇摇头,埋头看着书桌上的四菜一汤,带着低落的语气说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生下来父母就不知道在哪儿,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穷二白。苏姑娘,不要浪费年华在我这一介草民身上。”
苏青烟听完后,勉强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笑容,说道:“怎么是浪费呢,我们认识啊!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只是你失忆了而已。”
听到苏青烟一番解释,陈二狗脸色微变,瞥着脑袋凝望着她,问道:“我们...认识?”
“认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苏青烟勉强做出一个笑容,她在害怕,害怕眼前这个书生再一次拒绝自己,拂袖离去。
陈二狗苦笑,“你骗我的,是吗?”
后者愣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没有,一双白皙的素手死死抓住他衣衫,双眼带着些许忧伤望着他,双唇微微颤抖说了几个字,便是扑进陈二狗怀里,久久不肯松开。
陈二狗没有动作僵持在原地,脑海里一直回映着她祈求语气说的那几个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个时候的清晨,太阳也已经升起来了些许,透过纸窗照射进来,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僵持了片刻后,陈二狗还是双手抱住了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举动。
以至于灶红狗,发觉事情发展不简单,出于尴尬早就跑出去溜弯儿爬房顶了。
皇宫内
大殿中间有一长约两米长的朱漆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背后是雕龙围屏,桌子两旁有两根高大的蟠龙金柱。
只见,那人一身龙袍头戴金冠埋头跪坐在朱漆桌前,右手握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皇风云负手而立在大殿中央,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眼中带着失神,他无力地说:
“大王,道盟内参与长荡山灭妖令的修士,全陨落在一个女人手下,七大圣兵损失惨重,六大通天境后期前辈重伤,甚至陨落,如果大…”
周平王停下手中笔抬起头来望着他,双眼有神,气宇轩昂,他道:“这都是你一意孤行导致的,不是吗?”
话没说完,便被周平王打断,话中带着毋庸置疑的意思。
皇风云长叹一口气,“可…毕竟九尾淸,实在是…唉!”
周平王埋头不再说话,握笔继续写字。
皇风云愣了一会儿,便是拱手谦卑退了下去,关上殿门化为流光离去。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剩下周平王一人自言自语,“我姬家,如何能陷入那般处境?”
周平王清楚皇风云的想法,他想用自己跟花仙的关系,求花仙联合剑仙惩治当前杀了三万之数修士的那个女人,可是,能出手重伤甚至直接打通天境陨落的妖,能是一般的妖?兴许已经在九尾淸之上。
姬家,不能因此步他们后尘。
———
华春桦和玉儿两人走在喧嚣嘈杂的街道上,这已经是上午,这街上摆好了小商小铺,有卖胭脂水粉,有卖布衣布鞋。还有个卖糖葫芦小推车。
“玉儿,吃糖葫芦吗?”华春桦问道。
玉儿闻言两眼放光,“郡主,能吃吗?”
华春桦点头,又道:“自然。”
说罢,两人向那卖糖葫芦的大叔走去,华春桦伸出两个手指,笑道:“我要两个。”
大叔思量片刻,笑道:“看姑娘一身儒雅之气,想必也是饱腹诗书,可否与叔叔我闲谈几句?”
华春桦打量片刻,这大叔一张老脸发黄,下巴还有着胡渣,穿着些许灰尘的布衣,眉宇间带着些许浩然正气,兴许这人以前是个私塾先生。谦让道:“您先请。”
“望湘江雨沥,冷风呼啸,阵阵寒意,可曾听闻?”大叔笑道。
“凭湘江冷水,濯濯月影,丝缕情愁,谁又忍听?”
听到这话,大叔懵逼了,一双眼睛变得呆泄不可思议,为什么是这个丫鬟,难道本仙猜错了?
华春桦还在思考下一句如何接,没想到一旁的玉儿竟然脱口而出接了下来,一脸惊讶望着她,“玉儿你是怎么想到的?”
玉儿摸了摸脑袋,谦笑道:“这不是郡主您说的嘛,您昨晚梦中说了这么一句,所以玉儿就给记下来了。”
华春桦一脸疑惑:“…”
听到这话的大叔松下去一口气,自己还以为猜错了,堂堂花仙竟然策算有误,简直天下之大笑话。
“咳咳,没想到两位如此博学多才,糖葫芦小推车给…错了,糖葫芦给你们,不要钱。”大叔一脸尬笑,摘了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个递给两人。
两女也不客气,各自接了下去,华春桦笑道:“大叔,你不是一般人吧。”
玉儿疑惑不解,摸摸脑袋,咬了一个糖葫芦包嘴里,腮帮子鼓得老大。
“呜呜呜!爹,你怎么又跑出来卖糖葫芦,您老人家又有老寒腿腰间盘突出又有风湿,昨天才把脑袋摔坏了,我不是让你再家里歇息吗!”
这哽咽的哭腔嗓音带着咒人似的的期待,除了雪素素这个乖徒儿还能是谁,只见她吊着大叔的胳膊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心都碎了一地。
大叔模样的衿爷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不是说好你出来随便找个借口给我脱身吗?为什么感觉这是在诅咒我?
一众路人围观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议论纷纷:
“老哥啊,身体不好就别出来了嘛,你看你这女儿哭的,我都心疼。”
“大叔,你缺女婿吗?一百万银两彩礼。”
“大叔,您缺老伴儿吗?我那边有个貌美如花的寡妇!”
华春桦见场面失控,露出一个礼貌笑容,“大叔,再见。”
说罢,咬了一口糖葫芦包嘴里鼓着腮帮子,带着玉儿转身离去。
大叔模样的衿爷一脸黑线,瞥了一眼雪素素,眼神交流:一会别说屁股疼。
雪素素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舍得打徒儿弹性粉嫩又圆圆的小屁股吗?
衿爷:…
待续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