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杉杉听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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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组一个乐队的时候,她噗嗤地笑出了声。可在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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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乐队其他成员的名字后,她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瞬间消失了。
“是林之亦的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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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林之亦特意拜托他来转告袁杉杉,就是不想暴露自己“主谋”的身份,怕袁杉杉生出抵触的情绪。
“但他告诉我,你现在的经济来源有可能不能受到法庭的承认。”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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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把这话说的委婉些。
之后果然如林之亦所料,袁杉杉生气地说到,“我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也不对吗?他那个假清高的人当然什么也看不上了!”
“其实,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而且,他真的很关心你,你不应该这样说他。”
“你才和他认识多久?就被他洗脑了?”袁杉杉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真诚的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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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摇了一下,如果此刻他身体里的魔鬼占据了主导地位的话,他可能就会顺着susa
的话一起贬低林之亦,这样他就有机会把这个住在袁杉杉心里的人赶走。但他明白,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就算你不相信他,总得相信法律吧。到时候法庭要查你的银行流水,你能拿出来吗?还是到我的乐队来吧,我每个月都给你打两万。再加上你现在的收入,你有了你妹妹的抚养权后,生活不是能更轻松一点吗?”
“可是你,又为什么要组乐队呢?”
“就当我是为了adam吧。”
袁杉杉不再拒绝。
于是他们几个人组成的为期可能连一年都不到的乐队就这样成了金老板梦都酒吧的驻场乐队。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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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给乐队起名,这样大家在解散的时候可能就不会太难过了。金老板却执意要叫他们梦都乐队。
曾经的成员又相聚在一起,彼此间却无话可说。钱雯雯对袁杉杉的转变感到惊讶不已,她甚至怀疑起了林之亦重组乐队的动机。她在一次演出结束后,故意挽着林之亦的手臂,对大家说到,“今天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去吃宵夜吧。”
现在的袁杉杉怎会看不透她这些幼稚的小把戏,笑着说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咯。”
没能在袁杉杉的面前秀上一波恩爱,钱雯雯吃饭也没了什么心情。再加上最近林之亦和她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她答应来酒吧这种地方表演,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句谢谢而已。
“我也不去了。”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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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袁杉杉先走了。
看到林之亦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钱雯雯甩开了他的手臂,“算了,已经不早了。各回各家吧。”
看着钱雯雯离去的背影,林之亦竟然也没有挽留,倒是齐柏林跟了上去,护送钱雯雯一起回家。
他现在自己都不清楚,对钱雯雯是爱还不是不爱。但又找不到分手的理由,只能等待时间给出答案。
一转眼,袁阿宝就从上海回到了珠城,带着他的妻子跨进了博海的大门。他们两个人的画风与这间高档写字楼格格不入。
坐在会议室里等待着的袁杉杉看到进门的父母,即使许久未见,心里也没有半点温情。她的父母更是满脸愠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儿,会想到和父母打官司。
时值九月,林之亦已经开学。但还是请假来到了博海。
lisa招呼着两位既拘束又恼怒的中年人入座,在电话中语气暴戾的袁阿宝,真人竟看上去还有些老实。
约定的十点钟一到,林先生就准时进入了会议室,他一进来,自带的气场就令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袁先生,你的代理律师呢?”
“什么狗屁律师,女儿的抚养权就是父母的!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她姐姐算个屁!老子今天抽空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要大放些什么厥词。还有,我的误工费和交通费你们要记得给我报了,不然我现在就走。”
lisa本来在电话中已经把情况在电话里和袁阿宝说清楚了,今天请他过来是想看看是否有协商的机会,可他一出口就爆脏话,毫不讲道理。lisa抱歉地看向林先生。
林先生却温和地说到,“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事情,之后您拿着**到我们财务室去便是。”
“这还像话。”
“那我们就开始谈正经事吧。虽然法律赋予了父母对子女的抚养权,但也要求父母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承担抚养子女的义务。可据我的委托人袁杉杉小姐姐的反映和我们调查了解掌握到的一些信息,你们并没有尽到这些义务,甚至,还有虐待行为的发生。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五十三条等法律规定,袁杉杉小姐身为袁桉桉的姐姐,并且已年满十六周岁有了稳定的收入,可以向法庭提起变更抚养权的诉讼。”
“你放屁!”袁阿宝听完林先生说的话,生气地拍案而起。
林之亦下意识地欠身护住林先生,却被林先生推开了。这种市井小民他虽然平时接触的不多,但足以应付。再说每间会议室里都有个紧急报警按钮,就在林先生的座位下方,一旦发生什么暴力冲突,按下这个红色的小按钮。保安会在一分钟之内赶到会议室。
“我们两个人在外边辛辛苦苦打工,被人当做畜生一样使唤,赚了这么点钱,不都用在孩子身上了吗?我们没有尽到义务,你们是都瞎了眼吗?”
袁杉杉也控制不住地吼道,“你们把钱都花在了弟弟身上了,你们让弟弟去大城市上学,却不愿给桉桉花钱上特殊学校!”
“她一个傻子,上什么学!钱都花在弟弟身上了,你们两个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
“在我们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女儿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本来就是赔钱货。”袁阿宝振振有词的说到。
林先生听不下去,打断了袁阿宝,“这些都是次要的,父母对子女的养育不仅仅是看花了多少金钱。”
“还是律师讲道理!”在大城市待过的袁阿宝,眼力这种东西还是有的,这个直接让他去财务室的人在这里的权利一定不小,所以也不敢和林先生叫骂。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对面那个袁杉杉,他的大女儿。
“但虐对子女,是法律无法容忍的!”
“你们别听这个小贱人乱说,我们一年才回几次家,要打也是打这个小贱人,谁会和一个傻子动气。”
袁阿宝一口一个傻子地叫着自己的女儿袁桉桉,对另一个女儿袁杉杉则说她是贱人,林之亦和lisa听着这些,心里已经泛起了阵阵反感,脸上也满是厌恶。会议室里,只有林先生,还是像开始时那样冷静。
“要不是因为你!桉桉会变成这样吗?她刚出生你就把她往雨里扔!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父亲!”
袁阿宝气得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满腔怒气积聚在身体里无处发泄,恨不得挥起和钢筋水泥打了几十年交道的拳头,打在袁杉杉那白眼狼的头上。
林之亦察觉出了他的异样,用身体挡在袁杉杉的身前,毫不客气地说到,“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想在袁桉桉出生的时候,在场的除了您和您的大女儿,还有您的夫人吧。袁太太,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您应该最清楚吧。”
lisa把话锋转向一直沉默着的袁杉杉母亲,她之前与她交流的时候,她就尽力地回避这个话题,不敢在丈夫面前多说什么。但有一次,lisa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对袁桉桉的心疼。毕竟是自己的血肉,没有母亲能做到真正的冷血无情。
袁阿宝凶狠地眼神一落在他太太身上,她就说不出话来。“我当时刚生产,身体太虚弱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袁太太,和律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lisa继续给她施压。
她却只是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杉杉看着自己懦弱的母亲,心里失望到了极点。如果连她都不想为她们姐妹作证,那这世上,真的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互相依靠了。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母亲的这个决定。从小到大,她挨打的次数不比她们少。再加上她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离开了丈夫,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你们律师不是最讲证据了吗?你们说是我害我女儿变成了一个傻子!证据呢!人证呢!物证呢!小心我告你们诽谤!”袁阿宝用自己知道的所有法律知识乘胜反击。“还协商,协商个屁!就算你们真的告到了法庭,也不信能奈我何!”
说完,袁阿宝就带着他的老婆去财务室报销车费了。
林之亦焦虑地看着仍旧淡定无比的林先生,“爸爸,现在该怎么办?”
“袁先生不是说了吗?”
“什么?”林之亦不解。
“告上法庭啊!lisa,你去起草一份起诉书。至于袁小姐,你就先回家吧。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